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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雲可馨吐了吐舌頭,再次看向場內。果然沒出風吟瀟所料,雲恪後勁極強,反撲的相當令人轉不過彎來,最後贏了範坤,要不是礙著自己此時“侍從”的身份,雲可馨真是要激動的鼓掌大叫。

接下來的軍事理論是雲恪的強項,不論皇帝或兵部監考出題多難多叼,雲恪總能不慌不忙的娓娓道來,引經據典,對答如流,甚至把皇帝都“堵”得一愣一愣,連連點頭之餘,還時不時將目光投向風吟瀟——大概猜到雲恪是君侯的“得意門生”了。

武舉全部結束之時,風吟瀟把雲恪和雲可馨送出宮外——他其實早認出了女扮男裝的妹妹,只是當時的場合不便相認。

“哥,你今天真是太厲害了,”三人才走到一輛馬車前,雲可馨就迫不及待的表達她的喜悅心情,“把對手打的落花流水,節節敗退呀。”

“哎,七妹妹不可‘信口開河’,”雲恪笑著制止道,“我們才出宮門沒多遠,武生聽見要不滿的,而且他們也不差的,各個都是‘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有什麼用,只會花拳繡腿,”雲可馨撇嘴,調皮笑道,“軍事才學方面,我看哪個都不及哥哥,沒看到皇上對你讚賞有加嘛。”

“那是七妹妹高看你哥哥了,”雲恪無可奈何又疼愛的笑道,“武舉剛結束,誰能奪魁還是未知數,妹妹不可妄下結論。”

“雲恪,你也別謙虛了,”風吟瀟眯眸笑道,“我看你有戲。”

“那也是君侯教的好……”

“果然是後生可畏!”

一個聽上去怪腔怪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三人同時回頭,見一箇中年男子朝這個方向走來,直至漸行漸近,雲可馨才看清了來人:頭束冠巾,身著寶藍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褐色的國字臉,淡眉倒豎,小眼睛,滿臉絡腮鬍子,看上去很兇悍。

雲可馨覺得此人眼熟,卻一時回想不起來,正要問風吟瀟的時候,此人已行至跟前道:“見過君侯。”她不落痕跡的悄悄的站到風吟瀟身後去。

“你我都是同僚,就不必彼此客套了,”風吟瀟點頭示意,同時對雲恪介紹道,“雲恪,這位就是當今的太子太傅,韓王之弟傅越恆。”

雲可馨垂眸,聽到這話險些沒驚愕的抬起頭:傅越恆,她的“二舅”,前世正眼都沒瞧過她的“孃家人”,或者說根本沒把她當成“親人”,雲可馨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鼓足勇氣,緩緩抬頭,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傅越恆,不到三十的年紀,卻能爬到太子太傅這個位置,被封武安侯,前世甚至都當上了兵部侍郎,可見傅家的“能耐”,怪不得他每一次去三房總是一副扯高氣揚、唯我獨尊的姿態,想必認為她被過繼到三房是“攀高枝”了,而她對他也並無好感,甚而打心眼裡厭惡。

“晚生拜見太傅。”雲恪半腿於地,頷首行禮道。

“免禮!”傅越恆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雲恪,一臉譏嘲,“你方才的表現本侯一一看在眼裡,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後生可畏!”

“太傅過獎,”雲恪平身,神色恬淡,沒有絲毫阿諛和諂媚卻也不失禮儀道,他指著風吟瀟,“這一切都是君侯教導有方。”

“哦,原來是指揮使的門下,”傅越恆一改此前高高在上的姿態,回過身來對風吟瀟笑道,“那麼範坤會敗給雲恪,本侯倒是一點不稀奇了,且能敗給指揮使的門生,也是他的榮幸。”

雲可馨撇嘴冷笑。

“太傅言過其實,”風吟瀟謙遜的微微一笑道,“我與雲恪只是因朋友之故對他稍做提點,並非是‘師徒’關係這麼誇張,並且勝負還未真正出來,誰能奪魁當上狀元還尚未可知,但聖上會有評判。”

“那是自然,聖上若信不過,我們還能相信誰,”傅越恆忽然斂了神色,小眼睛裡掠過一絲陰鷙,“但依本侯看,這次的武狀元——”他微頓,眼睛瞄向雲恪,“只怕**不離十了……雲恪可以回去早做準備。”

雲可馨心下疑忌:傅越恆這是什麼意思?挑釁?套話?很顯然是後者,但他想給雲恪下什麼套?目的呢?

“承蒙太傅抬愛,”雲恪面不改色,淡笑道,“晚生就此謝過,但云恪與君侯的一個想法,皇上聖斷。”

傅越恆面色微霽,道:“既如此,本侯就不打攪二位了,我還得回宮和皇上商議他事,告辭。”

“送太傅!”風吟瀟與雲恪同時頷首辭別道。

“雲恪,你別擔心,只要有我在,某人就別想一手遮天!”風吟瀟望著傅越恆遠去的背影,冷冷的丟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