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即將分離的痛楚令風吟瀟說話都提不起勁,“時間緊了點,這些天都在整裝待發。所以沒空去找你,不過之前我是打算在出發之前一定要見上你一面,沒想到你竟主動找來了……”
“怎麼突然要打戰?”雲可馨匪夷所思道。“現在大泰和不是一片祥和,無韃靼騷擾邊境了麼?”
“那是過去。近兩年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風吟瀟輕捏著掌心的小臉。語調輕柔憂傷,“我並不懼怕上戰場,唯一放不下的是你,可馨。”
雲可馨心中頓生疑竇:這韃靼來得也太詭異了點,數日前還聽雲天揚說“太平盛世”,這就來了?
“我也捨不得君侯,”她勇敢的迎上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聲音小小的說,“會很想念君侯。”
“真的?”他像要把她烙印進心底似的看了又看,輕聲呢喃。
“嗯。”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那你今天主動來找我,也是因思念之故?”風吟瀟熱切的望著雲可馨。
雲可馨語塞,心中糾結:要不要實話實說自己今天此行的目的呢?如果說了,他還有心思上戰場嗎?不上戰場,便是抗旨欺君……
“對,因為多日未見君侯,”最終雲可馨半真半假的承認,佯裝輕鬆的笑道,“馨兒擔心君侯,所以來看看你。”
風吟瀟的心猛然一跳,愈發痴迷的望著雲可馨,深如潭水的眸子裡倒映出她粉妝玉琢的容顏,最後視線落在她宛如玫瑰上一點露的朱唇上——
“可馨,我,我想,我想——”風吟瀟口乾舌燥的表達著。
還沒等雲可馨明白過來,他的熱唇已然貼上她的,僅僅是四片唇的相貼,便讓兩顆心天雷地火般火花迸射,心跳如雷。
她的整張臉充斥著他滾燙的呼吸,沒有憤怒的推開,也沒有羞怯的欲拒還迎,只有青澀的睜著眼睛,似嬌似嗔的任他“非禮”,讓他狂喜不已。風吟瀟感受著她香香軟軟的紅唇,一種幸福的甜蜜取代了即將面臨分離的痛苦,最後他才眷戀不捨的移開唇,把她擁進懷中,一邊臉緊貼著她的髮髻,親密的摩挲著。
“可馨,你一定要等我回來,懂嗎?”他在她頭頂上不放心的又說,“雖說三年時間長了點,但我會經常和你聯絡,不許你忘了我,不許……”
“什麼?三年?”雲可馨猛吸一口氣,在他懷中低叫出聲,“怎麼會這麼長時間?”
“是的,皇上說——”風吟瀟又把雲可馨往懷裡嵌了嵌,無可奈何道,“韃靼太過頑固不化,這次一定要予以重擊,讓他們再也翻不了身,所以週期時間長一些。”
雲可馨心一沉,瞬間感覺烏雲壓頂,悶得她說不出一句話。
“可馨,你會等我嗎?”這已經是他問第三遍了。
“會,”雲可馨鬼使神差的回答,“君侯,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只是一想到要這麼長時間不見面,我就,”風吟瀟猝然打住。嗓音越發暗啞,“……難受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人也提不起精神……”
雲可馨慶幸自己沒有把這次來的目的說出來,否則只怕他真要抗旨不上戰場了。她偎依在他的懷中靜靜聆聽,最後道:
“‘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雲可馨溫柔而堅定的許諾。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風吟瀟把雲可馨從懷中拉出,笑望著她,“謝謝你,可馨,等這次凱旋歸來。我頭一件事就是娶你。”
雲可馨臉紅著低頭,心下卻忐忑:三年她不變,但事態呢?自己會不會被逼著去做某事?不,不會的,她也絕不允許!
“可馨,你別為我擔心,”風吟瀟以為雲可馨在擔心他這次征戰沙場的吉凶禍福,“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帶兵征戰了,在認識你以前就有過兩次。別忘了,我大你四歲,”他的話語不再沉悶煩心,而是充滿樂觀自信。“還有,忘了告訴你,雲恪也要隨我一同前往——”
雲可馨大驚失色的抬眸。脫口而出:“什麼?雲恪哥哥也有去?”
“對!聖上說雲恪雖為武狀元,但缺乏歷練。”風吟瀟不慌不忙的說著,“無寸功封賞。恐為眾臣不服,此次韃靼舉兵犯境是個很好的機會……可馨,這是聖上要重用雲恪,是好事,你別想太多。”
雲可馨眯眸:對了,雲恪就是在她十三歲那年擔任殿前副指揮使,難道是因這次的驅除韃虜立下戰功因而得到晉升?此外,雲恪也是在得到晉升的那一年襲了父親的爵位,魏其侯!
但僅僅維持了兩年的“風光”,在她十五歲時,雲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