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皇后只得暫且將這事擱置一邊。可當她好容易“盼”到了臻兒的死,卻又“迎來”什麼七小姐,最要命的是太后和皇帝似乎一致認同,這怎能不叫她火冒三丈?!
“母后說的對,那個七小姐被太子看上,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皇后收起陰沉沉的臉,強顏歡笑的附和。同時眼珠轉了轉道,“但小孩子的心性不定。母后,你說太子會不會是一時新鮮,所以才——”
“哀家看不會,”太后本就對皇后的模稜兩可而面露不悅,聽了這話更是不客氣的駁斥道,“我的孫兒我還能不瞭解,當初皇上和皇后都說軻兒對臻兒是‘一時新鮮’,但結果呢?”太后停了停,斬釘截鐵總結,“總之我認為,這事兒,成!”
“可是母后……”皇后忌憚的正是太后一錘定音的架勢,弄得好像她這皇后形同虛設,心裡很不是滋味,人要是一旦犯急話就藏不住,“太子若是真有心於七小姐,為何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他提起過,更不曾把七小姐帶來見他的父皇和母后。”
太后的臉頃刻間陰雲密佈,眼睛一瞪,低聲卻毫不客氣道:
“皇后的意思是我這老太婆搞不清狀況在這兒胡言亂語、自作多情了,”太后眉頭一皺,轉臉看向皇后,疾言厲色道,“皇后,軻兒時常忍不住去找七小姐,這正是他思念所致,你身為母親,反應竟然比我還遲鈍!”
皇后宛如給摔了一巴掌似的垂頭,慌忙道:
“母后息怒,臣妾絕無指責您的意思,只是奇怪太子之前與臻兒好的像一人似的,甚至為了她的死不顧一切的要出家,怎得轉瞬間就想開,與另一名女子迅速好上,因此想著要不要與他談談心。”
“是,母后若認為七小姐合適,那麼待朕與皇后見過她之後再行商議,”皇帝見太后動怒,心下責怪皇后不知輕重,“但母后切不可因此傷身。”
“不忙,”太后見事情朝她所掌握的方向發展,氣也消了大半,想起與太子的約定,她給了皇后一個臺階下,“哀家前日與太子聊過這事,他說這事還要再考慮一下,我答應他了……皇后,這事就交由你來辦吧。”
皇后聞言,心下頓覺一鬆,笑道,“臣妾明白,稍後我便去與太子談談。”
皇后還真去找了太子,但不是去談心,是試探,然而因為臻兒,秦軻對皇后始終心存芥蒂,他清楚自己的母后打的什麼主意,越是這樣他越是不從,甚而認為是母后逼死了臻兒,因此母子倆的關係一直都很僵。
當時秦軻正準備更衣出宮,卻聽到陳公公稟報皇后“駕到”,霎時不爽,待明瞭皇后的來意,心下一驚:皇祖母居然把這件事“捅”給了父皇和母后,這下如何是好?
“……這麼說太后‘所見所聞’以及外頭的傳言是真的了,”太子一時呆愣以及不言不語給皇后猜個**不離十,但嘴上還是不太甘心的想聽秦軻說出來,假意成全道,“軻兒,既如此,過幾日母后就讓你父皇草擬冊立太子妃,省得這位置一直空著也鬧心……”皇后邊說邊盯住太子的臉不放,“軻兒放心,這次母后一定成全你。”
說著,又作勢掉頭要走,被秦軻著急的叫住:
“不,母后,兒臣……七小姐對於兒臣只是知己,兒臣對她,對她,”秦軻不知怎的突然窘迫,說話底氣不足似的結結巴巴,“也沒什麼。”皇后卻把他的窘態一一看在了眼裡:太后說的一點不錯,這孩子在自己騙自己罷了,在這之前,何曾見過他有為哪個女子這麼緊張過?
但皇后還是不甘心,又故意把太后的原話“添油加醋”的重複了一遍,弄得秦軻愈發手足無措。
“母后,兒臣還未想好,”被逼無奈,秦軻只得想法子離開道,“待我想清楚再稟明父皇和母后,可好?”
“如此甚好,冊立太子妃是大事,確實不可草率或衝動,”太子的回答讓皇后大喜過望,她求之不得的笑道,“軻兒長大了,懂得知道權衡利弊,真好。”
望著皇后那一臉“昭然若揭”的心事,太子的面色一沉——先前滿以為她是來關心他的,沒想到,她的心裡還在為鞏固後位費盡心機,他奉上一句冷言冷語:“母后,兒臣近日有些疲乏,您要是沒別的事的話——”
皇后笑容一僵,尷尬的笑笑,假裝梳理鬢髮道:“那……母后就不吵著軻兒了,好好歇息,我改日再找你說話。”
太子秦軻待皇后消失在門檻就火速更衣:他要趕快出宮,去找雲可馨,探探她的口風也好。
這一次,太子只帶了風吟瀟一人,又讓他去傳話,把雲可馨帶往一個只有三人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