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並沒保證什麼,馨兒可自行定奪。”
“不去!”雲可馨飛快的回答。
“馨兒,世子沒有對不起你。”二夫人捋了捋雲可馨的鬢髮,輕聲道。
沒有對不起我?雲可馨差點冷笑出聲。
“我陪你去,”風吟瀟牽了雲可馨的手兒,柔聲道,“傅氏從此覆滅,傅一航想必也是萬念俱灰,因此不會痴心妄想的圖謀什麼,我只是猜測他會不會是有什麼事要親口告訴你。”
“對,傅一航也說有重要的事相告。”雲天揚補充道。
雲可馨想起,自從自己親自去一趟韓王府拜託傅一航別再用那種變態的報復方式對待雲冉,弄得燕國公府也不得安生,傅一航果然聽了她的,沒再做出什麼離譜的事,至少雲冉在沒到燕國公府煩擾她。
既然他少有的尊重了她一次,那麼她便還了這個人情:一個快死的人,自己還計較什麼呢?還有,既然他讓養父帶話“有話說”,那自己不妨去會一會,倘若是類似哭訴表白之類,她立馬掉頭走人。
“好,我去,”雲可馨最後眨了一下眼睛,道,“子岑,你陪我。”
“我隨你們一道去。”雲天揚插話,又轉頭對月氏和雲恪道,“二嫂。侄兒,你們累了這些天,就不要跟去了。有三弟和七姑爺在,七姑奶奶不會有事。”
二夫人和雲恪皆點頭,只叮嚀了幾句提醒的話,又把三人送到國公府門口方才折回府中。進了刑部大牢,當雲可馨站在鐵窗外望著昔日不可一世、盛氣凌人的傅家人,如今卻落魄的猶如喪家犬般蜷縮在角落,心中說不出的痛快解恨。然而想起上一世哥哥也遭奸人構陷。深陷牢獄,不曉得是怎樣的情形,她的心突然沉痛起來。她想知道哥哥上一世是怎樣被構陷牽連了雲氏一族的,但這些真相,似乎要隨著傅家滅亡長埋地下了?她好不甘心!
雲可馨正思索著,沒提防蓬頭垢面的風語露一下衝過來。扶住欄杆。對風吟瀟大叫道:“大哥,你來了,快跟雲大人說說,我什麼事也沒幹,傅家的事也與我無關,求你們繞了我,繞了我……”
“還敢說你什麼事都沒幹,”風吟瀟眼睛閃過一道利芒。“吟斐的一碗碗攙毒的湯藥難道不是你端給母親的嗎?你們這一家狼心狗肺點東西!”
風語露驚恐的瞪大眼睛,她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顫抖的說:
“什麼?他,他都說了,”風語露大哭,“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分明就是他讓我去送的,到頭卻把什麼都推到我頭上,大哥,你相信我,我是被逼的,被逼的,不信,你把弟弟帶來,我和他對峙。”
風吟瀟冷冷的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風語露,心下一陣惡寒:都是一家人,何苦這樣相互欺侮和踐踏,果然什麼樣的娘養出什麼樣的子女,他冷冷一笑的打斷道:“只怕沒機會了,風吟斐的首級已在我母親的墳前祭著,還缺你一個。”
風語露大驚失色,本能的邊搖頭邊後退,緊接著暈死過去,也沒人去扶,傅一航走到跟前,只是垂眸沉默的盯了一會兒,便嫌惡的從她身邊繞過,直徑走到牢門前雙手攀附著鐵欄杆,道:“雲大人,指揮使,可否讓我單獨和表妹說說話。”
風吟瀟望著以往意氣奮發,眉目俊朗的韓王府世子,一下子身著囚服,低聲下氣,心中感嘆世事多變。他看了雲天揚一眼和雲可馨一眼,表示徵求意見,雲天揚不答,只看著雲可馨。
“就依他。”雲可馨淡漠的說。
傅一航卻是眼底晶光閃爍,須臾,在雲天揚命獄卒開啟牢門後,他不顧傅越澤和王伶還有傅憐音的尖聲叫罵和嘲笑,毅然走出牢獄,並在獄卒的帶領下進了另一間,牢房,傅一航和雲可馨相繼進門,並虛掩上門。
“雲大人,您先回去,這兒由我守著。”
“一切小心,”雲天揚叮囑道,“雖為階下囚,但誰也說不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亡命徒我見的多了。”
風吟瀟鄭重的點頭,回過身去,筆直的站著,密切注視著裡面的動向。
牢房內,傅一航和雲可馨隔桌相坐。
“有什麼話快說吧,”雲可馨只匆匆瞥傅一航一眼,就轉過臉去,不願再對視,冷聲道,“可別告訴我,你特地把我叫到這兒來,只是想這麼傻愣愣的坐著。”
她其實是巴望著他能說點關於傅越恆是否有栽贓陷害雲恪的事實,好為上一世雲氏受哥哥牽連覆滅尋找答案。
“對,我就是想和表妹這樣平心靜氣的坐著,再好好看看你,因為以後再沒機會了。”
雲可馨二話不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