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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降聖王(2)

害民殘民的惡政,一如歷史上的王安石變法。

如今,重頭再來,趙昕自不會重蹈覆轍。

天授不取,必遭天譴!

此世,趙昕必要將這天下風雲與四海焦點,統統聚焦到自己身上。

讓自身變成一個火炬,一個燈塔。

將那萬萬千的希望,萬萬千的目光,統統變成他的力量與養分!

內心想著這些,趙昕表面卻是異常平靜。

他微微伸手,拉著許希的衣領,問道:“翰林,孤的身體如何?”

“臣行醫二十載,未嘗見有比國公更穩健的脈象!”許希頓首答道:“臣惶恐,為天下而喜!”

“自當如此!”趙昕平淡無比的道:“孤來此世,當為堯舜!欲作堯舜,焉能無一個好身體?”

許希聽著,渾身戰慄。

而在珠簾外的宮女、宦官們,則已經是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了。

而這正是趙昕想要的結果!

一個君王,當有的威懾與威儀!

至於會不會被人當成妖怪,送上火刑架?

且不談,他乃是當朝官家的獨子,這大宋的唯一國本。

便是單論國情、文化,也不必有這個擔憂!

翻開歷史書,就能夠理解了。

殷契,母曰簡狄,有娀氏之女,為帝嚳次妃。三人行浴,見玄鳥墮其卵,簡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史記。殷本紀》

周后稷,名棄。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原。姜原為帝嚳元妃。姜原出野,見巨人跡,心忻然說,欲踐之,踐之而身動如孕者——《史記。周本紀》

其先劉媼嘗息大澤之陂,夢與神遇。是時雷電晦冥,太公往視,則見蛟龍於其上。已而有身,遂產高祖——《史記。高祖本紀》

便是本朝,也有類似的記載。

太祖之生‘赤光繞室,異香經宿不散。體有金色,三日不變!’,而太宗之生‘後夢神人捧日以授,已而有娠,遂生帝於浚儀官舍。是夜,赤光上騰如火,閭巷聞有異香……’。

所以呢,根本不必擔憂被人送上火刑架什麼的。

恐怕,當朝宰輔與他的父親,那位當朝官家,知道了趙昕的這些表現,只會高興。

說不定還會彈冠相慶!

特別是那些文人士大夫們,更會淚流滿面——自孔子迄今,他們盼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年,終於天降聖王來拯救他們這些迷途羔羊了!

恐怕,接下來這汴京城裡的煙花場所的生意要爆棚了!

唯一的可慮之處,大抵便在於趙昕的那位祖父了。

想起自己的祖父,即使趙昕已兩世為人,更當了三十年的帝王,也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天下,只見過坑爹坑祖的敗家子。

誰見過坑兒坑孫的人?

而趙昕的祖父,那位大宋真宗膺符稽古神功讓德文明武定章聖元孝皇帝,卻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子孫坑了個淚流滿面!

歷史上,就是這位真宗皇帝在位之時,挖了一個巨大的財政與經濟、正治大坑,將當今官家以及之後的歷代大宋天子坑的淚流滿面。

北宋的問題,泰半源頭都是這位先帝搞出來的。

如今,便是趙昕再來一世,想要建立威權,卻也難免要面對自家祖父當年挖的另一個坑——天書!

因為如今這大宋朝堂上的宰輔們,大抵都是經歷過當年的天書運動的打擊倖存下來的。

對於神神道道的事情,在內心都會不由自主的有疑慮,有懷疑,甚至有抗拒。

想著這些,趙昕心中就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若他真的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或者如前世一般,剛剛穿越,可能還有可能被自家祖父坑個淚流滿面。

但……

如今,趙昕心中毫無波瀾。

三十餘年帝王生涯,不止讓他成長了起來,也令他胸中滿腹經綸,於這大宋內外諸事,更是爛熟於心。

在事實上,他已經開掛。

於是,他自信可以憑藉自己的表現來說服、威壓住那大宋宰輔執政們。

畢竟,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兩歲的孩子的身體里居然藏著一個君臨天下三十多年,又有著來自千年後的人生的老怪物!

自然,只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唯一的問題只在,如今這朝堂上的宰臣、執政,趙昕都不是太熟。

只有些粗淺的印象。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