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納蘭昊月冷哼一聲:“你這是裝蒜麼?聰明如你會不知道朕說的是什麼?”
風雅茹問道:“皇上今夜前來究竟有何事?”
“何事?你竟然還來問朕有何事?翩然滑胎了,你做的?”納蘭昊月說話之時,聲音上揚,眉尾也跟著上揚。
風雅茹聽後卻是笑出了聲:“哈哈哈……皇上,是阮翩然告訴你這事是臣妾做的麼?”
那個女人果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拿自己腹中的孩子來做文章,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她竟是為了權勢這般地狠毒麼?
納蘭昊月不屑道:“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這事可不是翩然說的。”
風雅茹唇邊掛著的笑容漸漸蒼涼,她反問道:“皇上,臣妾是怎樣的?”
“別以為這些年你做了些什麼朕不知道,朕清楚著呢。”
“皇上您當然清楚了,如果您不清楚,您怎麼能放任自己的孩子鬥來鬥去呢?”
這麼些年來,他立自己做皇后卻那麼寵愛曲輕柔,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扶植兩方勢力鬥麼?淅兒與湞兒鬥得越狠,他的皇位才越穩固。
怎麼了,現在當他找回納蘭睿澤之後,淅兒與湞兒便都成為了他的棄子。
他好狠的心啊,不僅利用身邊的女人,還要利用自己的親身骨肉。
“啪——”
“放肆!”
納蘭昊月一個巴掌打向了風雅茹的臉,他這一巴掌遒勁有力,將風雅茹的臉打偏而去,唇角瞬時溢位血漬來。
風雅茹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她緩緩轉頭看向納蘭昊月,當初,她怎麼就愛上了一個這樣的男子呢?
他哪裡值得女子愛他了?
“皇上被臣妾說中心事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納蘭昊月伸手指著風雅茹的鼻子,罵道:“風雅茹,朕是怎樣跟你說的,只要你不做出太過分的事情,這一生,南臨皇后的位置就是你的,可是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翩然那般純潔單純,你竟是連她都要坑害麼?”
風雅茹挑了挑眉,不可思議道:“你說她純潔?你說她單純?皇上,臣妾今兒個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這個阮翩然是臣妾見過的最有心計最惡毒的女子!”
“啪——”
風雅茹的聲音還未完全落下,納蘭昊月又給了她一巴掌,風雅茹兩邊的臉頰都腫了起來。
“風雅茹,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然兒自己給自己落毒麼?你簡直就是汙衊!”
“臣妾沒有侮辱她,她本來就是自己將自己的孩子給弄沒了,想要嫁禍到臣妾的頭上,她就是個狐狸精,專門來勾引男人的!”
“你——”納蘭昊月怒意蓬勃,揪住風雅茹的衣襟準備再度扇她耳光。
結果卻在這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皇上,仁春宮出大事了!”崔德英焦急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納蘭昊月眼眸一瞪,驚了一下,旋即丟開風雅茹轉身快步出了殿門。
風雅茹被納蘭昊月丟開之後朝後踉蹌了好幾步,春梅入了殿之後便將她扶住了,當春梅瞧見風雅茹高高腫起的臉頰時,焦急地問道:“娘娘,您怎麼了?”
“無事……”
頭被納蘭昊月打得有些發暈,這麼多年以來,她知道納蘭昊月不愛她,但是,他卻從未伸手打過自己,而今他竟是為了那個狐狸精打了自己,看來,他還真是被那個狐狸精迷得不輕啊。
他是真的愛上了那個狐狸精麼?呵呵……根本就不是,只有她知道原因,因為那個狐狸精跟那個人很像,像的不是外貌,而是氣質。
“哈哈哈……”想到此,風雅茹竟是止不住地大聲笑了起來。
納蘭昊月,你的心也會痛麼?會麼?
“娘娘,您沒有怎樣吧?奴婢方才在殿外聽說仁春宮那位出事了,說是要自殺。”
風雅茹不屑道:“後宮中的女子不是都喜歡走這樣的程式麼?太正常了……”
阮翩然不鬧一下自殺,又怎麼可以扳倒自己呢?
只是,她多少還是低估了自己在納蘭昊月心中的分量,納蘭昊月有可能會懲罰自己,但是,卻也不會奪了自己皇后的位,因為這一切,都是納蘭昊月欠她的!
不過,世事難料,此刻的風雅茹又怎會知道,那阮翩然就在剛剛已經撞柱身亡了。
仁春宮中鬧成了一團,方才納蘭昊月離開之後,阮翩然便悠悠轉醒了,待她醒後,宮女們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