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氣又不能發出來,不一會兒便開口說道:“皇上,熠兒都還未成親,如今讓燁兒先成親,此事不好吧?”
現如今,她只能找這麼一個藉口了,希望皇上能夠收回成命。
南宮浸聞言擺了擺手,說道:“朕當年不也先於宣王成親麼?”
南宮浸在先皇的子嗣中排行第五,乃是南宮澈的弟弟,當年,他確實是先於南宮澈成親的。
一句反駁登時讓白菁華啞口無言,她雙手交纏於袖中,腦中一片空白,到了最後她只能轉回頭看向南宮燁。
可是,此時的燁兒像是沒有聽見皇帝的話語一般,竟是端了茶盞慢慢飲茶,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沒有聽見皇帝要給他賜婚麼?他不拒絕麼?對於女子,他不是素來都是敬而遠之的麼?下午時她還提議讓他娶菱兒,他不也拒絕了麼?
而今這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他願意娶那個什麼林瑾瑜做妻子麼?
林瑾瑜這時也將視線轉移到了南宮燁的身上,當她瞧見他一派輕鬆自得時,秀眉皺成一團。
這個南宮燁,他聽了皇帝的賜婚,不反駁麼?難道他願意娶自己?他一直身在東琳,她被人輕薄一事興許東琳的人不知道,可是他卻是知道的啊,莫非他願意娶一個殘花敗柳回家?
不對不對,林瑾瑜的腦子已經開始混亂了,雲思辰知道她被人輕薄一事是假的,既然雲思辰知道,那麼南宮燁肯定也是知道這事的。
可是,不管怎樣,她也是被人退過婚的,他怎會願意娶這樣一個女子回家呢?看他母妃的表情是極不願意的啊。
他呢?
他怎麼能夠讓別人隨意擺佈他的人生呢?他怎麼忍受得了?
難道雲思辰之前說的那句話是對的?因為她扶了他一把,所以他對自己另眼相看了?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早知如此,她當日就不上前扶那一把了。
林瑾瑜一直盯著南宮燁,希望他能夠表現出不願意的動作來,然而,他的表情完全被厚重的黃金面具擋住,讓她根本就分不清楚他的喜怒。
南宮浸這時又猛烈地咳嗽起來,咳了幾聲便又見了濃血,他吐完血後便朝白菁華揮了揮手,說道:“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這事就這麼定了吧,婚期就定在太子大婚的第二日。”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定了兩個人的終生。
白菁華的身子似雨打的落葉般抖個不停,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再說什麼,再說了,皇帝都已經說他身子不好了,做為臣下,她又怎能當真文武百官的面如此抗旨不尊呢?一切只等王爺回來再商談此事。
“臣媳遵命。”應下後白菁華便頷首退了下去,行動的步伐十分之慢。
回到座位上後便轉頭問道南宮燁:“燁兒,你方才怎地不說話?”
白菁華問話的口氣有些急迫,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面對母妃的焦急,南宮燁卻是慢慢回道:“今日人那麼多,又有南臨的使臣在這裡,怎好公然反抗皇帝的旨意?”
“可是你就這般認了麼?你願意娶那個女子?”白菁華自然知道方才的情景燁兒不應該說話,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南宮浸,他憑什麼要讓燁兒去娶一個南臨的丫頭?憑什麼?
南宮燁抬手拍了拍白菁華的手背,勸慰道:“母妃,你莫要急,等父王回來再商談此事吧。”
雲思辰喝得有些高了,他傻笑了一下後也安慰道:“是啊,華姨,還是先等等吧……”
其實,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了,或許更好?
“嘿嘿……”雲思辰說完朝南宮燁淺淺笑了一下,隨後又端起酒樽自飲自酌起來。
南宮燁眼眸微轉看向了林瑾瑜,沒有再說話。
白菁華雙手緊緊地搓在一起,臉色已經蒼白若紙。
皇帝賜婚之後,眾人便又開始喝起酒來,因為南宮燁被賜了婚,便有人端著酒杯向他恭賀去了。南宮燁因著身體不好自然不能喝酒,眾人在恭賀之後便獨自飲了酒。
這時,由於人群開始躥湧,南宮浸的上首主桌下房已經慢慢安靜了。
陳思源趁著這個時候去到南宮浸的面前,頷首跪在了地上,他說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南宮浸本是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音後慢慢睜開了眼睛,捂著唇咳嗽了兩聲,問道:“何事啊?”
陳思源說道:“微臣愛慕明月郡主已久,想請皇上將明月郡主賜給微臣為妻,微臣今生定當好好愛護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