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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把咱們剝的連皮都不剩。”

我不禁沉吟不已,卻問:“有一點我不怎麼明白,兄長為什麼那麼害怕造反。”

卻見他笑著搖了搖頭說:“倒非是某家貪生怕死,只因此事非同小可,莫說失敗了會害得許多人家破人亡,即便是成事了也會弄得許多人埋屍沙場,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看看秦國名將白起的所作所為,便什麼也都能明白了,若非萬不得已,我是絕不會公然做出造反之事的。”

對於他說的話,我還是點頭贊同的。史書上從來都是炫耀那些勝利者的功績,而不會說出真正在基層打拼之人的付出,說白了那根本都是一些屁話瞎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沒事會整天想著打打殺殺,要建立什麼狗屁功業,都盡他娘是扯淡的。當然,好亂分子那就是例外了。

路上,我們遇到了一個行腳商人,要收購我們的土狼皮,一條皮是七文錢,總共賣了幾十文。由於那行腳商跟他們幾個都熟識,因而最後多給了幾文錢。隨後,在分錢的時候,他們打算也分我幾文,我不由笑著推辭了。這活計我一點功勞都沒有,又哪能分他們的血汗錢呢。

這個時代的物價不算高,一文錢可以買一斤多白麵或大米,十文錢可以買兩斤豬肉。如果家裡人口不多的話,一天能賺上個兩三文錢也就夠餬口了,節省一點的家庭,十天半月還可以吃上一頓肉,即便是這樣的rì子,對於這個時代的百姓來說,也可謂是非常幸福的了。然而,這還是基於世道安定一些的,倘若要遇上了亂世,那賣兒賣女都是輕的,嚴重的便要以人肉充飢了。跟這個時代的人比起來,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都可謂幸福了不知多少倍,然而許多人卻還叫囂著自己多麼多麼的苦,不免讓人覺得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我們繼續趕著路,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平城縣(今代縣東北)。奉先說:“今夜便在城中找家客舍住一宿。”

秦誼不禁說:“住客舍太破費了吧?”

奉先說:“無妨,夜裡天涼,賢弟尚有傷病在身,需好生靜養。”

這時,一旁的李肅從懷裡把先前分的錢都掏了出來,遞給奉先說:“哪,我的都在這兒了,找家好點兒的,得讓成廉兄弟睡舒坦些才是。”

“還有我的。”其餘兩人見狀也都把錢掏了出來,只有秦誼有些猶豫不決。我看得出他是一個謹慎的人,擔心此行萬一挖不著金子,而又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回去恐怕不好交代。我不禁說:“兄長,讓大夥都把錢收回去,咱們今晚就在城外露營。”

奉先聽我這樣說,不禁憂慮道:“天兒這麼冷,你又有傷病在身,如何能吃得消?”

我不禁立時笑道:“呵呵,兄長你可太小看我了,這點小傷小病的哪能虛得了我的身體,放心吧,我天生體質超常,現在已經恢復大半了。”

奉先卻嘆道:“賢弟,你可千萬莫逞強啊?”

我笑著擺了擺手說:“兄長你實在是多慮了,如果不信,我站在這裡不動,你們隨便上來個人摔我,如果能讓我移動半分,那我就聽你的。”

眾人聞言,不禁都笑了笑。奉先笑著搖了搖頭說:“既然如此,也罷,咱們今夜就在城外宿營。”

隨後,我們在城外靠近河邊的地方找了個寬敞的地兒,將車上的獸皮帳篷取下搭了起來,然後又架起鍋,準備燒晚飯了。

“賢弟。”奉先喊了我一聲,然後扔給我一袋酒,說:“夜裡若是覺得冷了,就喝一口暖暖身子。”

我笑道:“謝了兄長。”

隨即,我開啟了塞子喝了一口,不禁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吶!”

一旁的魏續不由驚奇道:“噯?看不出成廉哥還會作詩啊?”

我不由笑著道:“哪兒啊,這詩可不是我作出來的,是一位大文學家的傑作。”

“喔?”奉先聞言,不禁問:“不知是哪位大文學家?”

我立時笑了下說:“這人叫蘇軾,你們肯定沒聽說過。”

奉先不禁點了點頭,說:“說起文學大家,當今世上我倒聽過蔡伯喈、孔文舉之名,這蘇軾之名卻還不曾聽說過,此人既有如此才華,理應顯名於世,卻又為何默然無聞呢?”

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就是穿越帶來的唯一煩惱之處了,你說萬一這事兒要是流傳到後世被蘇軾給知道了,那這笑話可就鬧大了。這會兒,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自圓其說好呢。

我不禁說:“因為蘇老先生為人淡泊名利,喜歡清靜高雅的隱居生活,所以就一直沒有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