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可知當年的第一劍客王越,命喪誰人之手?”
對方說:“知道,命喪他門下的一個叛徒——也就是你的手裡。”
詭瞳便說:“既然你知道,那你還想在我跟前大言不慚?”
對方則說:“是否大言不慚,很快你就知道了。”
“喔?”詭瞳聞言,不禁饒有興趣,卻道:“我倒想看一看,你這個小子究竟有幾分能耐。”
說罷,只聽鏘的一聲,詭瞳腰間寒光劍立時拔鞘而出。直奔那黑衣人刺去。其速之快,猶如寒星一閃。然而,黑衣人卻不慌不忙,也是鏘的一下抽出腰間長劍,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甫一對上,二人竟使出了同樣的劍法,這讓詭瞳立時心下大驚。隨後,二人戰了二十幾合,卻見黑衣人竟略有些佔了上風。詭瞳不由越打越是心驚。未能想到對方的武功竟是與他同一路數,而且劍法還貌似在他之上。旋即他虛晃一劍,趕忙收招回撤,而後打出三顆淬了毒的疾風針。哪料想對方早已有所防備,以手中長劍將暗器盡數擋下。
詭瞳頓時擰起了眉頭,說:“你究竟是誰,怎會使出我的劍法?”
黑衣人卻冷笑道:“大師兄,你的記性好差呀;難道你忘了當年那個被你嘲笑為廢物的小師弟了嗎?既然師出同門,會使你的劍法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嗎?”
詭瞳臉色大變。卻道:“小師弟史阿?原來是你!”
史阿說:“沒錯,就是我;十年前你嘲笑我為廢物,十年後你卻要死在你所謂廢物的手裡,這恐怕是你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吧?”
詭瞳冷聲道:“哼。當年我念你年少,便饒了你一命;未曾想,今日倒成了禍事。”
卻聽史阿立時罵道:“你這喪盡天良的狗賊,竟還有臉說!當年師父逐你出師門。只是想你在外多加歷練,好能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誰知你這廝卻懷恨在心,竟下藥毒害了師父和師兄們。還姦殺了兩位師姐,你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詭瞳立時笑道:“哈哈,不錯,我是禽獸不如,可誰讓我有本事呢?你如今有本事了,同樣也可以禽獸一回嘛。”
史阿立時怒道:“放屁!你個無恥的狗賊,我要殺了你!”
詭瞳冷哼一聲道:“想殺我?下輩子吧。”
卻見詭瞳又連連打出幾波疾風針,而後用腳蹬了下兩邊的牆壁,便飛上了牆頭。接著他又上了房頂,直接從房頂上逃跑了。
史阿的劍法雖然比詭瞳高明一些,但輕功就不如他了。若只是在地上奔跑,興許還能追得上,而一旦上了房頂,便再難以追尋了。
史阿不由恨恨地看著房頂,說:“該死的狗賊,終有一日我要殺了你!”
“哼哼,想殺我,門都沒有。”詭瞳微著嘴角得意地說。
“喔?是麼。”驀然間,又一道人影悄然出現,攔住了詭瞳的去路。
詭瞳不由定睛一看,只見那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把寶劍,形態舉止相當優雅。旋即,他皺著眉頭說:“好狗不擋道,快給大爺讓開!”
那人卻說:“真對不住,我不是好狗,而是好人。”
詭瞳冷聲道:“哼,你若不讓開路來,大爺便要讓你變成死人!”
那人不禁說:“哎呦,真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刺客的詭瞳呀,隨便說句話都這般霸氣,弄得我心裡好怕喲。”
詭瞳便說:“既然怕了,還不快點讓開?”
“呵呵。”那人禁不住笑了起來,說:“哎呀,我逗你玩兒呢,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啊;我看你一定是這幾年縱慾過度,武功竟然退步到連你的小師弟都打不過了。”
詭瞳禁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下有些狐疑,卻道:“你是誰,怎會知道我以往的事?”
那人卻笑了笑說:“連我吳某人都認不得,居然還敢空口放大話?真是連一個死字都不知怎麼寫的啊。”
“什麼!竟是你?”詭瞳頓時一陣詫異不已。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是那個人稱此生不識吳某人,雖是英雄也枉然的墨家鉅子吳心。
吳心說:“是啊,就是我;怎麼,你怕了嗎?”
詭瞳不禁沉吟了下,旋即說:“我詭瞳向來與你們墨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卻為何要來找我的麻煩事?”
吳心卻說:“還記得前些日被你殺還的那位舞陽君嗎?我是她門下的幕僚,當然要來為她報仇才行咯;更何況你這廝壞事做絕,除掉你也是為世間除去一大禍害。”
詭瞳冷聲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