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不能遭受顛簸,所以行進的速度有些慢,倒讓我們先一步到達了。
我們在邯鄲等了不多時,袁紹的追兵便已趕到了北面四十里外的洺河岸邊,而此時兩位夫人才到東面的曲梁縣,距離邯鄲同樣也有四十里的樣子。
我眼見著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便對奉先說:“兄長,你我二人先帶著弟兄們往北去阻擊袁紹的追兵,讓文遠、宋憲率領本部士卒去迎上嫂嫂她們,然後直接往南走。”
奉先點頭說:“好。”
張遼不禁問:“不知往南要去哪裡?”
這時,高楓建議道:“二位將軍,要不去我老家陳留吧?正好我兄長高順正在陳留太守張孟卓帳下任職,張太守又是個仗義之人,想來他應當會願意收留我們的。”
張遼則不禁疑慮道:“張孟卓是兗州刺史曹操手下的人,而曹操又聽命於袁紹行事;他們會違抗袁紹的意志而收留我們嗎?”
我則插話說:“曹操現如今雖然受制於袁紹,但二人並不是同一路人,早晚有一日他們會決裂的,所以不用多疑;你們只管跟著天宇先去陳留,回頭兄長我二人會帶著弟兄們趕去跟你們會合的。”
張遼便點頭說:“屬下明白了。”
隨即,奉先我二人便帶上本部的弟兄往北駛去,不多時便在半道上遇著了顏良、文丑的部隊。不等對方靠近。眾人便一同搭起了弓矢,準備等對方一到就先給吃上一輪。
然而,當顏良、文丑二人稍離得近了一些,一見著前方的狀況時,不禁趕忙命令部隊硬生生地在百步之外停了下來。隨即,只見他們就那麼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們,誰也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來。
雙方人馬就這麼僵持了好半天。由於弟兄們連續趕了三百多里路,才剛稍稍休整補充了下體能,便又前來迎戰,此時都很有些疲憊了。而此刻張遼等人也已迎上二位夫人的隊伍。於是我便對奉先說:“兄長,看這些人的樣子是不敢輕易逼近的,咱們還是趕緊撤吧;正好文遠他們也已經護送嫂嫂往南行了。”
奉先點頭說:“好,撤。”
隨即,我二人便又帶著弟兄們徐徐撤離。
顏良、文丑見我們撤走了,不禁相互看了下。旋即卻聽一旁的副將問:“顏校尉,是否要接著追?”
顏良搖了搖頭說:“算了,還是讓他們走吧;就咱們這數千人馬,還真就不一定夠他們塞牙縫的。”
那副將不禁疑慮道:“倘若就此放他們離去。回去又該如何向主公交代呢?”
這時,文丑則說:“這還不簡單;就說人沒追上,讓他們給跑了。”
那副將便道:“屬下明白了;還是文校尉高明啊,如此既無需讓將士們遭受傷亡。又能與主公交代了。”
顏良不禁略帶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好了,都撤吧。”
於是,顏良、文丑便也率眾撤回了。
之後。我們的兩支隊伍在濮水南岸會合了,並在那裡安營紮寨休整了一夜,才一同前往陳留去。第二天中午。在繼續往南經過封丘這裡將要渡黃河的時候,已事先得到訊息的高順一眾,一大早就來到了河對岸等候。
隨後,當眾人渡過了河對岸,高順不禁迎了上來,拱手說:“二位將軍,在下是陳留郡郡尉高順,字元和;張太守得知二位將軍遠道而來,特命高順備下車馬前來相迎。”
奉先拱手說:“有勞高郡尉了。”
高順說:“呂將軍客氣;承蒙二位將軍先前搭救我家小弟高楓,高順這裡謝過了。”
先前高楓前往陳留知會高順我們要來投奔的時候,便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
奉先則說:“哪裡;若不是令弟事先通報,我等恐怕也不能安然逃脫;說起來,這也就是彼此的緣分罷了。”
高順輕笑了下,說:“呂將軍說的是。”
隨後,眾人便又一同前往陳留去會見張邈。當我們到了地方之後,張邈已命人備下酒席,為我們接風。
席間,張邈不禁嘆息說:“唉,如今天下分崩,王綱失常,天子流亡在外;諸侯卻彼此為了個人私利而攻伐不斷,沒有一人肯將漢室社稷放在心上,此番可真是教人痛心疾首啊!”
我不禁輕笑了下說:“我聽說曹孟德是個心繫漢室的人,想來他還是有將天子的安危放在心上的吧?”
張邈不禁說:“曹刺史倒看似個有才略的人,但旁人卻猜不透他心中的志向是什麼;至於心繫漢室與否,眼下還不甚清楚。”
我則說:“按照眼下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