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那個站在殿下心頭思索著讓薛羿如何出醜的女子,而他亦不是當初對我微笑,滿眼是我的男子,又或者說他的眼中從來都沒有過獨獨一人的時候,誰都可以是他的唯一,然誰又都不是他的唯一,我只是他後宮中的一個,唯一的特殊-不外乎是我曾離他而去,我曾捨棄他而去.什麼都已物是人非,愛情愛亦愛不愛亦不愛。。。。。。心頭仿若壓著了什麼密密麻麻惹人憐記.
龍椅上的人兒似乎在說著什麼,我沒認真在聽,依稀聽到他在嘉獎著誰,又似乎聽到他身邊的宮人宣佈退朝,聽到他說:"竺兒,到朕這來!"聽到他有些蠱惑人心的沙啞嗓音,輕輕喚我的名字,聽到他越走越近的腳步,聽到他笑,然後擁緊我說:"隨朕走!"我痴痴的看他一眼,順從的向前走著,直到離開那雍正殿,才回神。。。。。.
坐在車輦中,我似乎找回了自己一般,堅定的推開他,滿眼的倔強和憎恨,看的他,一驚一怔,許久才問我:"你恨朕!"語氣低沉,透著悲傷,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簡白的問我,一時呆住,沒有回答,他笑,然後伸手給我一臉媚惑的看著我說:"朕知道!你恨朕!"眼直直***來,想把我擊退,我亦理直氣壯,退無可退;沉著點頭,眼神和眼神間隱隱糾纏,遲遲不肯放,他過來拉我,動作輕柔,可眼中卻帶著不由人抗拒的威嚴射了出來,不小心扎到我的眼中,不留心時已被它扎傷.狠狠撞進他胸懷的時候,他專屬的氣息,藉著碰撞衝如鼻翼終又忍不住微微失神,他低頭來看我雙眼迷離:"朕用一個秘密換你對朕的恨,這樣可好!"我抬眼看他,只尋到他混濁慾望,我一驚要逃,他卻傾頭下來一下將我吻住,我急忙去推,甚至咬破他的唇瓣,只是為了告訴他,我並不願意,他無奈的搖頭看著我問:"真的不願意!?!"眼神懇切,我望他許久出聲:"我試試!"他微笑,輕敲了敲輦邊命人調頭向我的清妍堂去.
"下來!"車到堂前他先一步下輦,然後站在輦邊伸手看我,他的身後陽光滿注,我將手給他任由他帶著我走進堂,這個我幾乎有一年未曾再踏足過的地方,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我淡淡的回味著曾經擁有它們時的感覺,可那感覺卻又陌生,他突然站住,站立在那幅畫的面前,那幅當初央他送我的畫!
"還記得它嗎?"他拉我到他邊上坐下,笑意盎然的看我,我一驚,淺淺的點頭,他見了說:"那麼~我用它換來你的仇恨,這樣可好!"我又是一驚,轉頭看看那畫,神情迷惘,他不再看我,走到畫前,滿眼深情輕撫那畫中女子的面容說:"竺兒,朕愛你亦有多年!"說完回頭,對上我震驚的眼眸,他一臉歡愉繼續道:"你可知,這是朕多年的秘密,連皇娘都不曾知道!"他笑容頑皮,像還沒長大的孩子,偷瞞著母親藏好了自己所珍愛的小件,我也微笑,心情有一絲的跳躍,以至於連偷瀉出的寵溺都忘了收回.他回來拉我坐到他的懷中並將我的後背深深嵌入他的胸膛,氣氛一下曖昧到了極點,我急急要逃,他卻不準,輕輕嘆氣之後又說:"這是朕這輩子最美的秘密!"他頓了頓,似乎想調整些什麼,然後道:"朕一直都記得,那年堇皇娘離世,皇父命朕和皇兄護送堇皇娘去帝陵,那是離這裡很遠的高山之上,可是隊伍才至邊境天就下起了大雨,你知道,夏日的屍體放不了那麼久,於是我和皇兄以及一隊護衛留在了邊境一位知府的府上,其他的人冒雨趕路,雨一連下了幾日都沒有停的意思,朕便坐不住了,呵呵~你可知小時候的朕皮的像只猴子,之後朕就遇到了知府的千金,那個眼睛閃閃發光的姑娘,她戴著面紗,可朕依然覺得她比朕在宮裡見過的所有女子都還美麗,我們偷偷躲過侍衛知府出去玩鬧,那麼多次都沒有被識破,直到有次,朕不小心掉下了湖,她見了撲下湖來救朕,朕當時昏迷了,可直到做夢朕都還在想,無論朕的未來裡會有什麼會有誰的,至少她是絕對會在的!這樣很傻,對嗎?"他的語氣平穩,毫無波瀾,我卻覺得心中有片大海,海嘯氾濫.腦袋中彷彿有個自動合成的機器,細細密密的將自己的經理和他所說的故事,串成一串.感動洶湧而至~因為林窈竺的勇敢和他的深情執著.彷彿還聽到他在說什麼,是什麼是他的愧疚和抱歉嗎?是他的悲傷嗎?我呆在這頭,直到感覺他將自己的頭埋進我的後背,我才遲緩著轉過身去,輕輕去抱他,微微的笑,語氣溫柔,卻也淺淡的流出一抹疏離"臣妾從未怨恨!"他一驚,側頭過來想過來吻我,我不自主的雙眼微閉,腦中瞬間閃過了什麼,就那麼快的一瞬,我已抽離出去,離他好遠,他一怔,甩袖而去,神情忿然.我想追卻終沒有動上一動.
直到他離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