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除了床和櫃子竟是沒有其他可供使用的物件。
就在無慘子想要對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手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原本離開的侍女捧著插著鮮花的花瓶走了進來,說是覺得原本的房間太過樸素了。
“沒有提前準備好真是太抱歉了,希望大人能夠原諒我們。”
無慘子顧不上說什麼客套的話,馬上點頭放戀雪進來,等女走後她立馬拿走了瓶中的鮮花,對著寬大的瓶口吐了個痛快。
嘴裡止不住的發苦,如果是平時無慘子一定會去哥哥那裡求一點糖果來壓掉苦味,但是她現在實在是不敢嘗試,如果連自己最喜歡的味道吃進去都覺得噁心的話自己一定會奔潰的。
等無慘子擦著眼角的淚水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時才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自己身子弱,不能夠吹風,甚至還有嚴重的過敏,照理來說是不會在她的房間裡裝飾花的。
‘所以那個自稱醫生的傢伙看出來我的難受了嗎?居然沒有當面揭穿也是要感謝她,讓哥哥給她漲工錢吧。’
看著手裡散發出不可名狀氣味的花瓶,無慘子嫌惡地皺了下眉頭,她躡手躡腳地跑了出去,把瓶子埋到了土裡。
其實無慘子完全不用這麼麻煩,即使在席間以飯菜不合口味之類的理由直接吐出來就可以,但她沒有這麼做。
理由也很奇怪,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她一直覺得自己活著就是罪過,幫助別人或者不麻煩別人就是贖罪一般的舉動,僅僅是因為她看到了那樣的結局。
如果能在變成鬼之前死掉就好了,這種想法不止一次的在她腦海裡浮現。
但是因為哥哥看自己的眼神過於溫柔與悲傷,讓她在嘗試過幾次後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他希望的話,那我就活下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牽扯出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無慘子的整個下午都獻給了睡神,等到她起床已經是深夜。
上輩子好像聽什麼人說過,夜裡的人類最喜歡胡思亂想了,此時的無慘子就是這種心態。
披上外衣她光著腳離開了房間,反正睡了那麼久自己已經睡意全無,而且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中午的事情,她也不想喚人來準備晚膳。
“大人要去哪裡?”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本就揣著心事的無慘子愣是被嚇得叫出了聲。
她連忙轉過身去看清了來人的面貌。
“你為什麼帶著面具?”
那傢伙一副武士的打扮,腰間還掛著刀,但最奇怪的還是他臉上的狐狸面具,精緻的面具上繪畫的狐狸表情不是常見的戲虐,而是嘴角往下壓的樣式,那瞪著的火紅色眼睛讓人看著就覺得害怕。
“因為在下的面容醜陋,怕嚇到大人。”
對於他的回答,無慘子表示不必在意,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