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辟邪,沒想到被自己擱了好幾年的東西終於有了用處。
捏了捏手裡的符紙,老於覺得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水,可一種奇怪的感覺卻讓他重新走出了值班室向停屍房走去。越是接近停屍房,手心裡的符紙就越是發燙,到最後幾乎成了一塊饒鐵般燙的人生疼,但是老於並沒有放手。
剛走到停屍房的門口,老於就感覺到從門縫裡飄出一絲絲的冷氣……
門,不推自開……
幽暗裡,剛才的床位上的白布早已被揭開,屍體,已經不在了……
老於的雙腳不聽使喚,走了進去,牆角處,一個東西正在慢慢的蠕動,那是,一個人的身體,**的女人身體,面板竟然白的透著光,老於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但是這個時候老於並沒有感到一點點的**,而是無比的恐懼,因為那個女人睜大的眼珠里根本沒有黑色的眼珠,而是兩個白色的眼球從眼眶裡凸顯出來,死死地盯住了老於。
“化……化……”女人的嘴裡象是含著什麼東西,喉嚨裡又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艱難的發出了幾個讓老於根本聽不明白的詞。
“你……你別過來!”老於把手裡的符紙對著女人,可女人只是稍微緩了緩動作以後又象老於爬了過來,不過她彷彿是一個剛學會爬的嬰兒一樣,總會爬幾步然後跌倒在地上,然後再支起身體繼續向老於爬了過來。
“你……你……你!”老於的大腦此時已經完全停止了運做,雙腳也不住的打顫,難道這就是同行口裡所說的屍變?
“化……還……”女屍仍然努力的發著音,而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悲傷,那沒有眼珠的眼球竟然蒙上了一層水霧,一顆黑色的淚水,從眼角慢慢流了下來。
“還?還什麼?”老於被女屍的淚水弄的莫名其妙,下意識裡,老於覺得這個女屍並不會傷害自己。
“啊~~~!”女屍的嘴張的更大了,可什麼也沒有說清楚,只是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向老於撲了過去。
“啊~~~?”這回輪到老於放聲大叫了出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那著手裡的那個符紙就往女屍的臉上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符紙彷彿變成了粘紙老老的粘在了女屍的左臉頰上,只聽女屍悶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使勁地打著滾,彷彿從她身上發出了吱吱的,煎肉時候的聲響,還有一股被火燒焦了的肉的焦臭味。
啊~~~!女屍的臉突然開始急速地老化,青白色的皺紋層層疊疊出現在她的臉上,白色的眼球裡冒出了兩點血紅的光芒,張大的嘴裡牙齒也變成了燻黃色,瞬間就變成了一排尖利的犬牙狀。那張符紙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塊如烙鐵一樣的紅色物體黏附在了女屍的臉上。
老於此時已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人也已經跌倒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停屍房外爬去。一陣白煙,冷的刺骨的白煙從最裡面的冷藏櫃裡翻湧出來,所到之處地面上立刻結出了後後的冰霜。冷風過處,所有的白布都被揭開,露出了形形色色的死人臉孔。
卡拉卡拉~~!
這是屍體上的白布被凍結起來的聲音,片刻之間所有的屍體身上也結出了一層細密的冰霜,整個臉變得更加慘白。
好冷!老於只覺得彷彿從地獄而來的陰冷之風正迅速地使整個停屍房的溫度都下降了。就在老於艱難的摸到停屍房房門的時候,突然,所有已經冰凍了的屍體集體睜開了眼睛,發出了類似於嚎叫一般的刺耳尖叫聲,於此同時所有的屍體都彷彿抽筋了一樣抖動著它們的身體。這一副場景讓老於終身難忘,也是他在昏倒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
當老於敘述完當年的事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還停留在那一刻,臉上恐懼的表情讓他原本就蒼老的臉顯得更加悽慘。不住的喘氣和額頭上的汗水,讓我和方蕾也似乎同時感覺到了當時那種詭異的氣氛。
“那於老伯,後來哪?”方蕾問。
“後來?”於老伯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道:“第二天我是被我的同事老曾推醒的,他發現我就睡在停屍房的門口,而停屍房是一片凌亂,幾乎所有的屍體都從床位上跌下來,只有一具屍體看上去沒有動過,就是那個女學生蔣梅的屍體!”
“哦?”我有點奇怪的皺了皺眉,難道屍變只是用來嚇人的嗎?
“那個蔣梅的屍體雖然看上去完好如初,可後來揭開白布,才……才發現……”老於的表情突然又變得非常的恐懼,喘了好一會氣才鎮靜下來,道:“她的心臟沒有了!”
“什麼?”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