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雖然沒事了,但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那是鬼打牆啊?我還頭一次遇到!”我笑了笑,道。
“最好是不要有下次了!”李洋拍了拍胸口,道:“我可不想你來個全身骨折。”
“是啊是啊,那幢實驗樓真恐怖!”阿寶也跟著道。
“方蕾,你認為那幢實驗樓和老教學樓是怎麼回事?”我問。
“恐怕是幽冥空間作祟吧!”方蕾沉下了臉,道:“上次在**市的幽冥空間和這裡其實在道理上是類似的。我今天早上一進這個學校就覺得氣氛不對,照理來說學校的陽氣應該很重,那是因為學生多為血氣方剛的青年人,而且學校裡的正氣也應該很重。可這所學校卻瀰漫著一股陰氣,看來這幾個鬼魂的怨氣非常厲害。還有這幢招待所,我感覺這裡的溼氣特別大,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一定有古怪。”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好象那幢實驗樓裡應該有兩個女鬼,一個是阿寶碰到的沒有了心臟的女人,一個就是我看到的,在牆壁裡腦袋已經開花的女人。”李洋道。
“對了,阿寶你說你看見的女鬼是白衣藍裙?”我問。
“是啊,怎麼了?”阿寶問我。
“因為我在上樓梯去找李洋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可惜我當時跌倒在樓梯上,所以只看見一襲藍裙。”我回答。
“對了,林逍,”李洋摸著下巴,對我道:“你還記得娟子跟我們說過關於老教學樓的那樁命案嗎?那個女生是頭先著地以後摔死的,你說,會不會就是我看到的在牆壁裡的女人?”
“如果你覺得她就是那個女鬼的話,那麼阿寶看到的無心女又是誰?娟子也說過二十年前只出過兩樁命案。”我道。
“這倒也是。”李洋贊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查清楚的就是那個無心女究竟是誰,二十年前的那兩樁案子又會不會有聯絡?還有,雖然我剛剛到,但我總覺得最近的這幾起案子不象是變態殺手這麼簡單。”方蕾道。
“都已經拿人燒菜了怎麼不象變態殺手?”李洋有點不同意方蕾的觀點。
“就算是變態殺手,可為什麼命案的地點會和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樣?真的只是巧合嗎?”方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麼那天晚上我看到的真是林逍嗎?”阿寶問。
“也許是幻覺吧!”方蕾給了阿寶一個安慰的笑容。
“對了,林逍,你怎麼會在那幢老教學裡的?”阿寶轉頭好奇的問。
“哎~~!”我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啊!”努力坐直了一下身體,我開始講述那天晚上自己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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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踏出茶室的時候,天色已晚,星星都被周圍兩旁的樹木枝葉遮得只露出點點星光,抬頭看,那綠色的樹葉間一閃一閃的如鑽石般璀璨,彷彿是鑲嵌在一塊巨大綠翡翠上的鑽石。無奈的踢了一腳路上的小石子,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覺得這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和我無關,那眼前的男男女女都只是一些陌生的有生命體而已。
不知怎的,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正在我的背後注視著我,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剛想離開這裡,卻被人猛地在背後拍了一下。
“于波?”我回頭,卻見於波已經悄無生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後,就在一回頭的那一剎那,我似乎看見他的右手旁還多出了一隻手。
“林逍。”于波沙啞的聲音彷彿是喉嚨被火灼燒過一樣,他深陷下去的眼睛周圍是一圈活象熊貓一樣的黑眼圈,發白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兩頰凹陷。再看他的雙手,也瘦的可怕,只剩下了皮包骨頭,比上次在黑森林看見他的時候更加憔悴疲倦。
“你怎麼在這?”我疑惑的問。
“那你哪?”于波反問。
“我來這參加一個法醫學術研討會,就住我們母校裡。今晚是隨便出來走走的,對了你上次怎麼一走了之了?害的我好找。”我埋怨著。
“我剛才看見白雲了!”于波死死地盯住了我的眼睛,道:“她就站在你身邊。”
白雲?身邊?我不知怎麼回事的打了個激靈,然後勉強笑了笑,道:“不可能的。”
“真的,我真的看見了!”于波的眼睛裡閃著近乎瘋癲的痴狂,我感覺他已經完全不象原來的那個學長,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改變了他。
可就在一陣風颳過的時候,我卻看見了,于波身後又多出了一雙手,向我慢慢的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