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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尊,歲星?攝緹,星骨宮?
如此推算,這個閒得發慌的男子,算不算得上是個太歲?
換衣換鞋要人提醒,除了找黑人骨,沒見他發過什麼愁;住著城中最貴的客棧,穿著看上去很貴重卻不知名的皮靴子,還養著一隻兇狠高大的狗。左看右看,看得出他家境富足,也看得出他很……嗯,算是很不好惹吧。
他的笑憨厚又老實,這種人發起火來,才是最厲害的。他的眼深邃漆黑,近看時只有狂傲,哪有半分老實。更可氣的,他能毫不在意地吻她,是不老實的如山鐵證。
也全是因為他,才害得她心頭髮苦,眼睛發酸。
唉!自憐地哀嘆,心中酸意再起。攝緹何時離開她不知道,心裡只繞著這麼一句——流年不利,她果然犯到太歲了。
“撲通!撲通!”物體劇烈撞擊窗欞的聲音。
烏雲將彎月完全掩去,黑沉沉的宅院內,只見兩隻龐然大物凌空翻飛,巨大的翅膀扇出呼呼風聲。一隻在柱邊徘徊,另一隻膽大包天地撞擊著緊閉的窗扉,氣勢洶洶。
巨大的聲響驚醒睡夢中的人,也引來兩道陰戾的目光。數道人影不知從何處閃現,而人影閃現的瞬間,脆弱的窗門已被撞開,一隻……有翅膀,可以稱之為“鳥”吧,一隻大鳥乘機飛入屋內,另一隻盤旋在窗外,察覺到四周出現的人影,似乎正守衛著衝入屋內的大鳥。
“啊——”
嬌脆的尖叫引來黑影的震動,顧不得盤旋窗外的那隻鳥,人已破門衝入。
“微涼。”
“呀!”驚醒的常微涼眨眨大眼,只聽到漆黑中響著撲拉撲拉聲,臉上感到陣陣涼風,“什麼東西?”正想點燈,大門被“啪”地推開,來回撞擊著牆壁,可見推門人力道之大,“你……你是誰?”
“是我。”低沉的聲音讓人心安。
“攝緹?”她正想問他為何在此,他已走到床邊,撲拉的扇風聲仍響在,在床邊打轉,“有……有什麼東西在飛?”
“鬼。”這些東西在常家繞了半個月,目的何在?以往只在屋外盤旋,今夜竟膽大到強行闖入,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它們目的非常明確,不去打擾常獨搖,也不去打擾兔兔,僅在微涼的房外徘徊。這屋裡,似乎有它們要的東西?是要人,還是要物?
而今夜,是他們的最後期限?
“啊,好像……好像有東西撲過來。”嚇得裹緊軟被,她坐起,往高大的黑影縮了縮。
想讓她別怕,可惜話未出口,院中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以及“點燈,快點燈”的叫喚,隨後,僅著中衣的常獨搖跑進來,身後跟著提燈籠的禿寶。
燈燭忽亮,霎時室內一片明亮。
“姐……”
“啊——”驚嚇的尖叫。
明晃晃的燈燭下,常家眾仆倒吸冷氣,驚得臉色發白。禿寶的燈籠抖啊抖的,抖到地上,火焰吞了竹紙,在室內閃起一陣火光。雖說臉色發白,禿寶仍細心地踩熄燒燬的燈籠。
早在尖叫後,常微涼掀被下床,顧不得許多,跳到攝緹身後一把抱住,小臉埋在背上不停地顫抖。
“殺……殺人啦!”
嬌弱的顫語讓人心憐,她緊緊抱著他的腰,他很高興;可抱得死緊,細弱的手臂表達出的是心驚和害怕,這,讓他高興不起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面色發青的常獨搖吞了吞口水,語氣還算平靜。
室內,盤旋著一顆圓圓的——人頭,會飛的人頭。
那是一顆活的頭,眼睛會眨,眉毛會皺,腦後還長著長長的頭髮,唯一異於常人的是它的耳朵——從它的耳根處,長著一對翅膀,如老鷹大小的翅膀,翎羽完整而黑亮。
它看到眾人完全不害怕,徑自在床邊盤旋不肯離去,時不時穿過紗帳飛入床內,在枕邊嗅一嗅,又在床紗上聞一聞,似找尋什麼。窗外,另一顆相似的飛頭撲上撲下地盤旋,急速的拍翅聲似在提醒同伴快些。
自始至終,除了翅膀的撲打聲,它們未發出任何叫聲,也未吐一句人言。
床內的飛頭沿著帳紗繞了一圈,開始急遽盤旋,樣子很焦急。當飛頭與常獨搖正面對上時,他脫口驚叫:“羅炎?”
羅……羅什麼?驚顫的小腦袋在背後蹭動,慢慢從臂後探出一雙眼睛。飛快一閃,又縮了回去,細臂抱得更緊。
犯太歲,她就說吧,果然犯到太歲了,才會這麼倒黴。哪有人一睜眼就看到人頭到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