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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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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糾纏纏這麼些年,他一直慶幸年幼時便與她相遇。倘若再隔些年,或者成長之後,她對他的情就不會如此濃烈,如此讓他滿足了呀。

她的提議不錯,與其讓族長與群臣在古骨城生黴發臭,倒不如將尊位傳給後生小娃兒,他們可就真是得以清閒了。

依她,什麼都依她,生個娃兒,看著娃兒一天天成長,他也會一如既往地纏著她,並,為她所愛著。

“辰門!”他越抱越緊,她忍不住推他。

他綣綣不肯動。

分神瞧了眼澗水,她深吸一口氣,移動雙腳,微微屈膝用力,瞄準目標——踢!

一腳將他踢進深澗中。

“咕嚕咕嚕……”

浮浮沉沉,白沫在澗中翻飛,半晌,半截身子衝出水面,他甩甩溼淋淋的長髮,狼狽低叫:“隨隨,你……”

“雙尾肥遺!”她好心指指他身後。

澗水從底部湧上來,似有物體緩緩浮上來,一波一波,將他推至澗邊。漸漸,一隻尖細的蛇頭露出水面,隨著它的升高,“譁”的一聲,水面浮現一隻獠牙猙獰的禿頂魚——腦袋圓圓身子圓圓——方才那隻尖細的蛇頭正是它的尾巴之一。

一尾在水底輕擺,一尾兇狠地拍打著水面,肥遺掃出尖利的水刃射向近岸邊若浮若沉的身影。

掀起白紗看了眼水獸,鎮隨不怎麼心急地叫了聲:“小心些!它藏在水底的一尾有傷。”

那傷是辰門兩天前所創。那日尋得雙尾肥遺,它正趴在澗邊曬太陽,圓滾滾的身軀頗為有趣。辰門玩心大發之餘,意圖將它的雙尾打上死結……雙尾肥遺當然不會乖乖被他欺負,一尾掃來……尋常人受不下它這一擊,辰門僅是險險閃過,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地時正巧一腳踩在了這條尾巴上,想當然,也踩斷了它的尾骨。雙尾肥遺受了驚嚇,潛進澗底躲藏兩日不露面。

踢他入水,也不是她心狠,他蹲在澗邊,等的就是雙尾肥遺浮出水面。如今出來了,還把他留在岸上幹嗎呢?

現在,雙尾肥遺是他要頭痛的問題了。她嘛,坐在澗邊觀一場惡鬥也不錯,順便,想想他們的娃兒會生得怎個模樣也不錯。

像她好,像他也好。

呵呵,他們的娃兒……再順便想想娃兒的名字也不錯。

五日後,雙尾肥遺出現在土宮後院的清池之內。

長居池中的卷耳少不得以主人之勢教訓教訓這個初來乍到的胖胖魚,在池中掀了三五次濁浪後,終於迎來相安無事,而二十八蛙卷耳,依然是池主池王池霸王。

鎮隨喜歡養些可愛有趣的動物,這雙尾肥遺既是活的,當然不能送進骨骨閣成為收藏,所以,她暫且自己收藏好了。又夜鳴自那晚被斷傷四肢後,明水如何處置她不知道,隔些日子想起來才問了辰門,得到的回答似乎是又夜鳴仍然被鎖在水宮冰窖裡,尚未處理。

三個月後,鎮隨與辰門成婚。

又十個月之後,土宮多出了奶娃兒的嬌憨喃喃。

在外界看來,他們是佳偶天成,是天造地設,是水到渠成。其實……呵,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接下來……

第九章稚兒

靈界紀年:震旦一千三百二十二年。

古骨城,勤學堂——

她……或者,我們應該稱其為“他”?

嗯……嗯……在不確定的前提下,姑且稱之為“娃兒”吧。

這娃兒約莫六七歲年紀,柔順的黑髮垂披在身後,髮尾帶些捲翹,嫣紅的兩頰邊,微微有些亂髮飛繞,其中一縷被含入嘴角。

稚氣的小臉精緻白皙,眉不細不粗,眸清亮如星,高挺的鼻子,粉紅的小嘴,無一不表明這是個美麗的娃兒。此刻,尖尖的小下巴正有氣沒力地擱在左手掌心上,睫羽半閉,公然拿夫子的講課聲當迷魂曲,昏昏欲睡。間或,夫子重重咳嗽,娃兒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的意思。

悶,悶死了!

眉頭輕輕攏了攏,表明娃兒的心情並不是太好。

“當——當——”

“放學啦!”

夫子尚未離開,不知哪個娃兒歡叫一聲,讓原本意欲離開的夫子重新坐回,瞪著還算清澈的老眼尋找那一個膽敢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小傢伙。

一時間,學堂內鴉雀無聲!

沉靜維持不到片刻,只聽得後排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因為過於安靜,細微的聲響也顯得巨大起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