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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了,口中說道:“主公千歲。請使者訓示。”潁考叔笑道:“請起來吧,訓示不必了。請延到密室,我有話要和你說。”瑕叔盈於是領潁考叔到密室之中,再次請教挽救方法。潁考叔道:“主公疑太叔造反,只因其反跡不明,不敢冒然行動。現在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專等他來咬餌上勾。他不反便罷,若果要反,他難逃一死。只是如今情勢複雜,所以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如今救你自己的,也只有你自己而已。我也幫不了你。”瑕叔盈道:“好兄弟,你就快些說罷,教我怎麼做。你要急死我麼?”潁考叔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第一:你繼續與太叔段虛與委蛇,只要不做對國家百姓有害處的事,有我證明,不會說你跟隨他造反。”又伸出一個手指頭道:“第二,你和公孫閼將軍都各寫一份密本奏知主公,把這裡的事情全部,注意,連細節原話都一一奏陳。”他又伸出中指:“第三,隨時與公孫子都將軍保持聯絡,有何異動,立即報知子都。如此方能免你失察之罪,否則你知道主公軍法甚嚴,會對你大大不利。”瑕叔盈流淚道:“兄弟以真情救我,又以大義曉我,叔盈就是塊木頭,也知道這其中厲害。沒說的,我一定按兄弟說的去辦。”潁考叔鬆了口氣,道:“話我已經說明,我可以走了,那邊還有大事要我去做。叔盈兄弟,你讓兄弟們繼續吃喝,不要露出破綻。但是你的告示時期一過,一切都要從嚴。注意身邊的人。多多保重!”瑕叔盈於是恢復正常的豪放樣子,送潁考叔出來。稍稍一送,回頭便對坐在大帳中的人喊道:“兄弟們,只是小事,大家繼續喝酒吃肉哇。”大家本來十分高興,叫潁考叔中途一攪,搞的神神秘秘的,都不敢放膽吃喝了。此時聽得主將一喊,興頭都又來了,一時間推杯換盞,鬧的烏煙瘴氣。瑕叔盈雖然嘴上喊的響亮,卻再不肯多喝了。

當夜月黑風高,廩延守軍監獄裡只有幾隻蠟燭搖曳不已,更是把這裡點綴的象是人間地獄般可怕。幾個看管監獄計程車兵圍著一桌酒菜,喝的酩酊大醉,卻還呼喊著亂七八糟的酒令。漸漸地,他們把持不住,一個個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那送菜的老頭正端著一壺酒送來,看到士兵們都醉了,搖頭嘆息了一回,隨後丟掉手裡的托盤,向暗處招了招手,馬上就有五六個穿著同樣號衣計程車兵走了過來,其中一人解下當值守衛腰間的鑰匙,然後直奔關押著高渠彌的監房。開啟牢門,眾士兵拖起滿嘴酒氣還在昏睡的高渠彌就走。那送菜的老頭看著高渠彌被士兵們架出來,就也上來幫忙。這一切都被幾個還沒有睡著的犯人看的清清楚楚,但他們不清楚這些人的來路,是以誰也不敢出聲。其中有一個犯人住在高渠彌的隔壁,他的臉藏在陰暗的角落裡,眸子裡卻閃著精光。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雖然他一聲未吭,嘴角卻透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牢門之外,早有一輛運送糧草的馬車。上面鋪著稻草。幾個人把高渠彌放在車上,胡亂放了些稻草遮蓋起來,就往正在運送糧草的車隊趕去。

第五回:正反計將軍喪命 真假謀原繁送信

京城西北兩鄙的守將自從太叔段以加強軍事訓練為名把他倆的兵權剝奪了以後,兩個人便成了光桿司令。太叔雖說仍然會時時給於豐厚的賄賂,但卻日日派人監視。兩人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可用,不由得心中十分害怕:一個是怕手中沒有兵權,太叔會隨時加害;一個又怕莊公怪罪下來性命不保。二人商量多時,覺得還是先密奏莊公是上策。於是二人遣派親信,想把太叔段的情況密奏莊公。他們以為這樣以來,就算將來莊公發怒,可因為事先已經奏知過了,也不會把他兩人殺頭。另外如果太叔段想殺人滅口,也有個比他強大的人可以為他們報仇。兩人對兩個還沒有暴露的親信給於豐厚的酬勞,千叮萬囑,叫他們一路小心。送走密使以後,兩個人都食不甘味,日夜等著莊公回信。

好不容易捱過九天,算算親信們再過一天便可回來,兩人的心情更加緊張。到了第十天傍晚,西鄙的守將正在將軍府大廳裡悶坐,忽然聽得前院一陣喧譁。他心中一緊,急忙往後院跑去。後院門口有一匹千里馬,騎上它可以日行千里,不消七八日,就可以到得滎陽。然而當他到了後門,不禁頭一沉,心說我命休矣。原來他的將軍府後院門口站滿了太叔段計程車兵。他的千里駒背上,赫然騎著一個精瘦的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那漢子他卻認得,正是太叔段的軍師祝鹽無。此刻祝鹽無一臉奸笑,對這個平時威風八面,此時卻頭重腳輕的將軍笑道:“想不到吧,我的大將軍?你的密奏在這裡呢!”說著從袖中取出他寫給鄭莊公的密信,甩手扔在他面前,挖苦他道:“好一個‘我與北鄙將軍若遭毒手,必是太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