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你得慶幸沒有投關,不然就是我來了,也救不了你。只是據我獲得的情報來看,制邑守將還沒有到死心塌地效忠太叔的份兒上。但如果說我們不能走出京城,那倒也未必。”說罷亮出虎符。原繁見到虎符,大喜過望,立刻跪下行參拜之禮。禮畢,原繁催促道:“即如此,我們應該立即出關。”潁考叔道:“也不必非要今天夜裡就走。雖然事關重大,但越是如此,越要沉著。此事不能暗著來,這樣反而會使對方疑心加重。但是我們還是不得不防備著點。虎符呢,只留著到最後萬不得已時再用。明天早起,我們一起去採辦土特產,就說是孝敬當朝國母的,裝上滿滿十大車。你就藏在最後一車當中。一出制邑,我們便可立即拋棄重物,直奔京都。子衿兄弟,你以為此計若何?”原繁嘆道:“到底考叔兄比我年長十幾歲,慮事之周,讓我不得不服。”
第二天清早,潁考叔帶著化妝成老頭的原繁和四十個部下,到制邑附近的集鎮大肆採購土特產。裝滿了九個大車之後,又把騾車趕到僻靜處,留幾個人把守衚衕口,讓原繁藏在最後一輛車中,然後又把前面幾輛車裡的土特產胡亂放些在原繁上面,只留幾個出氣孔,其它地方都蓋的嚴嚴實實。幹完這一切,穎考叔招回那幾個放風的部下,一行人這才慢慢吞吞的朝制邑關口走去。到了關口他們才發現,那守關計程車兵比平日足足多了五倍!守關士兵見來了這麼多騾車和人,老遠就喊:“幹什麼的?停下停下,接受檢查。”於是潁考叔讓眾人停步,笑容可掬地介紹道:“眾位官爺,我們是滎陽來的內廷侍衛,專門為當朝國母採辦京城土特產的。”說罷就對旁邊一個侍衛道:“把你的關防文書給這位官爺看。”那人聽喚跨前一步,用臉貼著那守門官的臉,用十足的京腔說道:“糊塗東西,你看看這是什麼?”那守門官不禁有點害怕,接連退後六七步才與那侍衛拉開距離。只見他把手向前一招,立即有數十人圍了上來。那侍衛卻不害怕,大剌剌往那兒一站,甩手把大內的關防文書拎在右手,給那些守衛們看。過了片刻,守門官已然確定是這些人是大內的人。他不敢過分招惹,就把視線集中在隨行的四十一個人身上。他叫人拿來原繁的肖像,一個一個的對照著仔細辨認。那四十個侍衛開始就不耐煩,都拿眼睛看著潁考叔。那潁考叔微笑著,只管讓他們一個一個地比照。完了那守門官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卻又把目光盯在對方的那十輛大車上。只見他一招手,立刻又過來四個關卡守衛,每人撥出一柄腰刀,不由分說,就在車上亂擢亂剌。車上的豆子,棗子和蓮子等撒了一地都是。那四十名侍衛大怒,上來就要動手,對方也毫不示弱,拔刀相向。眼看就要打起來,後果不好收拾了,卻忽聽得潁考叔冷然說道:“你們誰都不許動!官爺們檢查,那是他們的職責。你們就這麼打起來,惹惱了當朝國母,就不怕當今降罪嗎?”此話一出,語帶雙關,雙方聽了都不覺氣餒。那守門官也怕真個惹惱了這些人,回去告上一狀,別說自己,就連自己的頂頭上司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因此一臉讒笑地向潁考叔道:“下官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各位大人請多多海涵。”話雖這樣說,眼睛卻只瞟著最後一輛大車。潁考叔心中明白,若不讓這個小小的守門官看看這最後一輛車裡的虛實,恐怕這關不好過。於是佯裝大怒,罵道:“你們這些王八糕子,當真瞎了狗眼。老子一味忍讓,你卻得寸進尺,當老子是紙糊的嗎?媽的,老子在宮裡當差的時候,你他媽的都還穿開襠褲呢,現在就敢在老子面前狐假虎威起來,都什麼東西?你們不就是怕這最後一輛車裡有你們要找的人犯嗎?我這就捅給你們看看。如果沒有什麼人,你敢再找理由阻攔,小心老子把你們項上人頭揪下來當夜壺。”說罷也抽出佩劍,在最後一輛車廂裡上下左右一陣亂擢,那車也象前幾輛車一樣,棗子,豆子和蓮子撒落一地。擢完他也不把佩劍入鞘,就那麼直挺挺的朝那守門官直逼過去,卻又不真的殺他。那守門官並一干子守衛嚇的直往後退。只見潁考叔怒目圓睜,聲若炸雷般吼道:“你們還搜不搜了,快說!”他這一嗓子吼出來,頓時有幾個膽小的守衛嚇的大小便失禁,其中竟有一個當場暈過去了。這四十個內廷侍衛自從隨公孫閼到了南鄙,還從來沒有見過潁考叔發過這麼大火,不禁十分好笑,卻不敢真的笑出聲來。那守門官知道這幫人不好惹,又親眼看見這些人的車裡並沒有什麼可異之處,只好衝後面的守衛喊道:“開關!放行!”話音甫落,只聽得咔咔聲響,關門大開。潁考叔這才把佩劍插入劍鞘,嘴裡兀自罵罵咧咧,領著四十名部下和十輛大車,大搖大擺地出關而去。
眾人出得關來,回頭一看,只見那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