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長什麼樣子,因此他哼了一聲,半晌才把眼睛睜開道:“有種的現在就把我放開,讓你的武藝最高的侍衛和我鬥一鬥,看看誰厲害。”莊公突然象一頭暴怒的獅子,大聲吼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讓我把你‘放開’?你就等死吧你。”說罷也照著吳瓊的屁股踢了一腳,吩咐侍衛們道:“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抬到我的寢宮裡來,我今天要夜審賊寇。”說罷恨恨的一徑去了。侍衛們答應一聲,七手八腳的把吳瓊兄妹倆抬的抬,推的推,一起都跟著莊公往寢宮而來。
到了莊公的寢宮,祭足早在殿門口迎著。莊公在前殿中堂下坐定了,喝令侍衛們把吳瓊兄妹兩人押上來。眾侍衛把兩人拖進來之後,都按在地上跪了。莊公把手一揮,只留下祭足,公孫閼,原繁和曼伯,其餘的一干人等都讓到殿外侍候。莊公看到劉琳也要退出,卻向她搖搖頭,那意思是不讓她出去。等侍衛宮僕們都退出了。莊公卻走下殿來,向吳瓊一揖道:“吳家兄妹不必驚慌,寡人剛才礙於眾人臉面,才不得不做做樣子。”說罷先親自給小桃鬆綁,又叫劉琳過來道:“你陪著小桃姑娘到那邊凳子上坐,替寡人給她道個歉。”說罷又來親自給吳瓊鬆綁。公孫閼忙跨前一步道:“主公,此人兇悍,還是綁著問話的好。”莊公搖頭道:“不必。寡人以誠心待子歌,想必子歌也必會以忠心待我。我信得過他,你們不必再勸。”等吳瓊從網中掙脫出來以後,莊公兩眼看著吳瓊道:“子歌若還恨我,此時殺我易如反掌。請子歌拿個主意,是戰是降,我都無怨無悔。”此言一出,不僅原繁等人驚的呆了,就連吳瓊兄妹也大吃一驚。吳瓊本來就是個血性男兒,見莊公如此膽色,又肯紆尊降貴,禮賢下士,不禁經佩服的五體投地。若不是戀著太后和太叔段那點子恩惠,此時早已經降了。
吳瓊嘆息一聲,道:“主公為人,勝太叔十倍。我料太叔必會作繭自縛,自取滅亡。只是太叔於我有恩,我怎肯因為怕死而背叛於他?今日落入主公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罷向西方跪下,磕頭流淚道:“父母大人在上,二老在臨死之前曾把妹妹託負於我,可我今日不能再保護妹妹了。求二老原諒,否則我將無顏到地下見二老矣。”話音剛落,吳瓊從靴中抽出匕首,飛快的朝脖子上抹去。眾人都大吃一驚,小桃也驚的大叫起來。曼伯離他最近,看的分明,疾如閃電般奪去匕首,擲於地上道:“堂堂七尺男兒,當事明主,創大業,才不失英雄氣概。象吳兄這般豪傑,先隨亂臣賊子助紂為虐,就已為泉下父母所不容。如今又拋棄骨肉至親,妄圖逃避現實,就象你說的,又有何臉面去見父母?如今明主在上,你卻不知感恩圖報,只欲一死了之,還妄稱什麼英雄豪傑,我甚鄙視之。”吳瓊被曼伯這麼一說,頓時掩面伏於地上,良久才道:“子歌不才,願降我主,以帶罪之身,效犬馬之勞。”
莊公大喜,扶起吳瓊道:“愛卿請起。從今天起,你就是寡人的平西將軍兼內廷侍衛副統領,當朝下大夫。公孫子都,原子衿,曼無忌聽封。”公孫閼,原繁,曼伯忙都跪下靜聽莊公封賞。莊公道:“公孫閼,原為內廷侍衛正都統,當朝中大夫。現在寡人再封你為徵北將軍。原繁原為內廷侍衛副都統,京都副巡防使,當朝下大夫,現在寡人免去你京都副巡防之職,再加封你為靖南將軍;原京都副巡防使一職由當朝上大夫祭足擔任。曼伯原為內廷侍衛副都統,現寡人再封你為振東將軍,當朝下大夫。”眾人聽畢,各各歡喜謝恩。莊公封賞畢,心中十分得意。近前一一扶起四位剛剛進爵的將軍,看到四位龍精虎猛的大將,心想我有這些文臣武將,何愁不能一舉蕩平太叔之反?他越想越高興,把袍袖一甩,彷彿把多少天的積鬱一掃而空。他徑自回到坐位上,向眾人道:“各位,你們從今而後,就是寡人的左膀右臂。我的手臂越多越強,治理的國家就越強盛。國家強盛,則人民安樂。人民安樂,則國家愈強。如此,何愁天下不平,民生不旺?”他彷彿看到大鄭將來雄霸天下的太平盛世,不禁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殿下諸人,都被他的雄心壯志所感染,也都情緒高漲,熱血奔騰。
莊公正洋洋自得,卻看到劉琳仍然鬱鬱不樂,再看看原繁,他也眼巴巴的在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暗暗自責,心想只顧著自己高興,怎麼一時把答應救出劉王氏的事情給忘了?於是坦然一笑道:“劉琳,你也不必焦急,寡人答應子衿的事,怎麼會失信呢。子歌,你近前來,有一事還需要你今夜親自去辦。”吳瓊連忙走近莊公,莊公向他耳語道:“這殿中都是我的親信,這裡的事不會有外人知道。你馬上裝做逃走,我自派人給你打掩護。你此刻回去,見到劉王氏,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