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曼伯坐在下首。劉琳領著一班宮女僕役在旁邊穿梭侍候。劉琳親自把盞,君臣五人開懷暢飲,不一時原繁就先醉了。他搖搖晃晃的出席,口齒不清地向莊公奏道:“主公,恕臣不敬,臣要出恭!”說畢立足不穩,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慌忙又爬起來,卻腳底打滑,怎麼也站不起來。莊公回頭向正在給自己斟酒的劉琳笑道:“你的舊主喝醉了,還不扶他去茅房?”劉琳不敢違命,紅著臉去扶了原繁,朝殿後的茅房而去。好在劉琳在原繁養傷的時候都侍候過他去方便,所以大家也都不以為意。等二人走遠,莊公說道:“子都和無忌你們兩人,離我近些,輪流給我斟酒。”公孫閼和曼伯都起身拿起凳子,挨著莊公坐了;旁邊自有奴僕把席面抬到兩人面前。莊公又對旁邊侍候的人說道:“我們君臣酒吃的開心,你們退的遠些,別擾了我們的雅興。”等旁邊的人退的遠了,莊公壓低聲音對二人道:“你們等會護送我去子衿原先養傷殿後的廢柴房裡,然後出去埋伏,只聽子衿號令,然後一起行動。寡人演一出好戲給你們看。”二人聽了不禁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裝做給莊公倒酒,輕輕掩飾過了。
劉琳把原繁扶到茅房門口,就不肯再跟著他進去。原繁裝做醉的厲害,她剛把手一鬆,原繁就一屁股坐下去,賴在地上再不肯起來。想到原先原繁養傷的時候不能小解,她還幫他解褲帶的事,不禁面紅耳赤。所幸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除了一個醉醺醺的原繁,旁邊並沒有別人。劉琳只得把原繁的一隻手彎過來放在自己肩膀上,用左手拉著,另一隻手摟住他腰間,連拖帶拽,把他弄進茅房。她剛把手伸進原繁腰間,突然有一隻大手把她的小手握住了。劉琳一怔,耳邊卻聽見原繁笑道:“好琳兒,我酒已經醒了,你用手解我褲帶,想幹什麼?”劉琳這才知道原繁是裝醉,不由得臉上發熱,啐了一口嗔道:“呸,原來是裝醉,姑奶奶也以為你真醉了,好心幫忙來著。”說完就想甩手走開。原繁卻不鬆手,在她香噴噴的臉上啜了一口,輕聲道:“等會吳瓊來了,你如此如此就好,我保證不出今晚,你母親就可平安救出。”劉琳聽了,身子不禁一顫,一下子愣住了。原繁鬆開手,真個的在那裡小解。須臾事完,他又把手架在劉琳肩膀上,由她扶著回去了。
深夜子時,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原先廢棄的柴房裡,劉琳一顆不安的心咕咚咕咚地跳著。這裡除了原先的木柴沒有動過,又多了一些雜草,莊公不知怎麼的,興致大發,要冒險和臣子們演一出貓捉老鼠的好戲,於是非要藏在雜草下面親眼看著。柴房外面,靜的只有微風吹拂樹梢的聲音;一切看來都很正常。
不多時,遠處響起貓頭鷹慘人的叫聲,聽得劉琳心裡一涼,寒毛都堅起來。她正驚惶間,只聽門上輕輕一響,一個黑影敏捷地閃了進來。那黑影閃進房門,隨手把門又輕輕關上,然後低聲喚道:“劉琳,你在嗎?”劉琳哆嗦著聲音道:“我在。是吳瓊大哥麼?”吳瓊摸到劉琳身邊道:“是我。可探得情報了?”劉琳先不理會他的問話,只向他問道:“我娘還好嗎?”吳瓊道:“嗯,大娘現在很好,不過已經給太后監禁起來了。我取得情報,馬上回去放她出來。”劉琳的聲音鎮靜下來,輕聲說道:“你說你是小桃的哥哥,太后宮中我也常去走動,怎麼沒有見過你。”這話問得好,那吳瓊原是暗線,太后為了不使這個親信暴露,先前不管是多麼重大的任務,都一直沒有怎麼讓他露面。吳瓊顯然是被劉琳這句話問的愣住了,半晌才說道:“我真的是小桃的哥哥。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小桃。”劉琳忙道:“吳大哥你別誤會。我們幹這種事,都隨時把腦袋別在腰上,誰敢把用性命換來的情報輕易的洩露出去呢。其實情報我已經取到了,裡面有關於主公何時征討太叔的時間,大將是誰以及所用的計謀。只是一則我不認識你,二則我也只與小桃相熟。你能否把小桃帶來,我當面把東西交給她?”吳瓊頓了一頓,顯然不想輕易走開,但是劉琳說的在情在理,而且她所提供的情報誘惑力太大了,不由得他不答應。猶豫了一下,吳瓊道:“那好,你仍然呆在這裡,哪兒也別去。我回去帶小桃過來。”說罷他又輕車熟路的掀開柴房東北角的地道封口,鑽了進去。
莊公早聽祭足說吳瓊的武藝高超,尤其是他那一手名動江湖的“風雷劍法”,得自於世外高人郁離子的真傳,端的是變化萬千,威力無窮。因此當吳瓊進來之後,他大氣兒也不敢出,生怕給吳瓊覺察,一劍下去,他,堂堂一方諸侯,鄭國國君,可就得立馬玩完。直到吳瓊鑽進地道之後,他側耳細聽,沒有什麼動靜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粗氣。劉琳手心裡也全是汗水。剛才她不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