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去,我們各穿各的。”眾人不解,都用眼直愣愣的看著她。晏珠也不在意,先把那小兵的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一頭的烏黑頭髮。公孫獲等人這才知道她是個女的,連忙都背過身子,穿上從小兵們身上扒下來的衣服,穿好後都不敢回頭,直等到晏珠說一聲“好了”,這才回過頭來。
晏珠精於易容之術,他把自己和大家都簡單的化了化妝,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大家身上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才讓他們跟著出來。因為這牢房與其它地方隔離,又是夜深人郬時期,所以並沒有人看出有什麼不妥。一路過去,有人聞到盤問,晏珠就模仿那官兒的嗓子說:“殺了犯人,所以濺了血。”看守知道這是常事,也就不再追問。臨了到得監獄門口,那八個大漢也就有些朦朧睡意,並沒有注意晏珠身上的血汙,出乎他們意料,抬手就放他們走了。
晏珠帶他們走了一箭之地,看看離監獄遠了,尋一僻靜外,脫下他們那身衣服,然後七拐八彎,找了一處沒有人住的茅舍,把眾人先安頓好了。因眾人飢餓,晏珠又拿了食物讓眾人吃了。然後一行五人,就地商議如何在太叔出關之後奪取制邑。
公孫獲獻計道:“我曾在我的書房之下命人挖了一個秘密地道。地道挖好之後,我就把參與其中的人都滅口了。所以恐怕此時仍然沒有人知道此事。地道出口有兩處,一處直通關隘之外,一處通往京城方向,出口在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小山洞中。如果天幸沒有人知道,我們可以從那個山洞中潛回我的書房,那麼就可以輕而易舉卻殺將奪關。諸位以為怎樣?”眾人聽了,都不禁點頭稱讚。晏珠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想不唯太叔手段兇狠,這公孫獲也算得上是一個。只是不知道他挖這個地道之後又殺人滅口是不是聽了莊公的主意。倘若是,這碌碌紅塵,倒真不是自己這等人的安身之地。她正在胡思亂想,不想公孫獲見她沉吟不語,就又問道:“姑娘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適?”晏珠驚醒道:“並不是。我只想著,太叔段馬上就要從這裡經過,他一旦知道你們逃跑,必會使這裡更加嚴謹。這對我們不利。如果有個法子讓他覺察不出才好。”
公孫獲旁邊一人皺眉道:“這個卻難了。”晏珠笑道:“事在人為。我看我們只有馬上就進入地道,從公孫將軍書房裡出去然後再做文章了。再說我們躲在這裡這不是個事兒,只有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只要地道不被人發現,我們的事就有六七分把握。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出發。”眾人聽了,都無異議。
當晚趁著天黑,公孫獲帶著晏珠等人從東北方向的一個小山洞潛入地道之中。所幸的是這裡的秘道並沒有人發現。所以眾人經過四五個時辰的摸索之後,順利地進入公孫獲書房的下面。眾人側耳聽了一聽,上面並無聲響。於是公孫獲就把出口開啟,眾人都一一鑽出洞口,只覺得的空氣暢通,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晏珠等人順手在案上一摸,只覺厚厚一層灰塵,顯然是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了。公孫獲舊地重遊,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嘆息一聲,向眾人說道:“這裡的地形我十分熟悉,可做嚮導。只是不知道姑娘有何妙計,能使太叔不至懷疑這裡發生的變故。”晏珠讓眾人聚頭而計:“你們暫且在這裡,我與公孫將軍去找安慶,然後我們見機行事。”眾人點頭稱是。於是晏珠跟隨公孫獲出門,其餘三人都待在這書房裡。正如公孫獲所說,他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因此他們並沒有盲目的胡亂尋找。當他和晏珠兩人尋到公孫獲原來的臥室後面,只見窗戶大開,又聽裡面鼾聲如雷,酒氣臭屁,迎面而來。晏珠擰起眉頭,捂住嘴巴朝裡觀看,裡面燈火俱滅,也看不清什麼東西。
晏珠拍拍公孫獲的肩膀,公孫獲會意,往窗下一伏,便不再動。他耳邊只聽得“嗖”的一聲,身邊的晏珠已經竄入房中。公孫獲心情十分緊張,他側耳細聽房中動靜,稍傾,聽得房中哼了一聲,鼾聲立止。他正把心提到嗓子眼,卻見晏珠的頭從裡面冒了出來,輕聲道:“進來吧。”公孫獲疑惑地從窗子中翻了進來。晏珠開啟火摺子,讓公孫獲點亮燈燭,又讓他把窗戶關上,拉下窗簾。公孫獲辦完這一切,來到床前這才發現,那制邑守將安慶正睡在自己的床上,驚恐地睜著大眼看著他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心知安慶肯定是被這個丫頭點了穴道了,不禁對這個小姑娘的本領又敬又怕。
晏珠得意地道:“安慶大將軍,請你不要害怕,本姑娘並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如果你要是從了呢,不但不會殺頭,還會有獎勵;如果不從呢,你現在的頭是可以動的,可以搖搖頭,那麼底下會發生什麼事,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