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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覺十分輕鬆。這些天勞心勞心,出生入死,完成了師父交給她的任務,一直都無暇得閒。她本是一個十七八的少女,正值天真爛漫,玩心頗重的年齡,這次江湖一行,倍感紅塵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的險惡與無味。所以一出制邑,她就摘花彈鳥,遊山玩水地悠哉悠哉的往滎陽進發。

行到第二天晚上,眼看著天將黑下來,晏珠急著找地方吃飯休息,於是施展輕功,急若流星地往前奔走。她有內功的人,耳目特別清明,行到一處山坳邊,就敏感地覺察出山坳裡有不少人在活動。晏珠頓時警覺起來,她停了步伐,慢慢摸到山坳邊上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山坳子裡足足有一萬多人。那些兵士除了巡夜的之外,都圍在點點篝火旁邊吃飯。晏珠在夜色之中,看不到有任何旗號,也難以辨認服飾,不知道這裡的軍馬到底是哪一路的。自從經歷制邑之變之後,她再也不敢輕易涉足險地。因此她在山坳子上邊觀察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從士兵們順風飄來的零星談話中聽出了點眉目。原來這些人說的話都是滎陽一帶的方言。晏珠心中想到,想必這些兵馬不是當朝正卿公子呂帶的兵馬,就是莊公帶的。只是她感覺奇怪的是,這些人怎麼不把旗號張開來呢。知道了下面這些人不是太叔段的手下,晏珠才稍稍放下心來。

晏珠經過仔細觀察,發現轅門那邊探馬來來去去,一刻不停,心中靈機一動,就想到營中探探這是哪一支的軍馬。如果是莊公的呢,雖然自己在離開制邑之後把這邊的情況已經用信鴿通知了祭足,但是恐怕莊公來不及收到資訊,那麼自己親自向他彙報一下京城和制邑的近況也有利於他們行動。如果是公子呂的呢,那麼也可以打聽一下自己哥哥在滎陽的音訊。她主意已定,悄悄的摸到轅門旁邊,趁一匹探馬上計程車兵不注意,“嗖”的一下竄到那馬的下面,輕輕的附在馬肚子上,隨著那探子來到中軍帳門口,那探子毫無覺察,下了馬到中軍帳彙報去了。

等那探子走進大帳,晏珠環顧四周,見有四個親兵模樣的人全副武裝的在帳門口站著,於是用手輕叩那馬,那馬十分聽話,甩甩尾巴,順著她的意思轉到帳後面吃草。來到帳後,晏珠一個跑跳躍上帳頂,透過帳上面的透氣孔往下面觀看。只見剛才那個探子正單膝跪地向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彙報軍情。那位將軍身披金甲,紫髯白麵,神態自若,氣度穩重,晏珠看了,心中不禁就暗暗叫了一個“好”字。

一時等探子回完軍情,退了出去。卻見那將軍把臉轉向帳頂,哈哈笑道:“上面的朋友,請下來喝一杯茶如何?”晏珠吃了一驚,心想自己並沒有弄出動靜,怎麼就給他發現了。不及細想,她掀開透氣油布,身子一縮,麻利地穿孔而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那位將軍的面前。晏珠一個長揖下去,口稱:“這位前輩,想必您就是主公跟前被稱為‘補天大臣’的公子呂大夫吧。”公子呂連忙上前虛扶了一下,笑道:“小朋友好眼力,不才正是老朽。不知小朋友尊姓大名,怎麼稱呼?”晏珠趕緊上前見禮道:“小女晏珠,乃化外之人。祭大夫府中晏海清是我哥哥。”公子呂驚訝道:“哦,原來你是郁離子仙長的高足。我聽祭足說起過你的功夫來讚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高明。”晏珠汗顏道:“小女修煉沿淺,讓大夫見笑了。”公子呂擺手笑道:“你也太謙虛了。其實我也是憑直覺才知道你在上面的。老夫才德淺薄,只有這點直覺也還管用罷了。我離朝時你哥哥曾奉祭大夫之命暗中送我,臨別時他讓我見到了告訴你,他在滎陽一切都好,讓你不必掛念,安心辦差便是。”說畢又給晏珠讓坐。晏珠謝了坐,斜著身子坐了。

公孫呂見晏珠落了坐,才又問道:“想必晏姑娘是從制邑來吧?”晏珠方欲起身回答,見公子呂擺手示意不必,才坐著答道:“我原先受主公之託,奉祭大夫之命在京城南鄙廩延暗中協助公孫閼和穎考叔將軍。後來因公孫將軍被調回京都,穎將軍處境艱難,而訊息不通,我這才來到制邑設法與祭大夫取得聯絡。不料恰逢守將公孫獲被下在牢獄之中,我於是又把他設法救了出來。太叔段一離開制邑,公孫獲就已經奪得兵權。現在制邑在我們手中,所以那邊情況不足慮。只是穎將軍和暇將軍兩處,我卻不知道怎麼樣了。”公子呂道:“制邑之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此處非同小可,與京城比之,京城乃疥癬之疾,而制邑卻是心腹之患。今有公孫將軍在此把守,我可以放心了。制邑重新回到朝廷手中,晏姑娘功不可沒。”晏珠遜謝了,又問道:“不知大夫可知主公現在何處?我想親自向他稟明京城的情況。”公子呂笑道:“主公此刻恐怕已經身在制邑了。”晏珠驚道:“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