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安慶見他來勢兇猛,連忙躲閃,高渠彌趁機從縫隙中透出,殺散四面圍困的鄭軍,單槍匹馬,朝北門外險關“狹谷”而走。他在那裡早埋伏了一支精兵,以防止公子呂等去京城救援。
南鄙北門守軍見高渠彌逃走,心知守不住,便也開門投降,放原繁與曼伯進入。穎考叔也不入城,只緊追高渠彌往“狹谷”而去。
高渠彌來到“狹谷”關下,叫關不開,抬頭一往,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關上豎起一而大旗,旗上大書“上卿呂”之號,迎風獵獵飄揚。高渠彌不知此關早被穎考叔設計挖入地道,及至公子呂黎明時撒出北門,來到關下,只虛張聲勢要攻關。關上三千兵士只顧守關,不想被劉升帶領百十人從地道透入關門,殺散守門軍士,開門放公子呂進入。殺退“狹谷”守軍之後,公子呂便讓填上地道出入口,派劉升守住此關。他自己卻長驅直入,往京城而去。
高渠彌進關不得,背後追兵又至,他此刻人困馬乏,逃無可逃,戰則必敗,於是長嘆一聲,只好丟了畫戟,下馬請降。穎考叔片刻即至。讓人把高渠彌綁了,帶回南鄙監禁。
原繁與穎考叔合兵一處,一面到南鄙大牢裡尋出暇叔盈和公子元,一面又派探馬去探京城訊息。還沒有一頓飯功夫,那探馬帶了一人又回來了。原繁正要問他為何這麼快就回轉,被探馬帶回來那人卻跪下稟道:“小將乃上卿麾下。公子呂大人叫小將來稟報靖南和振東二位將軍,京城已被攻下,祝鹽無跳城摔成肉餅。他本人駐紮京城,以防衛兵。叫二位將軍速去制邑與主公會合。”原繁,曼伯與穎考叔三人大喜,於是仍叫暇叔盈守住南鄙,二將就要整兵出發。臨走時原繁叫過暇叔盈和公子元道:“南鄙是京城要塞,不可忽視。二位將軍可經心留守此處。”二將領命,安排人手防守南鄙不提。
再說太叔段出了京城,經過制邑,率領三萬精兵日夜兼程殺奔滎陽。沿途各處守將,概莫能敵。百姓見了太叔之兵,更是如避虎狼,不等兵到就望風而逃。太叔段為示寵,早把祝鹽無的建議丟到九霄雲外,只要不誤行程,他就縱容軍士燒殺搶掠。大軍所到之處,城鄉被掠奪一空,村莊均化為灰燼。如此種種人間慘象,亦難以一一詳述。
不一日到得滎陽,眾軍士遠遠早看見東門城樓之上有一白旗迎風飄揚。太叔段大喜,吩咐就在東門安營紮寨,埋鍋造飯。稍事休息,待將士吃飽喝足,就催促竭力攻城。列位看官,段之所以選擇京都東門發起攻擊,你道是因為什麼?原來這滎陽乃是衛武公時所建。武公建造這座都城之時,曾在選擇地形之上下過無數功夫。最終因為這滎陽兩面環山,一面涉水,地勢險峻,所以才選了此地做為都城。這滎陽南方和西方都是高山,山高千丈;北面涉水,水深三丈餘。止有東門地勢平緩。因此滎陽百姓,平時或由東門車馬而行,或由北門乘船出入。再說北方士兵,亦不習水戰,故此姜氏在書信中說,要在東門懸一白旗接應,這才引得太叔段在東門下寨。太叔段滿以為攻城一開始,姜氏就會派人開啟東門,接應他進去,豈知從辰時直打午時,城中守軍只是放箭,不僅沒有人出來接應,也不派來出來應戰。那滎陽城牆堅厚,城上又箭如雨下,太叔段的兵士一個上午下來,就有二千多人死於滎陽守軍的箭下。
太叔段眼看不能取勝,就叫暫停攻城,聚眾將商議道:“如今國母接應之人遲遲不至,想是被祭足那匹夫監視住了,這都城十分堅固,攻之不下,諸位將軍以為下一步該怎麼辦?”眾將有說挖地道的,有說鋸西南山上巨朩去撞城門的,有說搭雲梯強攻的,太叔段聽了,都一一搖頭,以目視祝聃,祝聃卻低頭不語。太叔段嘆道:“祝伯如在身邊,他必有妙計教我。”眾人正在商議,有個軍校忽然滿頭大汗地闖進大帳,撲地跪倒,喘氣不止地道:“稟告太叔,大事不好!”太叔連忙站起來問道:“何事?速速稟來!”那人稟道:“稟告太叔,南鄙被原,曼二將和穎考叔攻下,高渠彌投降;京城失守,祝先生跳城自盡。目前君上已經帶領公孫閼為中軍,左有原繁曼伯,右有穎考叔,三路大軍共九萬人馬,從制邑包抄而來。”眾將聽了,心膽俱裂,祝聃失聲大哭,太叔段只覺眼前一陣眩暈,嗓子發甜,“哇”地吐了一口鮮血,咕咚一聲,跌坐在交椅之上。
良久,太叔段才悠悠醒轉,他緩緩說道:“我只欲和眾位將軍一體,建功立業,不想天不容我。奈何?奈何?”將軍薛飄稟道:“事到如今,不如發力攻城,一鼓而下,據而守之。待世子請來衛國兵將,再內外夾攻,或者可望搬回局勢。”太叔段點頭稱是,吩咐眾將準備攻城。他提起金槍,出得帳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