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來回走了幾趟,然後才滿面含笑地道:“你忙什麼?你現在在這裡侍候寡人,該著急的是她。嘿,我看讓她著急著急也好,你這麼一個能文善武,威風八面,忠孝兩全,寧折不彎的招討大將軍,如今被那個野丫頭說征服就征服了,寡人到現在還在為你鳴不平!就這麼輕易的讓她得了手,豈不便宜了她?”穎考叔一聽,心說完蛋,看來這莊公今天的興致極好,鐵定是要鬧一鬧洞房的了。只是他不明白,鬧洞房也到兩人入洞房再鬧哇,此刻若再牽絆著自己,一旦誤了時辰,依著那丫頭的性子,還不急的冒火?一想到這裡,穎考叔的汗頓時就下來了。莊公偷眼瞅著穎考叔,心裡暗樂。他早知道穎考叔和晏珠相處的奇妙之事:雖然在外事大事上基本都是穎考叔做主,但在處理內事小事上,穎考叔對晏珠的脾氣卻甚為忌憚。別看穎考叔在朝堂上是個錚錚鐵骨的大臣,甚至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和莊公頂撞,但確確實實,這個穎考叔真的是個怕老婆的主兒。偏生那晏珠也有一頭好處,那就是會哄老太太開心。穎考叔素來粗放,尋常一些小事經常不放在心上,可是晏珠一旦覺得他處理不妥,雖因自己未過門,不好當他的面提出,就跑到老太太面前軟麿硬泡,撒嬌撒痴,老太太一惱,穎考叔就得捱罵。如此幾回,穎考叔著實對這個一臉天真的小姑娘再不敢小瞧了。不過這樣倒好,讓他改了不少以前細小的壞毛病兒。
眼看時間不停地流逝,莊公卻似混然不覺,只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穎考叔說些沒要緊的話。三月清晨的天氣並不暖和,穎考叔只是彎著腰聽莊公說話,卻急的通身是汗。君臣正在說笑,卻見穎張氏老態龍鍾,一手拄著柺棍子,一手扶著丫頭紅杏的肩頭,從後堂顫巍巍的來到莊公面前,就要跪下行禮。莊公連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