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晏珠不慌不忙地娓娓道來:“師兄裡應外合之計固然能出其不意,算得上是一招妙著。然而大家或許不知道,那地道出入口原被主公填上,天長日久,裡面空氣不通,必然聚集沼氣。如果冒然進入,必會中毒而死。再說知地道之事的人很多,保不住降兵也告訴了趙培。如果是那樣的話,趙培只需堵住出口,或者派兵圍住,那麼祝將軍與三百壯士,均死於非命矣。”祝聃聽了腦門冒汗,笑向穎考叔道:“大將軍不會想害了我吧。你聽聽,這哪是去斬關?簡直是去送死嘛!”穎考叔大慚道:“祝將軍休怪,是考叔一時顧慮不周,這是我的罪過。”說罷向祝聃作了一揖,口稱“該死!”祝聃連忙扶起道:“我知道大將軍並無害我之意,只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否則晏姑娘與你同來,豈肯當面告知於我?”
第三十五回:畢戰事百姓樂業 慰亡靈君主賜婚
高渠彌得知裡應外合之計行不通,心中發急道:“此計既然不行,那又行何計才能攻下狹谷?”穎考叔正在沉思,卻聽晏珠問道:“我師兄不怎麼會輕功,只不知道你們二位可會?”高,祝兩齊聲道:“末將不會。”晏珠笑道:“可惜。”穎考叔聽她問話,就知道她想以輕功越關而入。此時見她又說可惜,就笑問:“師妹說‘可惜’,想是已經有辦法了。只不知道這輕功越關,可有用處?”晏珠笑道:“如果在座的各位有一個會輕功,那麼我們二人可以以輕功飛上關口,我用暗器結果守關軍士,護送那人去開關門,如此可保萬無一失。只是此關門甚是厚重,非氣壯力勇之人,不能開合。可惜吳師兄已經辭世,不然他倒是個極好的幫手。安慶若在,也還罷了,只是他此刻卻在師父處修習。”穎考叔聽了無語。原來他也有個怪病,素喜兵法武器,只是不喜歡輕功和暗器這些小東西,因此他師父無暇子雖然一身武藝,他卻學的很少,倒是和郁離子學了一肚子的兵法學問。說起他自己師父的真傳,也止有馬術和方天畫戟兩樣而已。正好與晏珠相反。正在遐想,卻又聽見晏珠說道:“久聞高,祝二位將軍的箭法通神,卻不知哪位將軍的技術好些?”高渠彌手指祝聃笑道:“這個問他。我於此術不精。”祝聃也笑道:“高將軍箭術並不比我差,何必太謙耶?”穎考叔卻問道:“要箭術何用?”晏珠道:“我自有妙用。既然如此,師兄和高將軍身軀太重,恐怕不行。晚上我與祝將軍一起去。我打掩護,你來開門。”三人聽了如在雲裡霧裡,都不知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又要搗騰出什麼花樣。
至夜間子時,晏珠和祝聃都身穿夜行衣,蒙著面目。穎考叔和高渠彌送二人至營外,再三吩咐他們小心。晏珠回頭向穎考叔扮個鬼臉道:“師兄對我的輕功是肯定了的,老高對小祝的箭法想必也有自信。其實不唯是老高,就是我也對他的箭法也信心備至。他還欠我一隻信鴿呢!”高渠彌和祝聃聽了不懂,穎考叔卻聽晏珠說過祝聃曾經射下晏珠的一隻信鴿,於是就講與二人聽了,說罷四人都笑了一回。晏珠領著祝聃去了,這邊高渠彌和穎考叔也預備攻關。
祝聃隨晏珠來到關下,抬頭度關牆的高低之後,取出五隻事先拔出翎毛的箭,搭在弓上,輕舒猿臂,往關牆上射去。只聽“嗖嗖”五聲細響,那五隻箭都呈“之”字型深入關牆之內。晏珠看了,心中也不僅暗暗叫好。射完之後,祝聃又依法再射,只到把箭射到離關上五尺的地方,方才不射。晏珠見祝聃射完,揹負一捆繩子,助跑幾步,以箭在關牆的射入點為落腳之處,幾個“梯雲縱”施展完畢,晏珠已然躍上關牆。所喜落腳處僅有兩個守軍走動,且並沒有發現她。晏珠哪把他倆放在眼裡?隨手一記飛刀,結果了那兩個軍士,就地扒下其中一個的衣服穿了,手握長槍,裝做巡查,故意來回走了幾遍。來往軍士不疑有他,都不在意。晏珠見了,心中暗喜。背靠關牆,把繩索放下。祝聃身輕,有箭矢可以落腳,又有晏珠提攜,因此慢慢的也上了關。
高渠彌和穎考叔整兵待發,此時正等的心焦。然而一個時辰已經過去,狹谷守軍卻無半點動靜。正焦急間,忽聽關內人聲鼎沸,隨後只見關門大開,祝聃立於火光之中,正奮力拉開關門。高渠彌大喜,謂穎考叔道:“晏姑娘真乃奇女子!”隨後把手向後一招,鄭國將士奮勇向前,一鼓作氣攻入狹谷之內。趙培此時睡的正香,聽見關外室外人嘶馬鳴,從夢中驚醒,來不及穿衣,提槍就趕出廳來。迎頭碰見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驀然一道寒光飛來,趙培蒼促之中不及躲閃,被射個正著。原來這個兵士乃是晏珠所扮,正是來尋趙培晦氣的。不想迎頭遇上,因此一記飛刀了之。
再說公孫滑正在竭力攻打京城,連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