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恩,擔當起抵禦外敵的重任。若有他在,想讓邊疆平靜不難。”原繁被莊公的一番剖析折服的五體投地,無話可說。莊公又囑咐道:“寡人知你鐵面無私,但從今日起,你當學會以大局為重,與他表面周旋。祭足多智,他的安全寡人不足為慮。至於叔愛卿和曼青,寡人會在臨走之前安排妥當。你也不必多慮,只替子世子盯緊姓高的就是了。”原繁又道:“經主公這麼一安排,朝中文武盡在我與相國的掌握之中。只是微臣覺得幾位公子。。。。。。”,莊公十分明白原繁話的意思,打斷他的話道:“我已經與祭相商議定了,明日就讓子突出居於宋。子儀頗識大體,可恩允他編寫古聖賢之書。至於子亶,終身監禁。”原繁再次跪拜道:“主公聖明。主公心思之縝密,微臣萬不能及。”莊公苦笑一聲,上前扶起原繁道:“子衿就請起來吧。天色將亮,我們也應該回去了。你且記住,我們君臣今晚所說的話,不可讓除我們兩人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原繁忙道:“微臣記下了。”莊公輕輕籲出一口氣道:“走吧。”於是兩人出了思賢祠。莊公照例鎖好祠堂的門,兩人一前一後,又回到怡情殿。
第二十三回 脫災厄莊公成神 思故國子突歸鄭
第二天莊公駕臨議政宮,群臣都來朝賀。此時不僅是眾臣吃驚,就連原繁也很是震驚。原來原繁於昨日雖見過莊公,但初時並未仔細檢視,其次於夜間之時,也看不清莊公的容貌,因此未曾留意。此時光線充足,眾臣細細觀看莊公,見他已經瘦成一個人幹了。然而瘦最瘦,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瞳仁裡,依然射出兩道彷彿與生俱來威嚴的目光。除了原繁和祭足等少數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莊公面色潮紅,端坐在龍椅之上,靜靜地觀看眾臣在地上跪拜。等眾臣拜畢,莊公方才緩緩說道:“寡人自染病以來,久不設朝。吾見諸臣辦差尚屬用心,孤心甚慰。但也有個別的人因我不在,就懈瀆職守,實為可恨。因此寡人今日有三件大事要向諸臣工宣佈。其一,罷免叔詹上大夫,曼青振東將軍,襲忠武侯之職,放歸田裡。祭足,原繁兩人官降一級,保留原職,仍在朝中行走。其二:綏遠將軍公孫獲因病殉職,追封為忠謹伯,葬於公族墓地。其三:使二公子突出居於宋,學習友鄰的治國之道。”莊公宣畢,細細觀察諸臣的反應。然而因為莊公一這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令大家都傻了眼,所以並未有人想起有事要奏。內中祭足與原繁兩人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尤其是原繁,知道莊公此次設朝就是為了安排後事的。他聯想起莊公在昨夜說的“。。。。。。寡人會在臨走之前安排妥當”等語,便明白莊公的日子已然不多了。想畢,他禁不住心頭狂顫,那眼淚只在眼圈內打轉,卻極力忍住不肯掉下來。
見眾臣無話,莊公便看向站在旁邊內殿執事官。那官兒原是在官場中混跡的成了精的,立刻明白了莊公的意思,於是把拂塵一擺,高聲叫道:“有事上本,無事退朝!”眾臣面面相覷,仍然沒有人出班奏事。那官兒連忙又叫道:“退朝!”於是眾臣便齊齊跪下行拜辭之禮。莊公待諸臣禮畢,便由兩個宮娥扶著,轉入後殿,然後又從後殿轉出,上輦朝怡情殿而來。
在回怡情殿的途中,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眼看就進了怡情殿,莊公推開扶著自己的檀伯,說道:“你們都在殿外待著,寡人想獨自兒靜一靜。”檀伯躬身聽命,便由著莊公進內去了。
殿內光線很暗,莊公徑自走向內間,卻在進門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眩暈,絆了一跤跌倒了。他乾脆盤膝坐在地上,自言自語地道:“難道寡人果然衰弱到了這個地步了嗎?”說畢嘆了口氣,伸手想扶住門框站起來,不料卻扶到了一隻冰冷的大手。莊公還以為是檀伯,心想他一定看到自己剛才狼狽的樣子了,不禁怒道:“寡人讓你們在殿外候著,你何敢不遵吾命,私自進來了?”但那人並不回話,扶起他來,默默地站著。他感覺不對,遂抬頭朝那人看去。這一看不要緊,著實令他大吃一驚。原來剛才來扶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穎考叔!
見是穎考叔來了,莊公由驚轉喜,緊緊握住他的手,歡喜道:“好了,好了,愛卿來了,寡人有救了。”但穎考叔卻不直接回答他的話,鬆開雙手,跪下拜道:“微臣於天上得知主公已然處理完後事,遂上奏天帝。天帝告知為臣,主公死後當為本屆紫薇大帝。所以微臣此來乃是奉天帝之命,特來接引主公的。”莊公尤如當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渾身冰涼,顫聲道:“難道寡人陽壽已終耶?”考叔答道:“以主公之所為,陽壽當於周桓王十九年夏終止。但臣不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