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樣消極。你應該立志成為鄭國之主,為你母親不明不白的死去洗刷恥辱。”公子亶不做聲,只是小聲哭泣。高渠彌又道:“我的心腹都是可靠之人,你大可放心。我已經為公子在外打點一切,只等時機一到,我們就殺掉昭公,立你為君。公子可安心在此居守,等我訊息。”公子亶的聲音終於降了下來,說道:“等,還是等,我想知道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我若出不得這府,又怎麼去奪位?”高渠彌小聲說道:“公子出府之日,便是公子為君之時。”公子亶思忖高渠彌話中的意思,遂點點頭,反過來催促高渠彌道:“將軍快走吧,免得讓人起疑。都是我不好,讓你操心了。我聽你的,一切都等你的訊息。”高渠彌看了看子亶的臉色,見他完全平靜下來,這才放心回府。
第二十八回 祭足入齊死昭公 渠彌奪位立子亶
卻說鄭厲公在蔡國,無一日不為復國之計操勞。他為人精明,厚結蔡國上下,深得蔡人之心。鄭昭公復位的第二年,厲公派人傳話給檀伯,欲借其封地櫟城為暫居之所。檀伯以未得鄭君之命為由,拒不相從。厲公遂使人詐做商賈,於櫟城來往交易,尋機厚結櫟人,裡應外合,殺了檀伯。厲公即佔櫟城,開始大肆蒐羅財物,增高增深城牆城池,陰謀襲鄭,由此羽翼漸豐。
櫟城失守的訊息傳到相國府時,祭足正在吃飯。他聞訊大驚,慌的連筷子也掉在了地上,遂急命大夫傅睱率兵前往大陵,以遏厲公來路。厲公知祭足有了防備,便派人去求魯桓公,託他向宋莊公謝罪,並許諾復國之後,將補全以前未交付的賄賂。宋莊公聞言貪心又起,遂結連蔡衛兩國,共奉厲公為鄭國之主。
同年秋初,厲公糾合宋,魯,蔡和衛等國,分兵兩路伐鄭。一路由厲公率領魯蔡兩軍攻取大陵,一路由宋莊公率領宋衛兩軍攻取京城。兩處守將都有文書告急。祭足奏請鄭昭公,讓原繁率領曼青等將急趨京城迎敵,自己則親自與高渠彌一道引兵至大陵,與大陵守將傅暇合力應敵。九月,鄭軍與宋衛兩軍戰於京城,雙方互有死傷,勝負不分。而祭足面對厲公所率的魯蔡兩軍,隨機應變,亦未嘗有大的損失。四國不能取勝,只得各自引兵歸國。而厲公仍舊留在櫟城,此時昭公四面皆敵,因而不敢輕易相伐。
祭足見厲公受此一挫,尚未及恢復元氣,料想大陵暫時無憂,便與高渠彌一道歸國。而原繁見宋衛兩國兵馬久屯其邊,有窺視鄭國之意,遂不敢輕離京城,於是上奏昭公,請求昭公讓自己與曼青等將就地駐紮,以防兩國犯境。
齊襄公諸兒即位已久,尚無元配夫人。齊大夫管至父偶爾朝周,回來向襄公說道:“臣聞周莊王之妹美而且賢,而主公為大國之主,後宮尚自空虛。以臣之意,主公可派人向天子求婚。”襄公久欲同周室搞好關係,遂從管至父之言,就派他向周王請婚。周王應允,以魯為禮儀之邦,便命魯桓公主婚。魯侯為迎娶王姬一事,派人通知齊襄公,意欲親自入齊與襄公相商。齊襄公想起妹妹文姜,慾念又起,心想何不趁機一同請來?於是就派使臣入魯,以君夫人思念文姜為由,要接魯侯夫婦一起入齊。文姜自從嫁魯至今,已經與諸兒多年未見了,聞訊大喜,更是一力主張與桓公同去。魯桓公溺愛文姜,不敢不從。
話說祭足自大陵而回,因舊君子突盤踞在櫟城,早晚將成大患,便苦思應付之策。他想齊國與厲公有戰紀大仇,而且宋衛魯蔡奉厲公為君之事,只有齊國未曾參與。如今新君復位,正合兩國修好。祭足又知魯侯將為襄公主婚,齊魯兩國關係又趨向明朗,於是便奏請鄭昭公曰:“目前我國南有櫟城子突,北有宋國,東有蔡國,西有衛國,可謂是四面受敵。臣想親自奉禮往齊結好,因而結魯。主公若得兩國相助,則宋衛蔡三國不足為懼。”鄭昭公因有前車之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便慌道:“愛卿使齊則可。然而寡人身邊沒有得力的人輔助,如若國內有變,寡人又當奈何?”祭足奏道:“主公不必憂慮,先君莊公未晏駕時,就已經想到這一節,因而囑託老臣:高卿只可託邊,不可輔內。臣已為主公安排好了。臣就此向主公索要一道詔書:令護國將軍高渠彌去京城換回原繁。若得子衿相輔,主公行臥自可安心。”昭公聽了,喜道:“若得子袊在身邊,寡人又有何慮哉?”即時擬好詔書,就令劉升到高府宣讀,令其剋日起程。
祭足為怕高渠彌有什麼陰謀,特意等了三天,期間派晏海清率人不住的於路打探。當他得知高渠彌確實沒耍什麼把戲,老老實實的朝京城趕路,這才放心辭別昭公,率數十從人,攜帶禮幣往齊國而去。
常言道:“智者千慮,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