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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不覺大醉。

雍姞讓侍女將雍糾扶進內臥房,斥退左右,裝成男聲問道:“主公命你殺掉祭足,你卻在這裡飲酒,難道置君命於不顧乎?”雍糾在睡夢中糊塗答道:“此事關乎主公與我之命,雍糾何敢忘乎?”雍姞又問道:“那麼君上又為何要殺祭足?”雍糾恨道:“祭足年紀愈老,權欲愈大。其自恃有立位之功,欺君罔上,不把主公放在眼裡。吾不恨不能立除此賊,豈獨君上欲殺之也。”說畢口中猶自喃喃囈語:“殺賊,殺賊。。。。。。”。雍姞聞之,心驚不已。

次日早起,祭氏謂雍糾道:“夫君欲殺我父的事,吾都已經知道了。”雍糾心慌道:“是誰告訴你的?絕無此事!”雍姞不悅道:“事已至此,夫君還想瞞我!這可是你昨日醉酒之後自己說的。此時還欲狡辯耶?”雍糾自悔酒後失言,謂其妻道:“設若真有此事,你會怎樣?”雍姞道:“自古道:‘未嫁從父,既嫁從夫。’我如今只唯夫君之命是從。”雍糾聞言,遂把與厲公合謀殺足之事盡告雍姞。雍姞說道:“你們的計劃雖然妥當,但吾只恐我父行止未定耳。屆時若我父不至,夫君又當如何?”雍糾撓頭道:“咦,我還真沒有想過這事。如果至期汝父不至,那該如何辦呢?”雍姞道:“妾倒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雍糾大喜道:“有何不可?汝若有計,請速講來。事成之後,我代汝父之位,你也就跟著顯貴了。”雍姞道:“夫君意欲明日行事,妾當於今日歸省,就說你孝心可嘉,慫恿他去。”雍糾不信,再三試探其妻虛實。雍姞一再表明唯夫是從的決心,雍糾方才說道:“既如此,我準你去。為夫今天可就把性命交付給你了,你凡事須得三思而後行。”雍姞點頭答應了。

雍姞回到祭府,適值其父不在家。雍姞先見了母親,問道:“父親與夫君相比,二者誰親?”祭夫人答曰:“都親。”雍姞又問:“論二者之親,哪個更甚?”祭夫人答道:“父甚於夫。”雍姞再問:“為何?”祭夫人遂道:“沒有嫁出去的女子,夫無定而父有定。而已經嫁出去的女子,沒有夫婿可以再嫁,但沒有父親,就不會再有一個親生父親了。夫妻合於人道,父女合於天道,人道又怎麼能與天道相比?因此父親比夫君更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雍姞聽了母親的話,恍然而悟,遂令左右退出,哭道:“古有‘忠孝兩難全’之語,我只道那僅是對男人們說的,不意我一介女流,今日也碰上這種兩難之事。吾今日為父親之故,不能顧全我夫矣。”祭夫人驚道:“我兒何出此言?難道是女婿有對汝父不利之事!”雍姞遂把厲公與雍糾合謀害父一事悉數告知其母。祭夫人聽罷大驚,急欲派人去尋祭足。雍姞含淚拜道:“女兒就此別過。若女兒有幸能再回到父母身邊,定奉雙親以終老矣,誓不再嫁!”祭夫人忙道:“我兒不可再去。就算想去,也等你父親回來再說。”雍姞道:“女兒藉口慫恿我父去東郊,才得脫身來告。現今他在府中聽信,我若不回,其心必疑。我還是先回去,請孃親速速尋回父親,趕緊商議一個萬全之策。母親珍重,女兒去了。”說罷叫來隨從,登車回府。

雍姞回府,雍糾接著,責怪他道:“你怎地去這許久?”雍姞陪笑道:“適值父親不在家,我就與母親多說了幾句。再說夫君要辦大事,何惜這點時間?”雍糾亦笑道:“正是,你可將你先前之言,告知夫人?”雍姞道:“你可真是!我是為什麼事去的?我可是在母親那裡把你一頓好誇。”雍糾忽然拉下臉道:“然則你屏退從人,乃意欲將實情告知耶?”雍姞神色鎮定,反問道:“你助君弒父,這是何等機密事?你難道想讓天下人都知道嗎?再說了,我不想讓未來的上卿夫人擔上助夫弒父的罪名!”雍糾轉怒為喜,誕著笑臉陪不是。雍姞佯裝生氣,摔手入內去了。

祭夫人尋回丈夫,將女兒所述轉告說:雍糾意欲如此如此。祭足道:“汝等不要再說有關這件事的話。我自能臨機應變。”祭夫人又說及女兒的安全,意欲派人去接。祭足怒道:“你真糊塗!女兒臨走之時說甚話來?在這種緊要關頭,你這麼一折騰,豈不是成心讓那白眼狼起疑?若然如此,我們全家命皆不保,豈止於女兒哉?我素知吾女的能耐,不必去接,她亦能自保。”祭夫人不敢回話,只在府中焦心不已。

當夜,祭足命晏海清率親信虎衛把守宮門,令其從明日一早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又命家將公子閼率數百人伏於郊外人接應。至明日,祭足使心腹強鉏率勇士十數人,暗藏利刃貼身而行。

祭足安排妥當,遂向東郊行來。雍糾於半路接著,寒喧道:“岳父大人為國操勞,一向辛苦。小婿見這郊外春色可娛,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