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夷仲年看看後面沒有敵兵追來,尋思無路,便投高渠彌之寨而來。
高渠彌回本營救應時,劉勁自知抵他不住,便不與他戰,率兵既退。高渠彌亦不追趕,急令軍士救火時,那寨卻已經燒的空了。見夷仲年剛好來與他會合,高渠彌便道:“防城之內的那個老匹夫不知是誰,真真氣殺我也!現我欲趁他城內空虛,揮軍直殺入城,只不知公孫將軍何在?”話音未落,只見公孫閼馬項上掛著一顆人頭,也引軍來投。高渠彌便問人頭是誰的。公孫閼答道:“此頭是李通的,他劫我營,被我追上殺了。”高渠彌便將前話向公孫閼說了,公孫閼道:“此言甚是,我們可速速去來。”於是三將合兵一處,又朝防城殺來。
殺至防城之下,時開合剛被接應進去,吊橋尚未拽起。三人大喜,才欲催軍殺入,忽聽城門兩側一聲炮響,兩枝軍馬向三將吶喊殺來,虎勞又率領劉勁等將從城中突出。齊鄭之軍的前隊見了虎勞,立即遲疑不前。公孫閼回頭謂夷,高二將道:“又中敵人奸計也。可速退。”於是三將丟盔棄甲,落荒而走,反把後軍衝亂了。
虎勞和劉勁二將與城外伏軍合為一處,追殺齊鄭之軍達三百餘里,方才收兵回城。
公孫閼與夷,高二將等既敗退,方悔當初不聽夷仲年之言,便就地紮下營寨,一邊遣人帶上李通的首級向莊公報捷,一邊派出探子四處探聽防城之內的高人是誰。
鄭莊公為保持訊息暢通,令人一日五次來回探報訊息,因此有關郜防二城的戰事狀況,便如流水般源源不斷地送到他的手中。然而與郜城的喜訊相反的是,他屢次獲得的防城方面的訊息,卻都是一次又一次的戰敗。他驚訝之餘,也實在難以接受。此時見公孫閼派人帶著李通的首級來向他報捷,便再也忍耐不住,只見他一腳踢開裝著首級的木匣,罵道:“寡人的伐宋正副大元帥再加上齊國夷上卿,大小將士近二十萬,不能攻下防城一彈丸之也就算了,尚然屢戰屢敗,他公孫閼沒有膽子來請罪,竟然還有臉來向寡人邀功請賞,真是豈有此理!如今寡人不要這個什麼驍將的首級,只要他公孫閼攻下防城。叔詹你快快給寡人擬旨;告訴他公孫閼:寡人就給他三天期限,如若攻不下防城,寡人就拿他送來的木匣,來盛他的項上人頭!”說罷把雙手背的身後,氣哼哼的入內去了。
公孫閼接到莊公的旨意大驚,與夷仲年和高渠彌商議道:“我如今甚悔不聽上卿之言,冒然攻城,以致一敗塗地。如今主公限我等三日之內攻下此城,否則就要砍我這個大元帥的腦袋,這可如何是好?”夷仲年道:“我的探子已經打探清楚,這防城之內的高人就是那個曾在城樓上與高帥對話的老兒。此人名叫召之濟,曾與貴國先太叔的幕賓祝鹽無同門學藝,胸中才學不亞於祝鹽無。有此人在,恐怕我們強攻此城不下。”高渠彌道:“我的探子也探聽明白,此人有個母親,年紀已經八十多歲了,就住在離此處不遠的一個名叫朝陽寨的村落中。召之濟事母至孝,我看可以派人去劫他母親來,以此做為要脅他投降的條件。”公孫閼大喜道:“既如此,此計還當速行,不然等他反應過來,必定把他老母接走。”於是公孫閼派棗高率五百軍士,徑取朝陽寨而來。不期棗高來到那朝陽寨中,卻聽村民們說,召之老母早在防城戰事之初就被接走了。棗高驚怒,便把朝陽寨中的村民不分男女老幼,圍在一起,四周堆上乾柴,放火燒之。其間有人從中出逃者,棗高就令軍士斬首,一併把人頭和屍體扔回火堆焚燒。其殘忍程度乃至於此。從此宋國小兒,聞棗高之名便不敢啼哭。
棗高回報公孫閼說朝陽寨中並沒有召之濟的老母,卻絕口不提殘殺村民一事。公孫閼沒奈何,只得又與夷高二將商量道:“現今尋其老母不著,主公卻僅給了我們三天的期限。兩位再想想看,除了強攻,還有什麼招沒有?”高渠彌又獻計道:“昔日西戎攻佔王城鎬京之時,眾諸侯率兵討伐,秦襄公曾獻‘圍三放一,埋兵伏擊’之計,而一舉殺退西戎之兵,復得王城。我看防城當用此計破之。”公孫閼與夷仲年齊聲道:“此計大妙。只是此計也須在夜晚方可奏效。不若我們就於今夜用此計破城。”三將商議停當,公孫閼令軍士飽食待命,然後分派道:“本帥與夷將軍,高將軍分東南西三面攻城,虎衛軍首領棗高,副首領公孫鳩引精兵分成兩隊在北城門外兩側的窪地埋伏。只待城中兵馬出盡,便截住敵軍歸路,並放炮為號,我便與夷高兩位將軍馳援北門,合力殺敵。”分派已定,五隊軍馬口銜枚,馬裹蹄,悄悄向防城進發。
卻說待宋軍殺退齊鄭之兵,出城劫寨卻有幸回還的將領開合等人,都到召之濟跟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