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實在驚人。”公孫閼嘆道:“罷了罷了,穎考叔命不該絕,所以才有高人暗中相救。現在他已經來到軍營,有叔詹在旁相助,主公又十分倚重於他,正所謂蛟龍入水,猛虎進山,從此再不好輕易動他。只是讓他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我實不甘。”棗高道:“此事也不盡然。他本是帶罪之身,雖掌兵權,卻未得主公正式詔封,況那召之濟老兒奸滑非常,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我在將軍身旁,亦可常給他使些絆子,保管讓他褚事不順。只要他初戰不利,將軍即可藉機進言,貶了他的官。”公孫閼道:“事已至此,我卻不好出頭與他為難,不然主公定不會饒我。我看也只好如此了。只是不知道滎陽世子那裡,又有什麼動靜?”棗高道:“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那世子聽了祭足的主意,並沒有著意的分辨什麼。以不變應萬變,這一招著實老辣。”公孫閼嘆道:“我先前總是以為,文人無用,即使有點智謀什麼的,也翻不起大浪來。現在你再看看人家祭足,主公對他,那是言必聽,計必從。”棗高道:“將軍既然覺得祭足多有智謀,可否想過讓他為我所用?”公孫閼看了看他,道:“人家現在是主公所倚重的大臣,如今公子呂一死,此人更是權傾朝野。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資本了。再說拉他入夥,這險冒的太大了。只不過目前對我們有利的是,主公對我還是相當信任的。你要記住,只要他沒有要動我們的意思,我們也不要和他起什麼衝突。當然,也不必和他走的太近。以後,我們也要學學主公,籠絡幾個有點才學的人為我們所用。”棗高惟惟點頭。正議論間,忽聽軍中鼓聲大作,兩人知道是穎考叔要升帳了,便手忙腳亂地更換兵器盔甲。
饒是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行事,卻還是晚了一步,加上公孫閼半路突然忘記帶了交接之物,又讓棗高返回去拿,這樣以來,公孫閼倒是趁著人多,混進去了,那棗高卻顯得太遲了。果然,等棗高滿頭大汗地抱著虎符及大將軍印等物來到大帳的時候,眾將都已經列班完畢。公孫閼為讓棗高不顯得太過突出,出班向穎考叔拱手說道:“末將先前以當朝中大夫之職領招討大將符印,屢戰失利,以致挫失我軍銳氣,由是主公震怒,末將深感不安。如今大將軍親臨戰陣,定當為我五萬中原豪傑報仇雪恨。末將特此奉上大將軍符印,請大將軍過目。”說罷目視棗高,讓他將符印奉上。棗高此時仍然不服穎考叔,但見公孫閼如此,只好不情願地近前奉上符印,卻不肯跪下。原繁見棗高無禮,大喝道:“大膽棗高,見大將軍,為何不跪?”穎考叔擺手示意道:“原大將軍不必動怒,我初來此地,又未受符印,棗將軍不跪,實不為過。”原繁與眾將見了,俱都忿忿不平。
穎考叔向公孫閼笑道:“徵北將軍不必過謙。你先前跟隨主公,亦曾多立功勳,只因那召之濟乃多謀之輩,以致將軍屢屢敗北。其實為將之道,不以大敗為恥,不以小勝為功。將軍不必為此耿耿於懷。以後只要處處謹慎小心,便可將功補過。”說罷,便讓王學兵近前取了符印,拱手向眾將軍道:“末將原是帶罪之身,承蒙主公不棄,各位將軍抬愛,延末將來前線殺敵,以期立功贖罪。末將真是感激不盡。如果天幸殺敗敵軍,奪得此城,末將自會奉還符印,再向主公請罪。然而既領大將軍符印,便為大將軍,眾將應當聽令而行,不可稍有怠慢。”眾將都道:“願聽大將軍之令,不敢有違。”
從王學兵手中接過符印,穎考叔在案頭小心擺好,頭也不回,卻有意問站在身後,行行軍司馬之職的叔詹問道:“請問叔司馬,按軍令,有將士不遵將令,故意延誤軍機者,該當何罪?”叔詹躬身回道:“啟稟大將軍,當斬!”穎考叔聽了,便從案上抽出令箭擲下,喝道:“來呀,把這個違抗軍令的棗高拖下去斬了。”帳下眾衛士鬨然答應,一起搶上帳來,架住棗高就走。棗高起初還對穎考叔不以為然,此時見穎考叔玩真的,他豈得不怕?急忙跪下磕頭道:“大將軍恕罪,末將只因奉符印來遲,已經知罪了。請大將軍看在末將曾經救過主公的份上,饒恕末將這回。”穎考叔道:“本將軍也知你曾救過主公,但不能因你護駕有功,就隨便恕你違抗軍令之罪。你身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已經明白傳令下去,讓眾將在兩個時辰後在中軍帳集合,你卻故意延俄,不治你罪,本將軍用什麼來約束眾將拼死殺敵?”公孫閼連忙出班進言道:“棗高延誤軍機,罪無可恕。但不要忘記,大將軍亦是帶罪之身。古人有云: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大將軍念末將之面,就讓他將功贖罪吧。”穎考叔道:“非吾不欲給將軍之面,實是軍令如山,本將軍亦不能擅自做主。吾治軍寬嚴並濟,有功者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