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的去向,得問公婆。
“媽,你把碗墊放哪裡了?”陳池高喊道,他怕許霜降撐不住,放棄了搜尋,急忙上前幫忙托住了大湯碗的碗底。
“你這樣不行,”許霜降叫道,“別碰呀,一會兒都灑了。”
“什麼?碗墊?”汪彩蓮從兒子兒媳的房間裡匆匆跑出來,一見小倆口四隻手捧著湯碗,立時明白了,急急奔到廚房,只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就轉出來,把碗墊放到了桌上。
“你走開,走開。”許霜降指揮著陳池。
“小心啊。”汪彩蓮瞅住了兒媳的動作,等許霜降放下碗後唿了一口氣,衝廚房埋怨道,“松平,你怎麼盛這麼滿?”
在嗚嗚嗚的排煙聲中,陳松平正在嗤啦嗤啦地翻鏟子炒菜,他對廚房外的小插曲一點兒也不知情,揚聲答道:“正好盛滿一碗。”
父母在說著話,陳池也在問許霜降:“燙到沒有?”
許霜降瞟了一眼,這還用說?
母親在一旁,陳池也不好沿承老早以前那樣親暱浪漫的調調,抓起許霜降的手,心痛地吹吹氣,這種隔著瓷碗的熱燙實際上也不會太傷面板,只待空氣中自然冷卻即可,他交代道:“後面的菜我來端,洗個手去,準備吃飯。”
“我來。”汪彩蓮搶著道。
許霜降甩著水珠從洗漱間出來,見陳池母子倆都在布筷擺碗,她就走去自己的臥室。
“霜霜,你的衣服給你收下來疊好,放在你床上了。”汪彩蓮喊道。
“噢,我放到衣櫃裡去。”許霜降先前瞧見婆婆從她房間出來,就知道這麼回事。汪彩蓮每天黃昏時都必然收衣服疊衣服,然後自動進她房間,將她的衣服一摞陳池的衣服一摞,放到床尾,她都習慣了。
今兒卻只有她的衣服。
汪彩蓮放下筷子,跟在兒媳身後一起進房間,繼續道:“霜霜,池兒的衣服我沒拿過來,先放我那櫃子裡吧,這幾天芳憐住在你那屋,他拿衣服不方便。”
許霜降一想:“那我把他明天上班穿的衣服拿到媽你的房間。”
“對對對。”汪彩蓮連聲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377章 黃臉婆是如何煉成的
一家人吃過飯,汪彩蓮將剩菜從大碗騰到小碟子裡,再開啟冰箱放妥。髒碗筷都歸攏到灶臺上水池裡,接下來就是許霜降的活。
許霜降和公婆相處,磨合出了一套分擔家務的流程。
且說吃飯這塊。汪彩蓮和陳松平每天清早去買菜,許霜降有時跟去,大多數時間不跟,她受不了婆婆買菜的效率,東挑西揀和她親媽一個樣。做飯炒菜被公公總攬了,但婆婆會洗菜切菜,做準備工作。
陳池說的,讓許霜降也給父母搭把手。許霜降就自告奮勇在飯後搶著洗碗,搶了一回兩回後,這事就固定下來了。
許霜降有時候悄悄地後悔,她寧願和婆婆換一換。
每天中午晚上兩池子碗,比在孃家的工作量翻了倍。住在孃家時,父母一般中午都不在家,她要是不上課又不出門,在家裡就隨便對付午餐,如今搬了出來,公婆駕到,老倆口生活習慣極好,中午都要正兒八經做飯,那就意味著她也要正兒八經洗碗。
晚上這餐就更不用說了,陳池下班回家,碗筷多了一副不說,他是婆婆的心頭寶,好多大菜都讓公公安排在晚上做,專等著他回來吃最新鮮的。
公公做菜講究,調料小碟最少四五個。許霜降無論做什麼菜,只要使一把鍋鏟一隻鍋,公公則不然,很注重正確的烹飪方式,蒸鍋、炒鍋、平底鍋、高壓鍋,他全都要用,鐵鍋鏟、木鍋鏟、湯勺、漏勺、兌芡粉的小匙、嘗味道的小匙,他逐一使遍,以至於他做完菜,灶臺上準擺起一熘兒用過的工具,那都是待洗的呀。
而且,公公這些年雖然開始注重養生,但幾十年的飲食習慣下來,還是要比許霜降孃家的飯菜更加重油重辣。許霜降有時候瞧著那一大堆粘巴著油辣子的鍋啊碗啊瓢啊勺啊,總覺得她的護手霜不夠用。
“洗碗?戴手套呀,我給我媽洗碗就戴手套,不然手都起皮了。”
這是宋曉燕的話。
許霜降唯有苦笑。宋曉燕還是快樂的單身姑娘,一個星期五個工作日,她星期五下班開始就唿朋喚友在外頭蕩馬路,所以正常著家只吃四頓晚飯,其中一頓兩頓給她媽媽搭把手洗次碗,還那麼保護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