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奔跑過來許霜降和汪睿,陳池已經疾步迎上去,顧一惟只得慢慢跟在後面。
陳池彎腰將汪睿抱起,直起身笑著伸手攔到一旁,防止許霜降下坡剎不住腳。
“你回來了。”許霜降滿眼欣喜,氣喘吁吁道。
“跑什麼跑?不怕中暑啊?”陳池假意兇道,抬手抹去許霜降額頭的汗。
許霜降眼波流轉,憨憨一笑,望見後方的顧一惟,不由斂了臉上的興奮,正了正表情,禮貌地說道:“謝謝你,一路麻煩你了。”
“不客氣,”顧一惟說道,“陳池,那我先回了,你們慢慢走。”
他越過了他們,聽到身後陳池在說:“霜霜,我給你和睿伢子帶了好吃的。”
“真的?”許霜降驚喜問道,聲音嬌糯又天真。
顧一惟將摩托車加速,很快就往前去了。
下午四點多,陳池來到顧一惟的住處。
他在房前場地繞了一圈,不見人影,揚聲喊道:“顧一惟,顧一惟。”
顧一惟正在鋤地,動作一頓,側耳辯聽後高聲回答:“陳池,這裡。”
不一會兒,陳池從屋後走進斜坡上的樹林,見顧一惟光著膀子支在鋤頭柄上,他幾大步兜過去,朗聲笑道:“準備種東西?”
“嗯,過陣子弄點藥材種苗,試試看,不行就種菜。”
“晚上去我舅舅家吃飯,我舅舅殺了一隻雞。”陳池邀請道。
“這……”
“來吧,一頓便飯,省得你自己做了。”陳池爽直地勸道,笑容明快,“還有,我把喜糖放在你堂屋的桌上了。”
“謝謝。”顧一惟當即笑道,“那我待會兒收拾一下再過去。”
傍晚時分,山風習習,汪忠德將八仙桌擺到了院子中,許霜降正在擺碗筷,一抬眼,自堂屋外走進一人,短袖格子襯衫,板寸頭,手裡抱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