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支脈,天印九子死了五個。降了一個,副門主謝燕逃了,上官紀不知所蹤。另外在幾個支脈的總部處搜到了一些私藏的火槍,擊斃了幾十個死士,這可是大罪。”王之桓搖頭。
“居然敢走私軍火,哪想到天印門膽子這麼大。那上官紀我曾數年前見過一面,為人謙和,不像是做下這等事的人才對。”
王少君無言以對。
他有些擔心魏合,但轉念一想,魏合壓根沒暴露實力,赤景軍對上這傢伙,絕對會估計失誤,安全問題應該沒事。
“怎麼,你有天印門的朋友?”王之桓身為王家高層之一,眼力何等銳利,一下便看出侄子的不對。
“有,所以有些擔心。”王少君也不隱瞞。
“那就沒辦法了,周家銅人出動了,就算是遊戎也沒法。”王之桓搖頭。
“周行銅麼?那傢伙,確實很強。”王少君點頭。
亂世將至,越是有天賦的傢伙,在戰爭中,便越是容易大放異彩,迅速崛起。
周行銅此人便是如此。
他曾偽裝身份,和此人交過手,鍛骨勁力打在此人身上,宛如無事,十分駭人。
“之前府城那邊,也出了個厲害人物,姓張名任虹,據說一人當關,護得謝敏之安然脫離香取教刺殺。獨殺三十名刺客,其中五位武師,一位鍛骨高手。後無傷撤離。
州牧大人稱之:忠肝義膽,威猛無敵,得之可抵一城!”
“一城麼?這個評價當真厲害。”王少君微微動容。
“是啊,當今亂世,群雄並起,周行銅也好,張任虹也好,都是天賦異稟之人,就是不知道少君你打算什麼時候揚名了。”王之桓笑道。
“還不是時候。”王少君搖頭。“論武力,我不如他們,還需積累。”
“勝負很多時候,可不是隻有武力能決定。少君何必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天下能人異士之多,宛如繁星,就算只是泰州,也是臥虎藏龍,豈敢自得。”王少君想到魏合,心頭感慨。
“如今赤景軍周行銅親自動手,天印門那邊作何反應?萬青院情況如何?”他再度問。
“不清楚,不過之前院首被殺的幾個支脈,沒有萬青院。你不用擔心。世事無常,人各有命,我們王家不好插手其中。”王之桓勸說道。
“我知道。”王少君心中也清楚,事到如今,只能期待魏合自己度過難關。
赤景軍清繳天印門,是從上面壓下來的主旨,不是他一個王家能影響得了的。
“我出去散散心。”王少君起身,嘆息一聲,出了房門。
“既然心頭擔心,便自己去看看就好。這點面子,我王家還是有的。”王之桓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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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隊赤甲兵卒,迅速將周圍地上的屍體搬動,堆到一塊,並排放置。
有專門的醫護後勤兵,戴著面罩將屍體一一拖上板車,帶回去,進行統一燒燬。
周行銅面色難看的盯著一地的血水。
半夜裡,刺鼻的血腥臭味依舊在這片地方上徘徊。
一百多火槍隊,加上游慕萱和三個武師副手。
一個鍛骨武將,加上三個武師小將,就這麼突兀的折在這裡。
要知道遊慕萱可是他金刑部的人!
“查出來死因了麼?”
周行銅看向圍著遊慕萱無頭屍體研究的幾個老者。
“是中毒而死。一種對武師也有效的奇異劇毒。似乎是由三十多種不同毒物混制而成,非同一般。”
一名花白長髮老者皺眉回答。
“中毒....”周行銅眼神更加難看起來。
身為武將,若是死在堂堂正正對決上,他不會說什麼,說不定還會讚賞對方實力。
但是中毒.....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坑死他金刑部的武將....
嘭!
周行銅狠狠一鞭砸在側面小樹上。
樹幹應聲折斷,大片枝葉砸在地面上,帶起嘩啦亂響。
“單獨萬青院,肯定沒這個實力,應該是中途遇到有毒道高手插手。所以....”老者繼續道。
“我知道了,多謝鄭老。”周行銅眼神掃視在場諸多精銳。
“從現在起,所有人,戴闢毒面具!附近就是萬青門駐地,隨我前往掃蕩!”
他低喝一聲。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