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竊玉子也在,今日便一併了結所有恩怨,你們一起都留在這裡吧。”她寒聲盯著王少君。
“有趣。”魏合看向王少君,“王公子,有人說要打死你。你怎麼看?”
王少君摺扇一握,露出笑容。
“爹,有人說要打死我,你怎麼看?”他身體微側。
樹林間,一中年文士輕身而出,穩穩落在他身旁。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爺爺怎麼看。”
他目光一抬,看向一側河面。
河面上不知何時,正有一老翁獨坐扁舟,無風自行,緩緩飄到石橋近處。
老翁抬頭,露出一張滿是和氣慈祥的面容。
“歸雁塔,真是懷念....上次見到,還是上官紀交手打死上任塔主時。沒想到新任塔主會是你接任。
傅鄢陵,你爹上次中了我一招歸心似箭,不知現在傷勢尚好?”
“王芝鶴....!!”歸雁塔主面色變了,聲音忍不住有些發顫起來。
早在王少君他爹出面時,她就已經有了不祥預感,等到王芝鶴出面。這個曾經和人聯手打傷她父親的老不死。
她便知道麻煩大了。
不只是她,阮慶紅和歷山派的碧水修羅焦寧,也都面色急變。
如果說王少君他爹王葉和的出面,只是讓他們的陣勢稍弱,那麼王芝鶴的出現,那就如定海神針一般,完全壓倒了他們這邊實際戰力。
王芝鶴可是和上官紀一輩的人,宣景名士王芝鶴,這名聲可不是大家傳出來的,而是他自己一路闖出來的。
當今亂世天下,王芝鶴單身遊歷數十年,一身武功深不可測。
此人曾經和上官紀尉遲鍾真正交手,他也只是主動退讓,表示自己不如兩人。
但到底不如兩人多少,沒人知道。
畢竟,不如十招是不如,不如一招,也還是不如。
“傅鄢(yan)陵,我不殺你,但你需隨我一道前往劍鍺寺一行。”王芝鶴慈祥的看向歸雁塔主,彷彿慈和老爺爺看著路邊可憐的小女孩。
“我....”歸雁塔主胸膛不斷起伏,張口想要說什麼。
“你最好聽話,否則我怕我忍不住會動手打死你。”王芝鶴慈祥的看著她,露出笑容。
他頂著一張慈祥溫和的老臉,嘴裡卻說出這等耿直毀三觀的話。
不只是歸雁塔一方三觀有點撐不住,連魏合等人也有點心理反差。
“....你以為你們贏定了?”傅鄢陵氣得發瘋。
“許久沒動手了,也好,讓我看看你的亂真勁有你父親的幾分火候。”王芝鶴從扁舟站起。
“你別欺人太甚!阮慶紅,動手!!”傅鄢陵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全身勁力湧出。
“靈柩!!”她一聲大吼,全身勁力膨脹近倍,雙臂一斬,如飛鷹撲擊,從上往下撲向王芝鶴。
另一側,王葉和正和歷山派碧水修羅焦寧動上手,兩人以快打快。
春風化雨決對移山蕩氣決,兩大真功針鋒相對,短時間內不相上下。
王少君則輕身擋住四個鍛骨殺手身前。
“好久不見,四位。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好好教訓你們一頓了。可惜一直沒機會。”
“大言不慚。”四人分出兩人應付王少君,另外兩人則對上側面襲來的謝燕。
一時間小小石橋兩側,到處是勁力濺射爆炸,對撞的嗡鳴彷彿撞鐘,接連不斷炸開。
孤身一人的阮慶紅,此時雙手悄然從身後毒囊中,摸出一小瓶翠綠液體。
咔嚓一下捏碎,瓶子裡的液體逸散而出,迅速揮發。
咔嚓。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遠處的魏合,手上也多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赫然也是類似的淡紫色液體。
瓶子被捏碎,裡面的液體同時揮發,很快便被勁力震動發散變幹。
“好香的氣息。好久沒有聞到這麼純正的黑煙香了。”魏合面帶陶醉,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逸散開的毒氣。
兩種毒氣迅速中和,變成無傷大雅的稍有麻癢感的水汽。
“年輕人,九影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尊老麼?”阮慶紅眼神一縮,猛然揚手一把藥粉灑出。
十多種顏色的各類藥粉隨風飛揚散開。
幾乎是同時間,魏閤眼神一冷,閃電般在自己毒囊中一模,同時他鼻翼急速聳動分辨。
‘十七種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