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她小聲說。
李花兒嘆了口氣。
這個小妹妹,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是認識的。”李花兒小聲說,“準確說,是爹認識那位關小姐的父親。”
李果兒的嘴巴張圓了,顯然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關小姐不是京城來的嗎?爹怎麼會認識京中的人。
李果兒側著頭一想,突然醒悟到:“哎呀,我知道了,姐姐,是爹的那個先生嗎?”
李花兒忙對她眨眨眼睛,小聲道:“不能張揚的。”
李果兒連忙緊緊閉著嘴巴,點頭。
李花兒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
“那既然認識,爹怎麼不去見關小姐呢?說的話,也好像是不認識。”李果兒又想了一下,才奇怪地問。
李花兒沉默片刻,這才含混道:“因為關小姐的父親已經辭世了,而爹和他們家又沒來往,所以不敢說認識。”
至於那些魑魅魍魎、勾心鬥角的血腥事情,暫時還是別讓這小妹妹知道了。
李果兒瞭然地點點頭:“那是不能雖然去見的,讓人看著,以為咱們要……要……攀附權貴?”
她不確定自己用的詞對不對,側頭看著李花兒。
李花兒一笑:“是,就是這樣的。”
李果兒終於心滿意足了,繼續幹活。
而李花兒則重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如今這樣的情勢,真的很需要李大手中的那份,大伯昔日留下的東西。
只是她自己也不敢確定,讓李大和關舒鴻見面,會不會出事情。
要知道,如今可是連吳靈均,都有人跟蹤了的。
……
因著柯掌櫃的生日是在三天後,所以就連等閒不肯離開清河村的李大,也在鋪子裡暫時住下了。
第二天的時候,,李大一早去了甕城,張氏在家中給李花兒縫補衣服,李花兒陪著李果兒練了一會兒弓弩。
而後,姐妹二人又到了前面,李花兒開始給嶽芳畫東西,李果兒見郎夥計在打算盤,便纏著郎夥計教她算盤。
郎夥計話少,即使是教人,也只是將口訣唸了兩遍。
好在李果兒聰明,聽了兩遍,就已經背得差不多了。
李花兒見狀,就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讓李果兒自行練習。
豈料就在這時,鋪子裡就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李掌櫃安,發財,發財。”
珍寶齋的呂掌櫃昂首闊步,一進門就拱手,高著聲音,假惺惺地說道。
此刻時間尚早,這木匠鋪子裡統共不過三個客人。
所以呂掌櫃如此說話,倒不像是恭喜,反而像是諷刺。
李花兒見是他,起身還禮回話道:
“呂掌櫃安,今天怎麼有空駕臨小店了?”
他的態度嘲諷,李花兒的語氣也是綿裡帶刺。
也不知呂掌櫃是不是故意的,今日說話的時候,總是高著嗓音,尖利而又令人彆扭。
“李掌櫃也太謙了,您這鋪子哪裡是小店呢?就是在州府也是有名氣的。”
鋪子裡的其他人並不理論,但齊夥計已經皺了眉頭,想要快些打發了身前的客人,好往李花兒這邊來了。
李花兒微微搖搖頭,示意他無妨。
隨後,她依舊對呂掌櫃笑著,眼睛裡散著生意上門的光:
“豈敢豈敢,如此說呂掌櫃今天來,是要來照顧我生意了?”
呂掌櫃還是笑著,用那樣刻意的嗓音道:“李掌櫃說哪裡話?您這鋪子紅紅火火的,哪裡用我照顧了?”
趴在櫃檯上打算盤的李果兒,終於停了手,抬頭也看著呂掌櫃。
她是聽過呂掌櫃大名、也見過幾次這人的。
李果兒直覺不喜歡他,偶爾見到的時候,也要繞路走。
但她今天第一次發現,這人好生奇怪。
尤其是和姐姐說話的態度,怎麼夾槍帶棒的?
李花兒立刻斂起了笑容。
想是她這兩年做生意的時候,心中只想“和氣生財”二字,所以常笑臉迎人的原因,到了今天,是個人都敢跑來,當面消遣她了吧?
“呂掌櫃不為談生意,也不為照顧生意,那還來做什麼?”
李花兒哼笑一聲,側身看李果兒打算盤。
李果兒因為剛開始學,所以每加總個數字,就記在了紙上。
恰好李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