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以為你是真知錯的呢。”
這句話,就有了雙關之意。
吳靈均再次非常合時宜地閉嘴了。
反正聽不懂的話,閉嘴就是了。
沈珩在窗內安靜了半天,才嘟囔了一聲:“就你聰明!”
李花兒半句不讓:“就你細緻。”
“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錯?”沈珩問道。
“去同該聽的人說去,我不聽。”李花兒一聲高似一聲。
屋內又安靜了半天,就聽見沈珩氣道:“篆兒!茶呢!”
篆兒忙應了一聲,丟下掃帚去廚房提了熱水進屋。
“讓你背的文章,今日可背了?”沈珩沒好氣地問篆兒。
“背了的,背了的。”篆兒忙道。
“那杵著幹嗎?背呀!”
屋內,傳來了孩童朗朗的讀書聲。
吳靈均更覺奇怪了,看看李花兒,又轉頭看看窗內。
終於,一貫沒什麼八卦心的吳大縣令,再沒忍住,小聲問:“花兒,你和先生之間,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嗎?”
偏偏沈珩是個尖耳朵,吳靈均聲音壓得這樣低,他也能聽見。
是以還沒等李花兒答話呢,他就開口道:
“上輩子就認識了!孃胎裡帶的仇!好了,你快點兒送她出去,回來我們好商議正事。”
饒吳大縣令再怎麼聰明人,眼下也聰明不起來了。
這……都什麼事兒呀?!
李花兒向著屋內惡狠狠地白了一眼,這才轉而又對吳靈均,柔聲笑道:“大人放心,沒事兒的,我先回去了。”
說著,深施一禮。
吳靈均急忙還禮,卻不動,而是傻乎乎地愣在那兒,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樹蔭掩蓋之下的半月門。
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被屋內的沈珩打斷了思路:“平章,杵那兒幹什麼?進來。”
吳靈均回過神來,忙轉身進屋,跪坐在地席之上,突然問了一句話:“先生。”
沈珩打發了篆兒讓他去抄書,一臉不自在地道:“幹嗎?”
“您……一直這麼喜歡聽人說話嗎?”吳靈均小心翼翼地問。
沈珩差點兒連茶盤一起拍在吳靈均臉上。
“滾,怎麼不說你們為何非要站在我的牆根底下說話?”
……
待李花兒到了家之後,張氏已經醒轉過來了。
只是到底是經了這麼一場,身子還有些虛弱,正由李果兒扶著,李大喂藥呢。
“娘,可感覺好些了?”李花兒見狀,忙坐在床邊上,關切地問。
張氏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了個笑容。
“好多了,倒是讓你們擔心了,怎麼就暈了呢……”她埋怨自己。
李花兒決定先不告訴家人事情的真相,只是笑著勸道:“這哪裡能怨娘?娘好生養著吧。”
張氏聽話地點點頭,因著疲倦,所以吃了藥之後,便又躺下歇著了。李花兒守了張氏一會兒,這才到了院子裡,照著那方子上說的,開始給李大煎藥。
待她將藥煎到一半的時候,李大也走了出來,坐在一旁的木墩上,開始發呆。
“爹,怎麼不去歇會兒?”李花兒見狀,忙問道。
李大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沒事兒,爹出來坐會兒。”
雖然張氏醒了過來,但李大的深神色沒有半分輕鬆,顯然張氏險些出事兒這事情,讓他心有餘悸。
李花兒一邊看著藥爐子的火,一邊思索要怎麼開口說那事情。
倒是李大,先開口了:“章太醫他們回去了。”
李花兒點頭道:“是,出城的時候看見了,章爺爺說了,您和娘都再吃足七天的藥,他再來看看。”
李大“嗯”了一聲,又發了會兒呆,又問:“你要去的那撲賣大會,是要做個機關匣子?做好了嗎?”
李花兒搖搖頭:“還差些功夫,大約再有四五天,便得了。”
李大又“哦”了一聲,繼續開始發呆。
李花兒則安靜地扇著火,在心中想好了要說的話。
只她正要開口的時候,李大卻又開口了:
“花兒,你不是……要給那個關小姐送竹子嗎?”話語有些猶豫。
李花兒扇火的動作微頓,心中隱隱已經知道李大要說什麼了。
“可是呢,不過這些日子本就事多,娘又剛出了事,我都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