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柯掌櫃確實有些左支右拙的。
太子在了他們這兒出事,柯掌櫃的那點兒當官的人脈,也是首當其衝的,分不出那精力來幫他。
所以這幾天的功夫,柯掌櫃憂心地,都比以前更虛胖了兩三圈。
不過李花兒聽見柯掌櫃的話,反而很冷靜,只是端了茶碗,抿了一口,笑道:“想到了。”
柯掌櫃聽見李花兒如此說話,愣了一下,問道:“這話怎麼說?”
李花兒淺笑:“太子要是真個有了三長兩短,那就是朝中各方勢力攻守易勢了,那些以為太子出事,自己就能得利的人,可不得跳出來鬧騰一番嗎?”
李花兒說得很平靜,可是聽在柯掌櫃的耳朵裡,卻和驚雷一樣。
驚的不是這話,而是說這話的人,是李花兒。
一個鄉野小丫頭,倒是敢說!
“大侄女,這等鄉語,可要慎言,慎言呀!”柯掌櫃小聲道。
李花兒一笑:“既然是鄉語村言,有什麼可怕的?”
柯掌櫃無言以對。
說著,她放下茶碗,道:“伯父家中的事情,您不用擔心,州府的事情,您也不用擔心,其他鋪子的事情眼下也都算小事了,您也不用擔心,倒是……這船隊商隊的,柯掌櫃還是想辦法收一支自己的吧。”
柯掌櫃聽她說得這麼簡單,更愣住了。
“花兒,你是有什麼注意嗎?”他忙問。
李花兒笑道:“掌櫃的知道仁心醫館,新來的那個坐館大夫嗎?姓章的那個?”
柯掌櫃道:“自然知道。”
李花兒笑道:“那是個有本事的,請他去給家裡看看,再請他到州府去,那地痞的事情,應該也就可以結了至於船隊商隊的,將來真個開了海禁,伯父總要有自己的商隊船隊,也不會受制於人吧?”
柯掌櫃一愣:“如今南面河上的盜賊,連太子都敢殺,那開海禁的事情,怎可能還成?”
李花兒卻笑了:“太子查著軍餉案,勾出了水匪,結果就被水匪害了,掌櫃的覺著,當今的皇帝,能不給兒子報仇嗎?依我看,不出一兩個月,大概就要剿匪了。”
柯掌櫃的又呆住了。
這番話說得,還真是有道理。
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李花兒一陣,才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李花兒笑著看向柯掌櫃的,反問道:“怎麼?伯父不信是我自己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