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被她不陰不陽地頂了回去,依舊是毫不生氣,而是笑得更殷勤了。
“是呀,花兒如今獨自在外賺錢營生,可是不容易的,”她的語氣裡帶著假惺惺的憐惜,“那些不要臉的男人,誰都想著過來佔個便宜呢。”
李花兒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她因著王五的事情,對本家人有了地方,所以格外留心。
況且就算她不留心,柴氏這話說的,也是意有所指地難聽。
“那也要佔得到才好,”李花兒冷笑道,“如此這個,不就是便宜沒佔到,反而折了自己一家進去嗎?”
柴氏噎了一下,好容易才沒掉了笑臉,只是道:“是,正是,還是花兒本事。”
一時張氏和李果兒進來了,見她們難得還能說了這會子話,便笑道:“三弟妹喝茶,你們說什麼呢?”
李花兒搶在柴氏之前道:“三嬸孃問我前幾天有人來鋪子生事的事兒呢。”
李果兒聽見,偷偷看了柴氏一眼,不說話,又坐回到李花兒身後,依舊拿起了那本書看著。
柴氏假笑道:“是呀,我在說花兒也不容易。”
張氏聽說,也嘆氣道:“可不是呢?也虧得這孩子厲害,又遇上了縣令明白,換了別的孩子,指不定要怎麼哭呢。”
柴氏捏著手帕,笑得有些難聽:“可不是嘛?咱們家花兒那是什麼人?莫說咱們縣了,平水州里都是頭一份兒的。”
李花兒懶怠聽她這假意藏奸的奉承,又見張氏回來了,便起身笑道:“娘和三嬸子說話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下了。”
說著,再對李果兒道:“果兒,那紅包袱裡,有柯掌櫃從燁丘帶回來的徐記麥糖,拿出來讓嬸子也嚐嚐。”
說話的時候,還使了個眼色。
而後,她再轉向柴氏,笑道:“三嬸子也嚐嚐新鮮,挺好吃的,就是有些粘牙,怕嬸子吃了,話都說不了呢。”
說的是玩笑的話,面上也是笑意盈盈的,可是柴氏總覺得那話,好像是個針,就刺在了她的心上。
她表面上笑得誠摯:“哎喲,到底是花兒,我也聽過這徐記麥糖呢,可惜沒吃過,今兒托賴花兒,也嘗一口。”(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李花兒疑惑
柴氏口中說著這樣的話,內心卻對著李花兒有了更深的恨意。
怎麼偏偏就這個傻子,如今能這麼厲害?
怎麼就不管怎麼樣,都動不了這死丫頭半分?
怎麼就好像,這老天爺也幫著這死丫頭一樣?
她又看向正慈愛地看著李花兒的張氏,眼底泛起一陣怨毒。
怎麼就這個張氏,能如此幸福?
怎麼就那個李大,離家五年,卻總死不了,還能成了督衛。
別看這麼多年了,他在軍中還是個督衛,那是因為如他那等大頭兵,能升到督衛,就已經是頂天了。
如李大那種徵丁入伍的人,能做到督衛的,萬人中未必有一個。
明明就要絕戶的人家,如今看著,卻比那有後的人家還好。
憑什麼?
李花兒沒錯過她眼底的惡意,冷冷一笑,抱著福寶,往自己屋子去了。
這些對自家異常嫉恨的本家“族人”們,就和那養不熟的狼崽子一樣,不管過了多久,都在伺機,咬自家一口。
不過當然,她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
李花兒回了屋中,將福寶放在了床榻之上,自己則躺在福寶之側,逗著福寶玩了一會兒,便枕著胳膊,幾欲睡去。
只她剛有了一點兒睡意,就覺得有一雙手正在抬她的頭。
李花兒半睜開眼睛,轉頭見李果兒站在床邊,正把一個枕頭往她頭下塞。
見她醒了,李果兒笑道:“枕著枕頭嘛,不然胳膊要麻的。”
李花兒依著她的話,枕上了枕頭。
李果兒又將個布單子蓋在了她身上。
李花兒問她:“你怎麼不在那兒看著?孃親性子軟,再讓她幾句話,給誆騙了什麼事情去。”
李果兒嘟著嘴,坐在床邊道:“不能聽了,娘他們突然說到了什麼生娃娃的事情,三嬸孃還看著我說些什麼聽這個,是不是也要找小丈夫的胡話,我生氣,就跑出來了。”
生娃娃?
李花兒微微一皺眉頭:“是娘先說的?”
李果兒紅著臉:“是三嬸孃先說的,說什麼招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