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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兩眼一黑,大喊了一聲:“我的孫兒呀!”便癱坐在了地上。

李花兒此時還在給喜福清洗傷口,立刻對那去叫了柳婆子的婦人道:“嬸子快扶著些,柳奶奶你也別這樣,未必就不好了。”

那婦人也是個熱心的人,沒等李花兒說完話,就已經上去扶了人,口中道:“您老也別這樣,您這樣,不是讓有些人看了笑話去嗎?”

說著,還白了那膀大腰圓的男人一眼。

二人互相瞪視了一陣子,才彼此哼了一聲,別開眼神。

李花兒此刻沒時間去管這些人,只再問馮二囡:“二囡姐,家裡可有酒?烈些的最好。再給我些能漱口的清水,多放些鹽。”

馮二囡急忙道:“鹽水好說,不過我們家不喝酒的。”說著,轉頭問自家左邊的鄰居道,“張叔,有酒嗎?給一海碗來。”

一個酒糟鼻子的小眼睛男人本來抻著脖子看熱鬧呢,聽見馮二囡如此說,一揉鼻子:“有,我去拿。”

而就在這張叔去拿酒的間隙,李花兒忽而又聽見了一個讓她終身難忘的聲音。

“嘖嘖,銀蛇咬了,哪裡還活得了?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神色孤高的男子,正探頭往人群裡看,嘴裡還說著這樣的話。

庸醫!那個讓李花兒曬太陽,搶了張氏的簪子,還對張氏動手動腳的庸醫!

李花兒心中本就有火氣,如今更盛了。

今兒是什麼不吉的日子?怎麼令人討厭的傢伙都湊在了一處?

因見李花兒安排得麻利,那柳婆子本來還有了一絲希望。可就因為庸醫的這句話,差點兒又背過氣去。

那婦人又掐人中又順氣的,好不繁忙。

李花兒暗中握緊了的拳頭,只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喜福身上。

這時,張叔一手端碗一手託著酒罈小跑出來,在馮二囡接過那海碗之後,他還不忘抱著酒罈喝了兩口,砸吧砸吧嘴,繼續看熱鬧。

李花兒接過酒碗,先喝了一口,不顧那衝喉嚨的辣味,漱漱口,先吐了,然後伏在喜福的咬傷上,將那毒血吸了出來。

每吸一口,都要先用鹽水漱口、再用燒酒漱口。

一次一次的,好容易才讓那已經腫脹黑紫的小腿,看起來好了一些。

而李花兒的嘴已經麻木了,臉上更是紅得宛若霞色,因著口中那烈酒、鹽水與毒血的味道混合,李花兒甚至有些想吐。

不過她卻管不上這些,而是將綁在喜福腿上的布條鬆開了一會兒,復又綁上。

好容易處理完了一輪,李花兒就覺得一陣目眩,不由向後仰倒。

還好李果兒就站在李花兒的身後,見狀嚇得立刻跪在地上,扶住了李花兒,還沒等叫姐姐,就哇得一聲又哭了。

她這一哭,一邊本就在哭的孫小小,也哭得更厲害了。

馮二囡也忙蹲下問:“花兒,要不你歇歇,怎麼做?我來?”

李花兒搖搖頭,對李果兒道:“果兒,你先帶小小回家。”說罷,想了想,又道,“如果大賢哥在家,你就同他說,喜福出事了,看方不方便借一下他家的牛車,送人去縣裡醫館。”

李果兒本來不肯去的,就有些磨蹭。

李花兒見狀,知道她不放心自己,便握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姐姐只是……有些醉了,你快些去。”

她那句“醉了”一出口,一旁的陶大少爺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馮二囡看著李花兒紅得不同尋常的臉色,微微皺了眉頭,卻對李果兒道:“果兒,聽你姐姐的,這兒有我呢。”

李果兒看看馮二囡,又看看姐姐,這才點點頭,有些委屈地說:“嗯,姐姐我等下就回來。”

待李果兒走後,李花兒又問那抱著酒罈的張叔再要了一碗酒,又開始了之前重複的步驟。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而就聽見了嶽芳的聲音由遠而近:“來了來了!”

李花兒聽見這個聲音之後,才放了心。

喜福的命,算是撿回來了。

只是這一放心,李花兒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

馮二囡急忙扶著她,嶽芳也捧了好多的草藥,一起塞給了李花兒。

“夠嗎?”嶽芳問。

李花兒點點頭,先自己在嘴裡嚼了不少,又碾碎一些,覆在喜福的傷口之上,再用布條綁上。

都處理完了,李花兒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柳婆子道:“柳奶奶,現在送到縣城醫館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