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點點頭:“好,這內鬼,我幫你查查。”
“大哥有辦法能查?”李花兒忙問。
小喜問:“那天看大梁的,有幾個人?”
“四個。”李花兒答道。
小喜笑道:“才四個人而已,太好查了。”
“可是時間有些緊,大哥一人,好查嗎?”李花兒又問。
小喜胸有成竹地說道:“好查的,越是這等普通人的事情,越是好查,只從錢查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李花兒忙問,“大哥教教我。”
小喜給李花兒解釋道:“就是先看誰最近乍富,或者誰家最近出了事情又被平了,一般來說,六七成的事情從這查,都能查出眉目來。”
李花兒明白了是怎樣的主意,也覺得很好,就又叮囑道:“果然好辦法,那大哥千萬要小心。”
小喜一笑:“你放心,不過幾個木匠而已。”
說著,他又問:“不過現在這情況,書冊庫的事情,你打算怎麼查?”
李花兒搖搖頭,很誠實地說:“暫時沒有好辦法,因為不知道他們到底毀的是什麼證據。”
因為說得太實誠了,小喜就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就聽李花兒繼續說道:“一件件來吧,先想辦法把賈木匠除了去,再壓壓陶縣丞的氣焰,到時候辦法也就有了。再不濟,還有一個翁小姐的線索可以跟跟。”
小喜沉思片刻,皺眉道:“那個翁小姐才最不好跟,一個丫頭家,每日出門就是金銀鋪、胭脂鋪,怎麼都不像有事兒的。”
李花兒聽罷,突然想起一句頂要緊的話。
“幾萬兩銀子,”李花兒拍了拍腦門兒,道,“都是我,那天氣糊塗了,忘了翁小姐和陶縣丞說過什麼幾萬兩,清遠縣這一帶,能涉及到幾萬兩這種大事兒的,會是什麼。”
李花兒說的是問話,語氣卻是很肯定的。
小喜立刻就明白了。
“軍餉案子。”小喜喃喃道,“別是這事情裡,還混了這麼個無官無品的縣丞?”
地方文武分治,翁縣令都插不進軍餉案子裡,怎麼陶縣丞,卻能插進去?
翁小姐又是怎麼知道的?
小喜左思右想都不通。
李花兒卻因為李大的事情,有些想明白了。
“怎麼就不混不進去了?大哥你想,我爹可是獨丁入伍,這隻怕是在戶籍上被人做了手腳呢。”她道。
小喜想著,大概也只有這一途了,不由嘆了口氣:“來之前,公子就說清遠縣水深,現在看……還真是妖魔橫行。”
李花兒淺笑:“妖魔橫行,打掉就好。”
小喜沒有李花兒這樣的自信,只覺得自家公子的危險,一日深過一日。
不過這話,他又不能對李花兒說得太多,就只對李花兒道:“我再緊著查查吧,你就先家去吧,我等會兒再走。”
李花兒“嗯”了一聲,起身剛要離開,小喜又叫了她一句。
“大妹子。”他叫道。
李花兒回過頭:“大哥還有吩咐?”
小喜頓了頓,才道:“如今你們家裡也團圓了,有些事情,你不要陷得太深,書冊庫的事情,還是我自己查吧。”
李花兒看了他片刻,笑問:“大哥這話,是自己要對我說的,還是您家公子要和我說的?”
“我家公子是這個意思,我也是這個意思。”小喜認真道。
李花兒屈膝施禮:“那我先多謝大哥和你家公子了,但事不就我,修縣衙這事情,是他們要找上柯掌櫃和我的,哪裡是我能躲得開的。”
小喜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再不說話。
李花兒剛要再囑咐他一兩句的平安,卻突然聽見自家的院子裡,隱約傳來的喧鬧之聲。
就聽見李果兒在外面,哭著喊:“姐姐!姐姐!”
不多時,又是孫三賢的聲音:“花兒!花兒你在嗎?”
李花兒一驚,連忙對小喜道:“我家好像出事了,大哥先回去吧,只是千萬要小心平安。”
小喜也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就打住了之前的話,道:“如果有事情,來和我說。”
“是。”李花兒說著,提著裙子就往外走。
……
一掀簾子,就看見溫寡婦靠著門,正對著自家的方向,笑呢。
看見李花兒出來了,溫寡婦幸災樂禍的意思更濃了:“哎喲,你們家好容易消停了這十來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