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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槍桿雪白,黑自分明,又暗喻“陰陽”二字。三件良器完工後,本應交付曹丕。誰料曹工當了六年皇帝,尋寶三年、鑄寶三年,沒等見到寶物,他便一命歸西了。他的兒子魏明帝曹叡只知大興土木、聲色犬馬,對三件寶器並不在意,只傳聖旨:三物人宮。再不聞不問。歐陽潮長嘆一聲,也迴歸了故里。

滄桑易變。三國消亡,兩晉遜位,傳到了南北朝。南朝共分四主:宋、齊、梁、陳。單說梁武帝蕭衍,一生崇敬佛教。他曾七次捨身同泰寺,揚言落髮為僧,都被大臣們用黃金贖了回來,因為國家需要皇帝呀。他建都金陵,也就是今日的南京,卻又四處拜沸。有一次,他來到河南汴梁開封府的大相國寺。這裡原是魏公子信陵君的住宅,後來開闢成寺院。前院的大雄寶殿金碧揮煌,後院的塔林莊嚴肅穆。塔林中間有座小宙供人祭典亡靈的。小廟後邊豎根旗杆,光華奪目。梁武帝命人取下細看,原來是杆大槍。黑槍頭、白槍桿,槍接上刻音魏文帝曹丕的名號。他心裡高興:這必是那杆陰陽槍!依他本意,想把寶槍帶回金陵,寺中長老卻捨不得。為了不得罪皇帝,只好“編瞎話”: “聖上,佛爺曾經託夢,告訴過小僧:這槍不僅是鎮寺之寶,而且還是鎮城之寶。它若離開汴梁,洪水立刻氾濫,全城將被掩沒。它若不離汴梁,汴梁就是福地,洪水、大火、兵災、瘟疫,一律不敢入侵。聖上有道,看在全城百姓份上,還是留下這杆槍吧。”

梁武帝本來就信佛,對長老所言深信不疑。他想:寶槍如此神妙,我得好好利用。如今天下很亂,我雖貴為皇帝,也得留個退身步。既然寶槍能鎮住汴梁,我就在汴梁蓋座行宮吧。於是,他撥出帑銀,建造行宮。地面上不甚豪華,地下邊大興土木。築了牆、搭了房,房中堆了銅錢、武器、糧食、布匹,並在人口處蓋了座小廟,仍把寶槍立為旗杆。以他的打算:萬一漢山失守,就從金陵逃回汴梁,再鑽入地下室,有吃有住,又有寶槍守門,肯定無驚無險。誰料他當了四十八年皇帝,並沒出大事,也沒再回汴梁。又過了十年,梁朝滅,陳朝興,人們就把“地下室,的事全忘了。再經隋、唐、五代十國、北宋初期,一晃四百多年,“地下室”早就沒人知道了。宋朝皇宮又是在梁武帝行宮的基礎上擴建的,那“地下室”的位置恰好就在御果園。有人說:這麼巧?您忘了,“無巧不成書”。還有更巧的呢:今日下午,豫東大地震,波及到汴梁。那座“地下室”年代太久,經不起地震,所以塌落出一個大洞。洞中的積糧早己腐朽,蒸發出沖天的酸氣。這一切內幕,只有編汙人明白,如今告訴了看官,您就不必為楊文廣再耽心了。

閒話少敘,書歸正傳。

且說楊文廣拔下旗杆,原來是條槍,掂據分量,不輕不重十分應手。由於洞中太暗,看不清槍體,估計絕非俗品。有了這條槍,帶一下來的那條普通槍也就沒用了,便扔在一旁。他左手提槍,右手提燈,繼續往裡走。小道兩側都是屋子,門窗也都窩腐朽。屋中堆滿積物,糧食、布匹幾乎成了灰泥,銅錢拿到手裡就裂碎了,刀槍武器也都誘得坑坑窪窪,再不能使用。越往裡走.氧氣越少。燈籠滅了,文廣也透不過氣來。得了,大同小異,不過如此,還是回去吧。由於一團漆黑,他只得手摸牆壁往回走,漸漸回到洞口。洞口的空氣比裡邊流暢,文廣深呼了幾下,體力恢復正常。他想:我不能這麼快就上去,上去的太快,皇上會說我不認一真。乾脆,在這歇一會兒。主意拿定,找塊方磚坐下。又想:皇上要問洞中情景,我怎樣回答呢?只說有陳糧、舊布、碎銅錢、爛兵器,沒勁,他們也不能相信。上邊的那些人把地穴看得十分神秘,我就來個順竿爬,說得越玄越好。嘿嘿,皇上呀,你不是怪我蒙君作弊嗎,我就再“蒙”你一回。究竟說什麼呢?文廣獨白編瞎話,編著編著,自個把自個逗樂了。好,就這麼說。估計過了兩個時辰,按現在說法,四個多鐘頭,差不多,該上去了。他這才坐進花筐,抓住繩素,用力搖動。根據事先規定,繩索搖動,上邊就吊筐。片刻之間,文廣手提寶槍升上地面。到了洞口才知道,東方已經破曉,皇上、大臣、曾祖母和媽媽、妹妹他們已在御果園守了一夜。原來,仁宗怕宮廷興妖,一直在這不功。他不動,誰還敢動?至於佘太君娘幾個,讓動也不能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見文廣平安上來,才噓了口長氣!

皇上早已迫不及待:“文廣,你下去了多半宿,地穴中一定千奇百怪吧了”

“萬歲,現在好了,一切平安無事了。”

“噢?什麼叫‘現在好了’?原先怎樣?”

文廣假裝疲勞:“原先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