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頭,一會兒就吃了仨,然後瞅瞅剩下那兩個饅頭,沒捨得吃,抓起來就揣進懷內。這時的石敬遠,脖兒直了,眼睛亮了,站起身來,身子也不晃了,面對樵夫抱腕拱手:“多謝老弟救命之恩!哎呀,你的饅頭都吃進肚了,還不知道你是誰呢,請問老弟尊姓大名?”

“我姓賈,叫賈不知。”

“噢——叫賈不知。賈不知老弟,待我出去以後,定要報答你的恩情。”

賈不知說:“只要你能活著,我就高興啦,報不報恩,暫時還談不到。”說著,仰臉看一看天,但見天空,月兒彎彎,群星閃耀,轉過臉來說道:“哎呀,天都黑啦,你折騰了幾天幾夜,也得好好睡一覺啦,來,這地方背風,我給你把馬褥子鋪上,你就躺下眯一會兒。我一點兒也不困,我坐在旁邊兒瞅著,誰要來了,我告訴你!”

石敬遠想,這可不錯,吃飽了,喝足了,再睡一覺,還有人打更,今晚兒就享受享受吧:“如此說來,就勞你的駕了。”

“好說,好說---”賈不知來到戰馬前,把馬褥子取來鋪好。石敬遠也不客氣,把火龍棒放在身旁,就倒下了。樵夫賈不知還真的坐在石敬遠的身旁,兩眼盯著山口,給他打起更來。有時還瞥他一眼,好象看他睡或沒睡。

石敬遠躺下以後,因為心慌意亂,半天也沒睡著。他強迫自己啥也不想,好不容易才眯了一覺兒。眼睛睜開以後,覺得特別精神,抬頭看了看樵夫,樵夫卻坐在身旁打起盹來。他伸手拽了一下樵夫的衣服:“賈老弟,醒醒!醒醒!”

樵夫高舉雙手,伸了一下懶腰:“啥事兒?”

“方才有沒有啥動靜?”

“動靜倒有,是山貓子叫喚,就是沒有人。”

“好啊,他們也睡上舒服黨啦,我得去找找他們,把馬建忠攪鬧出來,趁著天黑,燒他兩把火,還興許能闖出去。”說著站起身來,鞴好了馬,拿起了火龍棒說:“你在這兒瞧著,我非得把馬建忠燒得焦頭爛額不可!”

樵夫戰兢兢說:“哎呀,你們打起仗來,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我一見血,頭髮梢都發木呀,這個熱鬧我可不敢看,我得找個地方躲躲去。”說著,轉身鑽進草垛,再也不見蹤影。

石敬遠瞅著樵夫的背影,說聲“怕死的鬼!”板鞍上馬,手提一對火龍棒,踅馬就往山口跑去。剛剛跑出不遠,就聽山口“咣咣咣”三聲炮響,接著傳來吶喊之聲。石敬遠把馬一勒,站住,心想,可能是我的救兵來了。想罷來了精神,緊催戰馬,便向山口奔去。可是來到山口附近,抬頭一看,情況並不太妙。但見兩側山頭和山下,都是燈籠火把,照得山口一帶亮如白晝,軍兵手中的兵刃被火把照得閃閃發光;再看山口中央,對方的軍兵已亮了隊,高挑飛熊鎮的大旗。鐵朝天王馬建忠擎戟站在旗腳,向前怒目而視。在他身後,也並列站著幾員大將,沒有看清他們是誰。

石敬遠勒住戰馬,晃了晃火龍棒,大聲喊道:“馬建忠,你要真是英雄,就來跟我較量,用不著挑燈亮隊!你們這麼折騰,也沒有辦法將我拿住!你要有種,就來嚐嚐火龍棒的滋味兒!”

馬建忠只是冷笑,也不回話,待石敬遠把這說完,把馬往旁一閃,笑著說道:“石老寨主,你看他們是誰?”

石敬遠眯著老眼,藉著燈光一看,正中現出一匹烈炎駒,馬上端坐一人,鳳翅盔,黃金甲,額下鬚髯飄灑,鳥翅環上掛著一條火尖槍,並不認識他是誰,再看此人的上垂手,乃是一位白袍大將,三綹鬚髯,銀盔銀甲。石敬遠看罷此人,心中一愣,此人不是呼延鳳嗎!他在寨內押著,怎麼跑到此地來了?糟了,定是山寨被那楊袞佔領,把呼延鳳放出來了。不由問道:“你是呼延鳳嗎?”

“不錯,我正是呼延鳳。”小諸葛呼延鳳“嘿嘿”冷笑一聲,然後正色說道:“老寨主,你想不到能在此地跟我見面吧。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盤蛇寨和火塘寨,已全被楊袞佔領,楊袞已經把我救出。你如今是寨破家亡,身逢絕地,別再抖威風了!在你末日到來之前,我再勸說你幾句吧。老寨主,你當前只有一條生路,就是下馬歸順,與楊袞合兵一處,不然的話,就不要埋怨我等待你不恭了。”

石敬遠聽說他的盤蛇寨已被楊袞佔了,立即血貫瞳仁,恨不一時就把楊袞生存活嚼。瞪眼張口問道:“呼延鳳,楊袞何在?”

呼延鳳用手一指,說:“這位就是楊袞。”

石敬遠一看楊袞就在眼前,當即眉頭生煙,火冒三丈,急忙用棒點指,說:“楊袞,你給我過來!”

楊袞還真聽話,打馬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