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
眠棠聽了,回頭衝著她微笑道:“既然不曾,李媽媽為何總是對著我意氣難平,似乎有什麼不滿之處?”
李媽媽似乎沒料到她會這般直言不諱,微微愣了一下後,咬了咬牙,跪下道:“奴家出身鄉野,說話透著粗鄙,若有不周全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見李媽媽認錯,柳眠棠也不欲深責,只溫言叫她起身。
自己到底是年輕,如今大病一場,早些時候,起身都不可自理,也難怪下人們失了規矩,不將她放在眼裡。
李媽媽是崔家的老人,據說是看著九爺長大的,既然如此,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也不可太多深責。
既然敲打她後,她也識趣,那麼這話便到此。
整裝完畢後,她飲過了稀粥,挑揀了衣箱裡一件掉色不太嚴重的白底暗花的衣裙穿上,然後便準備出院上馬車。
可是李媽媽卻說:“昨日東家的走的時候特意吩咐老奴,今日讓夫人您步行出街,趙神醫說過,您得多走走,那手腳才恢復得更好。”
此話在理,屋外陽光正好,趁著初升的日頭還不灼人,在春花爛漫的香氣裡走走,的確是愜意鬆緩得很。
於是柳眠棠便帶著李媽媽走出了青瓦屋宅。
此時已經是過了早飯時候,北街的男人們出工都早,北街的縫補的婆娘們也都聚在門口曬太陽。
那多舌的尹婆子一看青瓦院落的美婦人出來了,立刻自來熟稔的招呼道:“敢問這位小娘子怎麼稱呼?”
柳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