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不是高興麼,公主弄來的這具白骨真是好,我怎麼覺得很親切呢。一定和我有淵源。”
“呵呵呵,當然有淵源了,那是你的八輩祖宗的屍骨。”
“啊,怨不得這麼親切呢。我能有此造化,或許就是這位積的陰德吶。因果業抱,迴圈往復。神佛怕因,世人怕果。一飲一啄,無不前緣。”
超人面色凝重的說,小藤蔓和小白龍都暗中點頭,學的不錯。能力強大的人必須要精神世界也一樣強大才好。自己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不能成佛,反成了魔。
“雨薇,我們明天還要再待一天,是麼,郝杏芸的事情需要有個交代。”
張婉兒一邊動手弄著草藥一邊說。雨薇坐在鞦韆架上晃著,懶懶的回答。
“嗯,詹俊峰這些年的恩情需要報答,這樣走了也心思坦然。劉氏是個好女人,這些年苦了她了。聽郝杏芸的話是想給她們二百兩銀子買房子置地。”
“也好,這樣你說的那個大文豪就可以專心寫文章了。我聽著那個陸判的故事就很好,在報紙上一定有讀者。”
“她們家窮的你都沒見過,我給你說的那篇《除夕祭窮神文》真是聞者落淚。”
“文人多貧困,好在有了報紙給了他們掙銀子的機會。不如把這裡面藥材的種子給她們一些吧。也能多些收入。”
“好,我還真沒想到,這裡面都是優良的種子。只給兩種吧,多了也照顧不了。”
“我們也去嗎,”
話一問出口,張婉兒馬上愣了一下。現在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了,明明自己一直都是很有主見的,現在怎麼習慣於總愛問雨薇了。不論大事小事都想問問她,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得改,今天雨薇不在,自己處理那些獵物不是處理的很好麼。從現在就開始改,把問話都變成肯定的。
“都去了,動靜太大,對蒲家不是好事,今晚讓小藤蔓給劉氏託夢,讓他帶著兒子來這裡,辦完事情我們也好趕路。”
雨薇晃了很久沒有聽到張婉兒再說話,抬頭看了看。只見張婉兒手裡拿著種子在左右的比劃著。
“你在幹什麼,怎麼動作很奇怪。”
“我在想,我們這一路走到家,得做點什麼,留個念想。我手裡的這兩個種子是兩種菊花。我們騎馬的時候就一路這樣撒下去。
春天路的兩邊就會有這些秧苗出土。秋天就會滿世界的菊花。既可以曬乾了當茶喝,也可以裝枕頭,又可以美化路邊,成為一道風景。”
喝,還有環境意識了,真是進步不小,這個建議還真是好,想想野菊花盛開的夏末和初秋黃橙橙的路邊,真是美得不得了。應該鼓勵,值得表揚。
“好,這個建議太好了,我看,就種植野菊花和益母草,這兩種極易成活又有用處的。花期還長,還耐乾旱,繁殖力更強,以後每年都會有。”
“哇,我們現在就去多多的弄種子,明天就開始撒。路的左邊是金燦燦的野菊花,右邊是藍紫色的益母草。美死了。明年我們來重走走這條路。”
張婉兒興叨叨的樂著。
“說幹就幹,現在去弄種子。”
倆人回到木屋,在木格子前面忙活起來。弄了滿滿四袋子的花籽,黃袋子代表菊花,紫袋子代表益母草。
第二天,大家才剛剛吃罷早飯,劉氏帶著大兒子蒲箬生就到了。這得是起了多大的早啊,講究享受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種差別也太大了。
雨薇把人家自家人送到一個屋子了去研究事情。郝杏雲落落大方的與蒲家人親切會晤。
昨晚,詹俊峰和郝杏雲已經串好了供,公開說郝杏雲是詹俊峰家的鄰居。如今帶著三個幼子寡居,昨晚在此偶遇。倆人都是自由人,願意在一起生活。
蒲先生和劉氏看郝杏雲不是那種輕浮之人,確實好人家的好女兒。也是欣然同意,要他們留在這裡辦婚事。
“舅舅,舅母。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我實話實說,我要跟著小姐走,去她的外祖家生活,還要治好詹郎的腿。
舅舅,小姐惜您大才,才鼎力相助,她是我和詹郎的貴人,也是您的貴人。馬上拿著小姐的信去京城,以後自是富不可言。”
蒲先生和劉氏,蒲箬生,詹俊峰面面相覷,又都看向了郝杏雲,只聽她繼續說道。
“我這裡的二百兩銀子,您拿回去買房子和地,以後也好專心寫書,遊歷天下。表弟箬生辦完了這些事兒也可以去找我們。我們的家也是你們四兄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