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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無話可說!”

“師妹,我會等,等你回心轉意,即使到老死!”非常感人的話,山海之情,剖心之愛,但現在聽在韋烈的耳朵裡,絲毫也不受感動,從“花間狐”的話,證明方一平是個卑鄙小人,而與“花間狐”這類人物沆瀣一氣的也絕對不會是正派人。

司馬茜卻不能不感動,畢竟他們是師兄妹,而且還憑父母之命訂了親,她低了低頭,又抬起。

“師哥,我不值得你等,你等了也是空等!”“不管你怎麼說,我的心唯天可表!”

“我要走了!”

“師妹……”

方一平叫出口,司馬茜已飛掠而去。

韋烈心裡在急轉念頭,該不該追下去跟她見面?

方一平口發一聲冷笑,陰陰地道:“司馬茜,你會後悔,我方一平會等你跪在地上求我,我只消一句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再做人,你會哭不出眼淚!”

韋烈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他不明白方一平話裡的真正意思,但卻完全確定了方一平的心性為人。他很想現身出去理論一番,但想到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只好把那股無名之火壓了下去,但心頭又是一個大結。

方一平也離開了。

韋烈轉身下了土丘,又站在橋頭溪邊。

月光下,他的身影得無比地孤獨。

他在想許多心事……

不知站了多久,他忽然發覺不遠處的溪邊也有條冷寂的人影,仔細一辨認,一顆心狂跳起來,是司馬茜,她沒有遠離。

現在,他反而覺得情怯,因為在土丘上的亭子邊,她曾向方一平坦白她愛自己。

考慮了很久,他還是步了過雲。

人已到了身邊,但司馬茜一無反應。

“紫娘!”韋烈低喚了一聲。

“誰?”司馬茜疾望著流水,連頭都不轉。

“是我,韋烈!”韋烈已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哦!武林公子,幸會,踏月尋夢嗎?”她轉過身,神情木然,跟以前的司馬茜相比判若兩人。

韋烈連呼吸都窒住了,她怎會變成這樣?

“紫娘,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也沒有,一個夢碎了,又進入另一個夢,惡夢。”她古怪地說。

韋烈皺緊了眉頭,看樣子自己離開之後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不然不會性情大變,她替自己預付了房飯錢,又向方一平承認她喜歡自己,而現在見了面她卻又如此,假使是故意裝的,那又為什麼?

“紫娘,我不明白……”

“韋公子不明白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她指了指鼻尖。“哈哈哈哈,我怎麼樣?”

“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裡。”

“我沒有事,就算有,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你,我是我對嗎?女人的心事能告訴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嗎?”

“紫娘,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韋烈真想伸手抓住她,但他忍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你如此?快告訴我,別急壞人好不好?”

“怪了,我們之間算是什麼關係,你一再逼問我?”

韋烈真的按捺不住了,雙手捉住她的香肩連連搖晃。

“說,快說,天坍下來我會替你頂一半。”

司馬茜雙睛一紅,淚水像斷線珍珠般滾落,突地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韋烈,雙肩抽動,她哭得很傷心;韋烈摟住她,潛意識裡他把她當成小青,小青抱過他也這麼傷心的哭過,他記得那是在新婚之後不久,兩夫妻在房中喝酒,小青斟酒時壺把無緣無故斷折,酒壺砸得粉碎,她認定這是不祥之兆。這時,遠遠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倆,眼光很惡毒,是方一平,他在心裡發了一百次誓,他要百倍報復。

兩人絲毫未覺。

但第三者注意到了,是洪流,他和王道經常是在暗中尾隨的,等於是韋烈的另一隻眼睛,也是忠實的守護神。

久久,司馬茜突然用力推開韋烈。

“我太不爭氣!”她掠了掠鬢邊散發,順手擦去眼淚。

“什麼……不爭氣?”韋烈愣愕,他的感覺還停留在溫馨的擁抱裡,突然一分開,他像是失落了什麼。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她仰起螓首:“夜夜心,此恨何消,此心何寄,月姐知否?”

韋烈滿頭霧水,他完全聽不懂。

司馬茜的心在滴血,自從韋烈走後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