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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個開了大公司,一個嫁入了大公司,生活很好了,可是那邊每個家庭都有小孩,都不是他們的家。

他講得很平淡,想是日子久了,早已沒有了感情。可是我卻大哭了一場,因為這情景可比電影催淚多了,他恐怖地望著我,然後說:“你哭得真醜啊,喂,不許弄髒了我的被單。”

第二天,他的父母兩家四口趕了過來。我真是很佩服韓國人的家庭觀念,但見呼啦啦一大群人圍上來,立刻把我擠到了牆角,然後,我看到正熙媽媽抱著他的頭在哭,好感動。不行,這種催淚彈式的電影我不能看,而且,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正熙是我打的,這麼多人,我可應付不來。

穿過人牆的縫隙,我落荒而逃。

我的校園是個美麗的校園,這種話在曾出現在我小學時候作文字上,語句構成簡單又通俗易懂,有種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味道。後來慢慢地大了,才發現校園會美麗,不是因為那幾棵樹,或者夕陽下的幾個盆栽,而是因為有學生,來自四面八方的,面目各異的學生。

學期中大考結束後的第一週,早到教室的人都是一副慵懶的表情,我抱了月,攬了葉,三個人在三樓的陽臺上一邊看天看我們美麗的校園一邊胡侃,有美在伴,心情大好。

突然,葉指著校門的方向大聲說:“你們快看,那邊好像出事了。”我們兩個好事之徒立刻領命望去,只見校門口原本人群聚集之地突然間空出了一個弧形的空地,一個一身牛仔,揹著書包的高個子男生悠悠然穿行於空地之上。四方人對他持觀望態度,氣氛十分的冷凝。風來,吹動他的發,他用手攏之,讓我看見了他的臉,金正熙。

我倒吸一口冷氣,他怎麼來了。我們學校藏龍臥虎,豈會容他這夙敵在校園裡大搖大擺地通行示威。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主樓,四圍是一個方圓三米的空地。果然,一個男生出現在他的前面,沒有給他讓開位子,氣氛立刻由冷凝變得充滿了火藥味。

這傢伙,一定要打了。怪了,他幹嘛要到我們學校來?

他望著那個男生,突然作了一個讓全校學生大跌眼鏡的動作,他竟對那個男生微微施了一個韓國式的躬身禮,然後繞過他,繼續走路,一直走上了樓梯,沒入了主樓。

我長長吐出一口氣,莫名地心安。轉回身,月和葉兩雙美目鳳視耽耽地盯著我,這兩個三八女,我連忙澄清自己:“不要看我,與我沒關係,我可沒有惹他,我已經半個多月沒和他聯絡了。”

今天的第一節是英語課。我向來把英文當成西洋魔女,不愛學之,將來我的前途沒準就斷送在它的手中。躲在教室靠窗的最後一座看《幻城》打發時間,看得太過投入,竟想象自己是梨落,飄飄地消失在一天的白雪中。突然教室裡傳來一陣掌聲,把梨落從我的想象中嚇回到了書裡。我抬頭一看,這一看之下但願被嚇回書裡的不是梨落而是我悠悠。

我們的導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教室,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瞭解他的人都知道斯文是裝出來)的金正熙。怎麼回事,可不可以情境再現一下啊,我剛才開小差沒有聽課。時光那沒有年齡的老人不會為我停留,導兒走了出去,金正熙,他竟然順著階梯一步步地走上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的天,求求你了,讓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坐在我身邊,真是讓人不舒服。我的四肢像僵了一樣,五分鐘後,終於忍不住瞄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單手託著頭部,側著身子肆無忌憚地在看我。

“你幹嘛坐在我的旁邊?”

“你剛才聽什麼了,我轉學到這裡了。”

“你發燒啊,你不是學跆拳道的嗎,轉到這裡幹什麼?再說就算你想學習,還有許多所大學可以選擇啊,怎麼轉到我們這裡。你有那麼多仇人,不怕天天打架嗎?”

他笑,“你很八婆,我自己願意,學校又同意接收,關你什麼事。”這一句話把我想說的話全噎了回去。是啊,我幹嘛要管他。

“喂,現在咱們是同學了,功課上你要幫我。”

功課,開什麼玩笑。我們都學到覆函,實函了,他可能連什麼是函式都不懂,我怎麼幫他?他看我面露難色,一下子把俊臉湊了過來,低低地說:“喂,我的膽可是你打破的,你有義務給我功課上的幫助。”

用膽來威脅我,有創意。我無奈地說:“你到底為什麼要轉到我們學校來,多麻煩,你自己也不會習慣啊。”

他還是那副悠哉的樣子,環顧階梯教室,“體院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