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回憶起這樣的陳年往事,怕是都不願多說。
回想起自己一下午的戰戰慄慄加膽小懦弱,花露珠就心緒翻覆,再也靜坐不起來。
她迅速的展開神識察看了其他四人一下,四人似乎都如她先前一樣,都是在房裡盤膝打坐修煉的樣子。
花露珠想了想後,才起身,收斂起周身的靈息,走出房門,走出兩道防禦陣後,疾風術施展開來,朝著離這光禿石坡最近的一片亂石荒地奔去。
黃昏前,她是和其他人路過那一片地勢有些低凹的亂石荒地,知道那裡棲息著不少的蛇鼠蟲子。
☆、夢遊症?
入夜的火焰谷溫度至少比白日裡涼快了十來度;撥出的氣息也沒感覺到多麼的熱。抬頭望了望天邊的半輪月,花露珠估計現在是夜晚二更左右的亥時 ,大約是晚上的九十點鐘。
火焰谷中,由於長年高熱,降雨量又極少,水資源的匱乏無疑是最大的威脅。花露珠白日裡一下午的走來;至少沒看見過一個有水源的地方。
白日裡,她遇到過的一些甲蟲壁虎蛇什麼的;嚴格說來,數量並不多;都是被他們路過的幾人驚擾後才四處逃竄的嚇著她了,那些小生物並沒有先主動的攻擊過她。
那一片地勢有些低凹的亂石荒地離她今晚露宿的石坡不是很遠,最多三公里遠;她施展疾風術過去的話需要一刻鐘約二十分鐘的時間。
顯然的,相較於夜晚低一些的溫度,火焰谷很多的小動物喜歡在氣溫涼爽些的夜晚活動。
一路上來,她已驚動無數只看得影子看不清全部面目的小生物,它們“吱吱唧唧”亂叫著倉惶而散。說實話,這情景帶著幾分荒唐,花露珠幾次想尖叫的同時卻是以“撲哧”一笑的滑稽方式收場,到底誰被誰嚇著的成分更多一些,一時半刻的還真難說得清。
火焰谷外圈的那一層百米多長的粉色結界層,千萬年來將火焰谷內各種各樣的生物圈禁於內,只可進不可出。很多的生靈已然絕種,唯有很少的一部分生物卻是堅強不息,經過一代代的繁衍與進化,已不是火焰谷外相同的物種生物可比較了,它們的生命力在嚴苛無比的環境下經過重重的考驗,越發的頑強,身體四肢牙齒肌膚等等已然得到進化及銳變,變的更加的精悍與靈活異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幾次回頭張望,神識也探測過去數次,也沒發覺什麼可疑的人與大型一些生物的蹤跡。
夜晚的火焰谷,帶著幾分鬼厲之氣。山石林立,一些奇形怪狀的樹木赤果著無葉的枝丫,在月光朦朧的照耀下,似多了一抹白霧似的輕紗,更顯得鬼影幢幢,陰氣撩人。
即使真有鬼,她也不怕!
修真界,人可比鬼怪更加的可怕!
花露珠手握秋月劍,靈氣防禦罩加身,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小聲的唱起了自己改良後的壯膽歌曲。
“我站在烈烈谷中
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望夜天
四鼠蟻動
劍在手《
br》 問天下誰是英雄
人世間有百畜千蟲
我獨要消滅你那幾種
膽小時懦弱有誰不同
多少年修為匆匆葬送
我心中劍最重
悲歡共生死同
你用八腳殼骨
換我豪情天縱
我心中劍最重
我的膽向天衝
來時也當稱雄
歸去膽氣更濃。。。。。。。”
越唱越流利,越唱越大聲,越唱膽氣也更壯,等她唱到第三遍的時候,她人亦然來到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這一片地勢有些低凹的亂石荒地不大,不會超過一百平方大,形狀像是被人踹去一角翻倒後一張不規律的方桌子。
花露珠深吸了一口氣,神識一動,從儲物袋裡取出她第一次去華隆鎮坊市內買來,還沒機會用到過的一個最低階的聚靈陣。
凡是陣法,都有一定的困守基礎功能,這個最低階的聚靈陣困住那些毫無等級,一般的爬蟲類齧齒類小生物是綽綽有餘了。
神識鋪展,口訣手訣齊施,她將五面不同屬性的陣法旗插入百平方大的五個方向,同時掏出五顆靈珠當聚靈珠灑向五面陣旗的陣眼,然後她一手握劍,一手握拳,毅然走進啟動的陣法內。
在這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修真界裡,不是修真界的一切去適應你,而是你需要一人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