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啥樣的?”
“老是板著死魚臉,好像人家欠你錢似的,跟陸婷婷在一起也沒見過你這樣逗趣的,現在看起來倒有個詞形容你——悶騷。”
他想了一會,“其實我不悶吧。”
“你是不悶啊,你只是很冷。”我總結,“移動的大液氮罐。”
薛問樞深以為榮,和蔣歆簡單的聊了幾句,都是說些自己研究方向和待遇之類的話題,順便也回顧了一下以前的同學,然後蔣歆跟我們道別,走之前還朝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點破也好。
蔣歆走後我跟薛問樞商量去哪吃飯,他提議,“去吃軟兜長魚,那家的招牌菜,其他都做得很一般,只有軟兜做的最棒,吃了你再也不想吃別家的了。”
我心想能有那麼玄乎嘛,待他領我去了那家店,沒一會軟兜長魚就端上來了,香味鋪面而來,半點魚腥味都沒有,倒是一股香油和胡椒粉的濃郁香味勾的人食慾大動,再看長魚,全是長長寬寬黑溜溜的背面,沒有花花綠綠的配菜,只有白嫩嫩的蒜頭點綴其間。
薛問樞夾起一條,囑咐我,“很燙的,小心點。”
我也夾起來,嚐了嚐,果然被燙到嘴了,可是味道卻異常的好,又嫩又軟,入味三分,吃完還想吃,沒多一會兩個人就把一盤長魚消滅的乾乾淨淨的。
我讚不絕口,“太好吃了。”
剩下來的菜就很普通,兩個人一邊慢慢的吃一邊閒聊,我把跟蔣歆說的那些都轉述給薛問樞,他笑道,“她那脾氣我可是受不了的。”
我反問道,“那你喜歡啥樣的?”
“花瓶唄。”
我嫌隙的撇撇嘴,“你喜歡花瓶,等你要真的找到了花瓶,你又想她再多點學識多好,要是多了點學識,你又想要是有賺錢的本領就好了,等能賺錢了,你又會想要是能獨立不整天粘著我就好了,等獨立了,花瓶也不要你了。”
他嘴裡叼著筷子,想了一下,“恩,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你們男人都不滿足嘛。”
“女人也不滿足啊。”薛問樞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又要吃好吃的,又要保持苗條的體型,我說施莐,你又胖了吧?!”
……
“唉呦,說到你痛楚了你就踢我。”
“管好你的眼,看好你的嘴!”
我還不解恨,伸了腿又想去再踢一腳,倒是腳剛伸出去就被薛問樞的兩條腿夾住了,他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力氣上鬥不過他我只好佔口頭上的便宜,於是我忍不住猥瑣起來,“薛問樞,你夾我夾那麼緊很爽是吧?!”
他一口水噴出來,“……靠!女流氓!”
吃完飯他提議說,“咱去轉轉,消化一下。”
我問去哪裡,薛問樞卻不告訴我,只是他用那狡黠的眼神看著我,嘴邊噙著半點輕薄的微笑,他漫不經心的擺弄我的頭髮,“人少的地方好。”
“猥瑣!”
他拽我頭髮,“我是行動上面的猥瑣,你是言語上面的猥瑣!”
那時候恰好是月亮剛爬上樹梢的時候,天邊還有些微光,在黑幕的掩蓋下越來越淡了,我和薛問樞坐在大學操場的看臺上,看那些人一圈一圈的不停歇的奔跑著,鳳迎面吹來,把我的頭髮都吹亂了,一絲絲的散在薛問樞的肩膀上。
他把玩著我的頭髮,示意我,“靠我這裡來。
我很順從的把頭倚在他的膀臂上,他又推搡我,“懶蟲……”
“那要幹嘛?”
薛問樞說的臉不紅心不調的,“過來,給我親一下。”
我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臉,眨眨眼,“不給!”
“別鬧啊,乖。”他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的樣子。
我笑起來,手下勁也鬆了,他把我抱起來,撩起我一束頭髮在手指間捲了個圈,我看著他,他眼中只有我一個人,不知是昏暗的燈光把他臉襯的又有幾分的陰淡,可是眼眸裡的情愫卻真真切切的透過肌膚和嘴唇傳遞了過來。
他輕輕的咬著我的嘴唇,然後試探的親親的吻起來,那個吻倒十分的綿長,唇齒的相偎衍生出濃濃的香甜的滋味,我竟然偷偷的睜開眼,薛問樞閉起眼睛,長長的睫毛上微微顫動,一併的灑在其上的橘色燈光都微微的跳脫。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從衣服的下襬處鑽進去,只覺得腰際被一雙發燙的掌心攏在其間,他的手也不安分,漸漸的滑到上面,一瞬間我竟然忘記了反抗,就覺得□逼人,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