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遠遠伏在浴桶邊上, 臉蛋通紅,眼睛裡像是盛滿了兩汪搖搖欲墜的蜜。
她一開口,便有陣陣異樣的甜香撲了出來。
他不禁皺緊了眉頭。
“幫你殺韓少陵?可以。”他說。
“不是。”她伸出一隻小手, 攥住了他的衣袖, “不能殺他, 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的袖子立刻就洇上了五根細細的溼指印。
他一低頭,便難以避免看到她細白的手臂和肩膀。
“小桑果, ”他吸了口氣, “你饞我就直說。”
桑遠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把手伸到了水中。
桑遠遠只聽‘砰’的一響,滿桶冷水全部汽化, 蒸得她愣了一愣。
旋即, 他解下外袍, 把她整個裹成一隻蠶蛹,抱向一旁的軟榻。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身體裡面那些螞蟻又帶火又帶電的,把她爬得難受到不行, 一落到軟榻上, 她就整個蜷了起來, 口中溢位可憐的嗚嗚聲。
“我去找解藥。”他站起來。
她急急拽住了他, 像是攥著救命稻草。
“你,別走。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她拉住他的袖口, 有些遲疑地湊上去嗅了下。
他:“……你幹嘛。”
她頗有些不好意思:“花香味,涼涼的,聞起來很醒神。”
他:“……我哪有什麼味道。”
他坐在了軟榻邊上, 警惕地盯了她一下:“小桑果,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我不會碰你的, 碰了你就得娶你,我還沒有考慮清楚要不要娶你。你太能吃了。”
桑遠遠委屈地看著他:“除了你之外,誰也沒給過我一口吃的。我餓壞了。”
餓著肚子,還差點兒被韓少陵欺負。
他的黑眼珠轉得很急。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她無奈地說道,“就陪陪我。我一個人在這裡會害怕。”
“……好吧。”他妥協了,勾著頭,盯了她一會兒,“但是小桑果,我認為你更需要解藥。”
她果斷抓住他貼身的衣裳,把他摁上了軟榻,倚著他那精瘦結實的身軀,貼住他的心口。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慢悠悠揚起了臉,眯縫著媚眼看他:“幹嘛心跳這麼快。”
他:“……”
她那細白的手指又像蛇,又像藤,抓住他不放。
這兒她被那藥效折騰得厲害,直覺支配著她,在他身上尋找她需要的藥。
他瞪著她,略顯清秀的喉結上下滾動。
她把紅唇湊到他下巴附近,吐氣如蘭:“我就聞聞抱抱,什麼也不做。”
她像蛇一樣爬到了他的身上。
他瞪圓了眼睛,呼吸都停住了。
她忽然頓住,慢悠悠垂頭往下看:“嗯?什麼硌我……”
他倒抽了一口巨大的涼氣,心中大叫糟糕,漆黑的眼珠轉個不停。
眼見她的好奇心漸漸往下……
黑眼珠一定,他急中生智,靈蘊倒灌,身體迅速木化。
“我把身體變成木頭了。”他得意地翹起了唇角,“隨便抱。”
桑遠遠彎起指節敲了敲他的胸膛。
篤篤篤。
他還真把自己變成了一根木頭!
木化之後,體表溫度迅速消失,又冷又硬,對於現在渾身滾燙難受的她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她狠狠摟住了他,在這段木頭上蹭蹭蹭蹭蹭……
“我,我可以脫了你的衣服嗎?”
她抬起眼睛,這雙眼睛,媚人至極,依賴至極。
他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小桑果!
被她好聞的甜香氣息燻了這麼半天,他的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了,薄唇一動,艱澀地說道:“……隨便。”
她抿唇笑了笑,並沒有真扒了他的衣裳,只是解開領口,把她那張通紅的小臉貼了上去。
他的身體很奇怪,體內有一股冷冷的火,炙烤著純粹的木靈,燻出陣陣很治癒的木蒸汽。
她體內那些火辣的螞蟻,很快就一隻接一隻被這清涼的木蒸汽殺死了。
她依偎著他,睡了過去。
他緊張地等待著。
他已經被她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了,每一刻他都想要翻身把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