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聞言雙眼一亮,湊上前道:“貓兒,照你說來,是覺得五爺好些,還是那楊逍好些?”
“這如何比?”
“如何比不得?”
展昭哭笑不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以及感覺,一定要比的話……”他煞有介事的沉思一下,抬眼瞥瞥白玉堂,見後者神色認真且帶著幾分興味的瞧著自己,忍不住笑道:
“楊兄風采卓然,成熟理智;而白兄少年得志,這份華美狂放定是勝其一籌的!”
“……好你個展小貓!敢消遣你白爺爺!”白玉堂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怒吼一聲就要上前找貓算賬。但早被知其甚深的御貓先一步推門搶出,同時一陣清朗大笑:
“白兄自便!展某先行一步了!”
“站住!臭貓!”
“哈哈哈哈……”
……
又是兩日平凡過,這天上午展昭與包拯早朝回來時面色都有些沉重。公孫策遠遠瞧見,不由的上前詢問道:
“大人,展護衛,看你二人神色,莫非出什麼事了麼?”
包拯一路神色匆匆,忽然聽到公孫策的問話,鮮見的驚了一驚,才如夢初醒般道:“……是公孫先生啊!走,進書房去說!”
恰好此時白玉堂路過這邊,聽到這話也是訝異。眼見包拯和公孫策進了書房的門,展昭正要進入,忙一顆飛蝗石招呼過去。
耳邊風聲驟響,展昭反射性伸手接過,轉頭瞧見院門前那抹白影,思量了下向包拯道:“大人——無事的話,屬下先行告退了。”
包拯很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聲,回頭瞥見遠處的白玉堂也沒放在心上,只吩咐他早些休息便轉身進屋了。展昭也不耽擱,替兩人掩了門,抬眼看看,那邊白玉堂正靠在院門前對他招手。
“玉堂。”展昭走得近了才叫一聲,“何事?”
“這話該我問你。”白玉堂瞥了眼那邊包拯緊閉的書房門,“看你們一回來就滿臉心事,該不會那小皇帝給了開封府什麼排頭吃不成?”
“莫要胡說!”展昭見那邊新來的小侍衛探頭探腦的望向這邊,伸手推推身邊那人道,“先回房去!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白玉堂由著他推,見那人神色認真,忍不住打趣他道,“這青天白日的,貓大人要說什麼還擔心見不得人?”
展昭白他一眼:“什麼見不得人!好好回去!”想到先前在朝堂上下所知,心情越發沉重,口氣不由得帶了幾分威嚴。
白玉堂聞言挑挑眉,見他認真也不好再打趣,只摸摸鼻子心道這貓莫不是吃錯藥了不成?看來真是出了不小的事兒,否則以這人向來天塌了也平靜如水的性子哪會如此?
兩人一路回到展昭的臥室,展昭二話不說就趁著面色倒了杯茶灌下去。似乎仍覺渴的厲害,又是一杯。白玉堂見他一手執了茶壺一手執了茶杯進門就開始灌,眼見就要三杯,忙伸手蓋著近口茶碗:
“貓兒!雖然開封府的茶便宜,你也不用這麼喝罷!”
“……”展昭側頭瞧他一眼,自己也覺得此時此刻舉動有些多餘。只是這一路回來口中乾澀的厲害,不僅僅是因為口渴的緣故,那緣由……
他嘆了口氣緩緩放下茶壺茶杯,一手支了桌面坐下,斟酌著要如何開口。
“玉堂。”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還記得當初在江陵時,李兄提起襄陽王,展某有些失態的那次麼?”
“自然記得。你這貓兒一直不說,我還當你忘了!”白玉堂想起那次事情,展昭先前本來說要將那次緣由告知他的,誰知因為後續發展的緣故沒來得及說。隔了一個月兩人再度見面,誰都沒提起這事,竟然直到如今才又想提了起來。
展昭微蹙了眉道:“是我的不是,一直逃避著想也許那些都是坊間傳言,或者隨了時間而失真的稗官野史而已,不想——今日上朝卻還是出了這種事,看樣子我們要及早防護了。”
白玉堂很少見到展昭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到襄陽王,道:“是關於襄陽那個老頭的?”
展昭點了點頭,平復了紛亂的思緒,將今日朝堂上所發生的揀緊要的說了。
去年兩人回來後早早就告知過包拯在江陵的見聞,其中襄陽王更是重中之重。為了調查這件事,包拯再度讓展昭回去常州調查一下關於展天祿的事情。關於展天祿,外部而言展母應該是知道最多的,而內部卻需要展昭一點一點調查取證。
為了方便,展昭易容混進展天祿府邸,一面觀察展天祿家